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望太子。”
“看望?”他呆了呆:“你怎么进来的?”
无痕不屑地看了看四周:“我要在哪里便在哪里,谁又拦得住。”
他知他所能,却没想到,连天牢都可以来去自如,傅锦年脑中忽然划过一出场景,站在殿角似笑
非笑看着他的白衣人,于是脸上变色:“那日你也在场?”
无痕点头,一脸纯良,他却脸色大变,抖着手指住他:“你...你...”
无痕掩唇轻笑:“有人出高价请我施个障眼法,我便去了,没想到,被下套的是殿下你。”
他语调轻佻随口道来,傅锦年喷出一口老血。
障眼法,真是他!
一时间,双目赤红恨不得扑过去掐死这人,无痕撅撅嘴一副委屈模样:“所以啊,我不是来补救了吗!”
补救?怎样补救?若不是他的障眼法,他会中计、会胡言乱语、会被老家伙算计?此时,他本该坐在宝座上大权在握俯瞰天下!又气又恨中却听无痕道:“殿下莫急,痕儿来救你出去。”
他心咯噔一下,压低声音:“你能救孤?”
男子秀气的长眉一挑,傲然道:“当然。”
“当真?”他带着几分怀疑,这是天牢啊!
无痕笑的慵懒妩媚,伸出手递到他面前:“来,我这就带你出去。”傅锦年望着面前白皙修长美好若女子的手微微失神,并未去握,这会不会又是一场阴谋?
“你不信我?”
“我...”
无痕挑挑眉:“那,算了。”
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走,身后人一把拉住他。
“不是,我不是,痕儿我只是被吓到了...”
他是真的被吓到了,毕竟,任谁在几乎完胜的情况下被人忽然翻盘,心理多多少少会出些问题,何况本就多疑的他!
他一脸惶恐、语不成调,哪里还有昔日威风八面傲慢不可一世的大夏太子威风?
无痕轻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傅锦年脸色一变,半响,喃喃道:“孤只是一时大意...若再给孤一次机会...”
“所以,我来带你出去。”无痕打断他,无比真诚看向他。
“城外您的舅父已派人来接应,此去,一路向南便是云南,蒋大人手握重兵又经营了十几年,你一到,自立为王是分分钟的事情,殿下,还犹豫什么?”
傅锦年惊得霍然抬头,两眼瞪老大:“此言当真?”
他已明显不耐:“殿下,你倒是走还是不走,或者,你希望留着继续吃牢房比较有意思?”
傅锦年如何不动心?!可,他还是满心疑惑:“孤如今的模样,你为何还要帮孤?”
无痕唇角微弯,荡开一抹轻笑,妩媚妖娆:“当然...是因为爱啊!”傅锦年心头一热,毫不犹豫握住面前的手,光线昏暗,他没有看见无痕唇边那笑,更多的是讥讽。
救你,当然是因为要看好戏啊!
他就是讨厌那个人,讨厌他永远一副淡定从容冷清傲娇的模样。
总得弄出些事来,看他手忙脚乱才好啊。
于是,悲催的上京天牢再次走水,比两年前更加混乱,月黑风高火势迅猛,转眼熊熊大火,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扑灭,一番清点,烧死一人失踪四人,包括前太子傅锦年、前太子妃莫小蝶、前左营副统领蒋途(蒋土生的字)、驸马花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朝野震惊,皇帝震怒,太子惊讶,众人自危,禁卫军满城搜捕,往南而去所有城防关卡重兵把守,朝廷下令,不放过一只苍蝇。
只是,参合了无痕和蒋雨棋这一邪一野的势力,此次越狱又岂是轻易能被捉住的?
龙归大海,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