出了魏州府之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了雍州,开进了东州府,算是离洛阳不远了。
赵询在出信都府之时,就给朝廷上了奏表,言自己此次入京事宜。带着六千余人,没有上奏朝廷,搞不好还没到雍州,就被冠上了造反的帽子。
本来带兵入京是不合适的,但同时还押送着五六万的战马,那就另当别论了,没有足够人手护卫,这几万战马怎么能平安入京。同时,冀州都督也上了奏表,言赵询入京之事。
所以在赵询敌胆魏州府之时,朝廷的批示就下来了,允赵询带人入京,并让雍州官府开关放行。
赵询从信都府出发后,朝廷就已经知晓赵询入朝的事情。八月之初,赵询明言入朝,但都不被大部分人所信。要知道,赵询已经骁果军的所作所为,哪里是心怀朝廷之辈,完全就是割据自立,虽然还没有自立,但割据已经是事实。
对于赵询这样,激进者,大都主掌以与消灭清除,但碍于实力不够,所以准备采取围困之策,限制骁果军与周边的联系。甚至准备采取在骁果军北击诸胡失败之后,发动反击。
但后来因为大破粟末靺鞨部,还出现了一种新式武器,让靺鞨人以为赵询是雷神转世。并致使赵询声明大振,为天下百姓所支持,朝廷自然也不会轻易诛杀如此显赫的功臣。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朝廷想要杀谁,任尔名望再高,杀了也就杀了。
当他们停止行动的缘故是骁果军已经大破粟末靺鞨部,并且还出现了杀伤力极大的新式武器。同时徐州军越来越稳,北方突厥则越来越强。加上赵询入朝觐见的话语,这才放弃了和骁果军一战的意思。
而张谦回报的消息更是让文武官员大吃一惊,原来,这个雄踞北方的割据势力,现在竟然如此的强大了。他的危害比徐州军更大,只不过,它的危害是隐形的,是随时可以爆发的。
也有相当大一部分官员认为,这骁果军还是值得争取的,起码他没有明着反叛,反而挡住了北方诸胡。试想,如果激怒了骁果军,结果会怎么样?不说骁果军如何,就是北方诸胡,也足以让朝廷疲于奔命。
现在赵询答应入朝,何不收为己用?既然他打幽北诸胡如此厉害,何不让他抵御突厥?特别是不满左相和齐王分拦朝中大权的帝党派人士,更是希望赵询入朝,能扭转朝局,当皇帝重新掌权。
什么?你要反对?凭什么反动?人家是边将,入朝觐见,理所应当。反对?你就不怕将他逼到徐州军一侧,你就不怕天下士子百姓,指着你骂祸国殃民,陷害忠良?
反对是没人反对了,但大都不相信赵询会入朝觐见,要知道,当初赵询东征之际,朝廷可是在背后捅了一刀的。
直到朝会之时,礼部官员上奏赵询奏表之时,顿时引起朝廷的轩然大波。连皇帝也发怔了片刻,满眼都是不敢置信。直到冀州都督、宣抚使,冀州各府刺史、都尉的奏表同时出现后,才确定这是真的。
虽然带了六千兵马,但同时还带着还有五六万的战马,这六千骑兵就不值一提了。在官员的提醒下,皇帝当即下诏,让各关开关放行,并准备粮食和草料。
左相府,左相司府中的幕僚以及自己的子侄辈都静静的坐在书房下首,脸上都带着一丝丝的难以置信。
“消息已经确认,那赵询确实带着六千骑兵和五万余战马,随同冀州官员一起,进入了雍州之界。”
“那相爷的意思是?干掉他还是拉拢他?”幕僚林书成若有所思的说道。
新组建的神武军大将军司徒健闷声道:“既然到了我们的地界,索性干掉他的了。”快接近四旬的他,也不过是卫将军,现在却让一个毛头小子,爬到了自己的头上,岂能心甘。因为当初征讨徐州军失利,还成为一时笑柄,这让他极难忍受一个光彩夺目的小家伙。
怀宁侯司徒琪则摇头说道:“不可,这赵询做事,想来谨慎,既然他敢来洛阳,就说明他有完全准备。再说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注目之下,一旦行动,会导致什么结果?”
“不说能不能解决掉赵询,就算解决掉他,又能如何?骁果军二十万大军不是好惹的,还有,那北方诸胡,更是难缠的主。既然赵询能来洛阳,就不怕我们对他有所行动。说不定,他正希望我们有所行动呢。”
“书成,你看,我们当如何?”司徒雷没有理会下面各抒己见的子侄,转而询问身边的林书成。
林书成笑道:“赵询来入朝觐见,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司徒雷一怔,恍然笑道:“你说得对,现在言之尚早,以静制动。”
“是啊,赵询敢入朝,就说明他早有准备,六千人杀回去不可能,但单独一人跑回去,应该没有问题。他来他的,只要不干涉我们,我们何须非要和他对上。说句老实话,自迁都一来,我们的势力大不如以前,不可轻易妄动啊。无论如何,左相依旧是左相,但齐王只不过是王爷罢了!”林书成淡淡的说道。
“你说得对,皇上想要做什么,损害最大的是齐王。再说了,这赵询还是幽州大都督,逼不得已之时,就让他回转幽州即可。”司徒雷听闻之后,脸色有些阴郁的说道。自从迁都之后,自己的势力确实大不如以前,不过,雍州西部仍旧是自己的势力范围。
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