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所有人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内侍跌跌撞撞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跪倒在文帝脚边:“陛下,陛下,冷宫的占娘娘...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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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第二次从妙笔生花居出来的占明月眉头紧皱,等在门外的人忙迎上去急切询问:“怎样?”
占明月摸了把额头的汗,皱眉:“毒的确已除清。”
“那为何还不醒?”
女子漠然扫了眼:“我又不是神仙,我怎知。”
傅璋年大惊,身子晃了晃,如今,他真的再经不起一丝风浪:“明月,明月...”他茫然唤了两声,显得很是无助:“朕...”
占明月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讶异,多年夫妻,她还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花白头发背脊佝偻,他真是老了!不知怎么,冷了多年的心微微刺痛,她轻轻摆手:“他本就体弱,加之中毒时间过长...何况...”她
顿了下,面上浮现一丝迷茫:“这孩子似乎并不想醒来...”
“不想醒来?”傅璋年感觉血往脚底流,全身发冷,呐呐自语:“为何呢?流年为何你不愿醒来?”
他尽然不知道那孩子已生无可恋一心求死!
占明月不知怎么去安慰,半响,轻叹:“去找找血莲吧,或许有用。”
血莲?
傅璋年大喜,当即传令不惜任何代价找血莲,半日内东夏乃至整个天下传遍皇令。
占明月走了,继续她的冷宫生涯,走前她还是咽下已到嘴边的话,血莲千年一开花,传世只两株,能找到才怪,即使能找到又如何?床上那人根本等不起,照目前情况,不出十日他仍然会因衰竭而死。
能找到吗?
无人知!
消息传到北狄时,刚刚平定叛乱班师回京的太子狄惊飞微微楞了下,继而轻叹:“自作孽不可活。”当年傅流年要走那株血莲去救他心爱的人,是否想过会有今天?
第二天晚上,天牢,前太子妃莫小蝶的牢房来了位不速之客,麻布衣衫乱发蓬头的少年上来就问:“血莲,可还有?”
女子显然被吓到了,半天回答不了,少年强压住心中不耐又问:“我说血莲啊,那东西你还有吗?”
“血...莲?”莫小蝶恍惚想起什么,抖着声音道:“我,我没有。”
“没有?那便不好意思了。”话音落,刀光闪过莫小蝶如雪皓腕上鲜血淋漓,女子吓得双眼一翻昏死过去,少年漠然解下腰间葫芦,拉起她的手腕凑过去小心翼翼将血收集其中...
夜深,妙笔生花居安静冷清,黄衫少女趴睡在床边,花生进去时随手点了她穴道,然后将昏迷中的傅流年扶起、灌血、放下,一气呵成,鲜红的血从嘴角划过他苍白的脸颊,有种刺目的美,花生漠然看了会儿,心中升起股近似报复后的快感:“这是你挚爱人的血,味道如何?你一日不醒我便一日放来给你饮,你若敢就这么死了,我便放干她的血让她去地下陪你。”
窗外出现一抹高瘦人影,黑衣蒙面双眸带着讶异,她直起身扫了眼:“这世上只两株血莲,一株不知在哪里,另一株去年被他拿来救了莫小蝶,当时,传言太子妃大婚不久便昏迷,也是因为误中“随风”吧?”
黑衣人沉默了下答道:“不是误中,是自杀。”
原来如此。
花生牵了牵嘴角,满脸讥讽:“果然是对苦命鸳鸯,既如此,他若活不了她也别活了,我会每天放她一碗血,直到他醒。”
“或许,殿下他并不希望...”
少年已转身,经过那个被点了穴道的少女时微微顿了下:“这是未来王妃?”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未等黑衣人回答,她弹指解开穴道消失在夜色中。
从那日后,她果真每晚准时而来,一晚一碗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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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流年做了一个极长的梦,梦中桃花纷飞春色撩人,明媚爱笑的少年折一枝桃花递过来,笑着唤道:“你接了桃花便得嫁我做媳妇。”他未曾犹豫接过桃花,低笑:“天长地久,永生永世。”
刹那间,桃花满天,目眩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