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年眨眨眼,笑的十分得意:“换了张脸而已,就算她真的化成灰重新投胎,我也绝不会认错。”
狄惊飞不以为然:“你不过是运气好些,乱蒙对了罢了。”
傅流年为他斟上梨花白,晃动见,广袖轻褪,露出腕间红豆。
“真真深爱又怎会认错?那些误判的、错过的,都只是爱的不够深而已!所以,狄叶,你错过她,并非判断失误,也不是运气不好,只因爱,不够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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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清晨狄惊飞就
离开了皇宫,甚至未于初一说声再见。
初一醒来已是晚上,灯火摇曳下是傅流年坐在身旁看书,她一动,他便习惯性伸出手轻拍她的背。
“狄惊飞走了。”
“啊。。。大哥不喝喜酒?”
“有心即可,喝不喝都只是形式。”
“可是,我还没与他好好说话啊。”
“我在,你与我说便是。”
“。。。那怎么一样。”
“那就与端午说。”
“一个小毛孩,有什么好说的。”
“那便去永寿宫吧,反正奶奶喜欢热闹。”
“呃。。。我饿了。”
傅流年低低笑,柔声说:“嗯,想吃什么,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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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克星。
端午是太皇太后的克星,傅流年是端午的克星,初一是傅流年的克星,而太皇太后则是初一的克星。
一物降一物,说的就是这个吧。
初一很是哀怨,对于那老佛爷,真是又爱又怕,她在傅流年面前敢百般泼皮,但只要太皇太后一嗓子,就立马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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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八,王初一住进逍遥侯府待嫁。
钱熏人前诚惶诚恐,人后捧了壶酒拉着她到水榭,美其名曰赏花品酒,兼培养感情。
培养感情?
初一很想问他,我与您老培养毛个感情?
钱熏几杯就下肚,摇头晃脑说:“钱初一啊,我这当爹的也算够意思吧,你以后飞黄腾达了,可要罩着我啊,你爹现在是被你老公放在油锅上煎啊,压力山大啊。”
初一听的似懂非懂,说:“那啥,侯爷,你的意思是我真要叫你老人家一声爹?”
钱熏瞪瞪眼,骂道:“妈的,我哪里半点像老人家了?好歹也是花容月貌沉鱼落雁。。。”
初一赶紧阻止他:“好好,钱熏貌美如花,五十一枝花。”
五十?
钱熏开始掰起手指来,初一有些目瞪口呆,这位连自己几岁都不知道?
半响,钱熏重重叹了声,说:“是的,我一直搞不清自己几岁,因为,我不是这里的人。”
。。。。。。
“管家,管家,你家侯爷疯。。。不,醉了。”
钱熏呵呵笑起来,醉眼朦胧地拍拍她的头:“很多年前啊,我曾给你念过一首诗,如今,你要出嫁了,我再送你首诗吧。”
“。。。呃,不必了吧。。。”金银珠宝什么的就可以啊!
钱熏挥挥手:“一定要,就当是嫁妆。。。”
“。。。我比较喜欢真金白银,诗歌什么的不适合我的气质啊,爹啊。”
“不行,一定要送。”
“。。。好吧。。。”
钱熏站起身,歪歪扭扭走到栏杆边,高声念道:“你见或者不见,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情就在哪里,不来不去。。。。。。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喜欢!”
夜晚的风拂过水面,吹皱一池春水,将她的衣襟轻轻拂起,然后轻轻落下。。。不知怎么,初一尽然有些痴了,眼眶微微酸涩。
几步远处,钱熏傻笑着说:“初一啊,人非草木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可是啊,于我而言,若非曾遇倾城色,那得白首永相忆?”
“我曾爱过一个人,也曾恨过她,可后来,我庆幸当时能遇见她,纵然之后千般相思万般苦楚,也好过无欲无爱无恨无念一辈子。”
““十戒”是劝人了断情根,这诗,是希望你懂的珍惜。”
“初一啊,无论以后想起或者不想起,记忆恢复或者不恢复,往事如烟,希望你能真真放下。”***********************************
“往事如烟?”
那人嗤笑:“怎么个“烟”法?小花生,我想来想去,只一个法子可行,那便是我带你走。”
朦胧月色中,他临窗而坐,一身白衣飘飘,满眸讥讽嘲弄,风吹窗纱,忽然满室清冷。
初一转头看看屋外的天空,是要下雨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