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薛芮早就走了。.
王才看见小路正在发呆,便问道:“想什么呢?”
小路道:“我在想今后的行动。难。ri本人给我留下的ri子不多。现在是九月,我们必须在十个月左右的时间里,把先遣队的根子扎牢,还要在山里有一片根据地。要根据地,就必须有队伍。”
王才:“我们的计划里,不是有联系和整合抗联吗?”
小路:“整合抗联?不那么简单。我们是延安的先遣队,抗联有人和苏联联系紧密,能听我们的吗?”
王才:“你为什么说十个月呢?”
小路:“我分析的ri本全面进攻华北华东的时间,大约在十个月到一年以后。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有力量,开能有做为。”
王才:“所以说,我们第一步就是生存。”
小路:“说到生存,这一次有什么收获?”
王才道:“这一次很有收获。我这个同学在乡公所给ri本人做个小职员,两杯酒下去,说了很多情况。这十块钱没白花。”
小路道:“说说。看我们能如何下手。”
王才道:“在沈阳,不奉天,我老是改不过来。在奉天,鬼子对周围的乡村基本上是怀柔政策,地主的地照种,租子照拿。有纠纷了还能找鬼子è fu调节。看起来不错吧?但是,他们干了很多坏事。就说税收,年4年年连续三年修订税率,ri本货进关就跟免税似的,最多的还不到一成,这不把咱们的钱都挣去了吗?还有,他们还收田赋亩捐。小农户几乎承担了全部田赋,还得低价售粮给他们。这就是掠夺!”
小路道:“这很重要。经济战就是要知道这些基本情况。我们第一步就是要打经济仗。”
王才道:“北陵西北这几个镇子,ri本货都给一个人包了,那就是牛家。牛家有个儿子在ri本留学,后来在新京做事。他的儿子自从在新京做事后,回到家里几回,不知怎么搭上了线,他们家就开始卖ri本货。”
小路道:“好。继续调查。我们要储备大量的越冬物资,抗联的同志有一两万人,这钱就的从这些汉iā身上出。你联系赵自强,我要集结二十个人,把他家拿下来。以后有了经验,再推广出去。另外,叫他们都准备蒙脸的黑布,因为这是地下活动。王才,你是学经济专业的?我看将来我们支队的财政就你管了。”
王才道:“我小的时候帮我爹爹记账,那时候家里生意还行。我爹爹工钱给得厚道,因此砖瓦质量很好。我爹爹说,我让我儿子念洋学堂,学完了好给我管账。后来我就学了经济。刚入学,就赶上九一,也没正经念几天书,跟你一样,很多都是自学的。现在呢,他的生意已经给挤兑的完蛋了,他说,儿子,你还是进关吧。可是他连我进关的路费都出不起,不是你当初帮助,我也不会有今天。咱们都是生死同志,我早就想跟你说这几句话了。什么谢谢就不提了,以后咱们抗ri上见。”
当天晚上,小路一行二十余人到了牛家镇。如今,小路这二十余人根本没有长枪,连短枪都不齐。
牛家镇是个不太大的镇子,镇子北街一个大院,大门紧闭,四角都有炮台。到了门口,一个战士上前敲门,里面的狗叫了起来。一个声音道:“谁呀?这么晚了。”
小路道:“皇军i察署的,找牛三爷问话。”
这时候,门开了,一个个子很矮的家丁挎着一杆长枪,看见这些人里有两个穿ri军军服的,道:“原来是太君。那我进去通报一声。”
小路不说话,一个战士道:“快,带路。”
院子很大,不过房子不太多,战士们一进院子,立刻分出两个人关了大门,放了岗哨,其他人则分散开去。不一会,四个炮台全部拿下。
这时候,正屋灯亮了,一个声音道:“小矬子,什么事?”
小矬子道:“皇军i察署的。找东家你问话。”
屋子里一阵乱响,门开了,一个胖子道:“原来是皇军。里面请。咦?”怎么皇军都蒙着脸?察觉不对的时候,枪已经顶到了胸口。
小路道:“我们是抗ri义勇军的。牛三爷跟ri本人合作得很舒服,我们就来了。搜。”
牛三爷道:“三老四少,线上的合字,咱们是自家人,大水冲了龙王庙。”
小路道:“别,我们和你不是一家人。弟兄们快点!”
牛三眼睁睁地看着这群人搜屋子找财货,做派又不象土匪,愈发害怕。一个战士来了,把一个账本放到小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