盹的花生忙正正衣冠跨步上前,笑的谄媚狗腿,他是得宠的王爷,而她是他妹夫,再怎么不喜欢,人前也得装着点。
“驸马,本王妹妹,你得好生照顾。”
花生点头哈腰:“当然当然,我那公主当神一样供奉。”
“恩...”傅平年斟酌着如何开口,花生暗自翻着白眼,凑过身子低语:“放心,那什么,我会罩着。”
傅平年脸微红,低叱:“老实些,不许乱打主意,否则我回来就扒了你皮。”
“当然,当然,只是,多养个人得多花不少银子。”是你自己要来招惹小爷我。
傅平年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此时此地她尽敢明目张胆讹银子!
花生压低声音絮絮叨叨说:“王爷知道的,公主府人多负担大,我又是个闲职没啥油水,手头紧张的很,那啥啥,吃穿用度花费不少还得买几个丫头伺候,再不济总得当个妹妹置办些什么才行吧,这得多少花费,咱总不能拿公主嫁妆去当吧。”
傅平年黑了脸,抚抚额头,咬牙切齿:“驸马,你好胆量。”
花生点头哈腰:“王爷过奖。”
这真不怕死啊,爷回来再找你小子算账。
傅平年狠狠瞪她一眼:“她的一切开销记账上,本王回来,十倍奉还。”
十倍?!不错,她笑弯了腰:“王爷英明。”
英明个屁!
傅平年狠狠一甩袖子傲然转身上马,持着宝剑带着万余全副铠甲的禁卫军浩浩荡荡出宣武门而去,身后,百官高呼。
“恭送安平王殿下。”
钦差的任务,却用大将军的规格相送,说明什么?
说明,太子这位子坐的很稳,说明,安平王殿下重新得了势,也说明,大夏皇朝未来二十年基本就定局了,官场老油条个个心里锃亮锃亮,钦差队伍前脚刚走,后脚立刻挤着向太子献媚,绝大多数,随着太子仪驾而去,只零落几个也就散了,最后只落下两人。
苍白的少年和眉开眼笑的花生。
“阿生。”
“嗯?”她独自偷着乐浑然不觉宣武门下只余她和傅流年,此刻听到唤声抬起头,映入眼帘是双极美凤目,斜斜挑起的眼尾春色如水。
她一愣,心漏了两拍。
“想什么?”他歪着头看她,阳光落在脸上晕染出淡淡荧光,整个人纯澈透明“是在想该讹我四哥多少银子吗?”
“啊...”
他弯起唇角,带着几分孩子气浅浅笑着:“嗯嗯,得分我一半哦。”
一提到钱她就不迷糊了,瞪瞪眼刚想说分个屁啊,手上一冷,是他牵住了她,“走吧,我院子里那些菜都快死光了。”
菜?
晕头转向的一个多月,她早已忘记那块在他王府里的菜地。
他拉着她边走边轻轻呢喃:“阿生,你知道的啊,我只喜欢吃你种的菜蔬,这段时间你没来,那些都快枯死了,我都饿了好几天了呢。”他软软的语调,小小抱怨着,像个受了委屈找大人撒娇的孩子,花生却感觉被雷劈了,这是傅流年?他是隐忍的是冷漠的是高傲的是狠厉的,何时见过这般爱娇撒娇像小狗般的傅流年!
“你......没事吧。”她很怀疑,他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傅流年飘来极幽怨的一眼,花生忽然觉的他是深闺怨妇,而自己己就是那到处沾花惹草的负心汉!
避雷针有吗?借我一根。
可,只有更雷没有最雷。
“阿生,都说娶了媳妇忘记了娘,你也这样吗?”
花生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抖着嗓子否认:“没有,啊,你不是我娘。”
少年停步转头看她,美目盈盈若一泓春水泛着涟漪:“可是,你很久未曾搭理我了啊,你大婚那晚我向你道歉,你没接受,后来我病了,你也不曾来看我,阿生,你是打算就这样有了新人忘记旧人吗?”
。。。她真成了负心汉?!
可,是她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