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战士道：“有汽车运？没见到汽车啊。”

老吴道：“那的抓紧办两件事，第一个，雇集团部落的老百姓去河边割苇子柳树条子编囤子。第二个，抓紧挖地下粮仓。司令，把所有能调动的人都调来吧。”

小路道：“还是老吴有经验，就这么办，抓紧行动！”

老吴如今很牛，一个电报打出去，很快，各地的干部战士就滑着雪赶过来了。

1938年12月25日凌晨。勃利县东北，十一甲。

石子山距离十一甲不远，是集团部落，如今还在日本人手里。集团部落很大。

不过，日本人已经听说附近的集团部落暴动了，日本人被杀死了，连警察都杀死了。他们很紧张。

日本人却坚决不跑，小队长已经说了，谁跑，死啦死啦地。这几天，刚刚来的一个皇军小队已经押者运粮车队离开了，部落里鬼子少，连警察心里更加没底了。

伪警察想跑，回县城。他们猜测集团部落暴动是抗联干的，普通老百姓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有个警察没干什么坏事，人缘还可以，一个放哨的自卫队悄悄地跟他说，这次要来的是先遣军，听说是苏联的先遣军，有大炮，要是他们投降，可以免罪。

这个消息迅速地在伪警察里传开了。

不过直到现在，还没人敢跑。日本人对他们管制很严格，大家都不敢跑。

今天凌晨是两个伪警察站岗，二人商议道：“要是苏联先遣军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另外一个道：“你呢？”

第一个道：“表弟，我跟你说吧，为了保住性命，要是他们来了，我就领着他们抓日本人去。”

另一个道：“我听说他们为苏联军队搞粮食。这几天，存在咱们粮仓的粮食已经运走一半了。他们要是来，我领他们找粮食”

第一个道：“也对。可是他们什么时候来？”

身边一个声音道：“我们刚刚到了一会了。”

第一个警察看见一个白影子站立起来，道：“哎呀妈呀，鬼呀。”

白影子道：“有我这么勇敢的鬼吗？别吵吵。你们说了要给我们带路？”

哎呀妈呀。著名的感叹词，东北专有的。

这是个口语里的词，说法可以是：妈呀，哎呀妈呀，哎呀。这就和西方人说，哦，我的上帝，是一样的。可以表示吃惊，也可以表示感叹，也可以表示赞美。

这个警察的意思是吃惊和惊吓。

过了一会，两个警察终于搞清楚了，他们不是鬼，是议论中的苏联先遣军。

警察道：“是。不是说立功免死罪吗？”

白影子道：“不错。立功免死。”说着，向远处招手，几十个白影子站了起来。

这个集团部落就这样，不费一枪一弹就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