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里没底啦?刚才不还嘻嘻哈哈的吗,这会儿一脸‘总有刁民想要谋害朕’的模样,这不像你啊。”钟念白听了杜迷津的话后,眼睛转了两圈,贼兮兮的逗着杜迷津说道。
“没跟你开玩笑,正经点儿行吗?我是真的觉得要是不找出来到底是谁想要打我主意的话,那就总有些东西在咱们掌控之外。这种事说来可大可小,以前在教里听师傅讲那些权谋争斗的事儿,因为情敌阴沟里翻船的可是不要太多啊。我跟你说,我要真是被人算计了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的携手抗敌的大计可就彻底告吹了,所以你最好还是认真点儿帮我想想吧。”杜迷津看到钟念白一脸无所谓的玩笑样儿,不满的冲着他后辈拍了一巴掌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诶呦,我说你一个女孩子,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疼死人了!”钟念白被杜迷津打了一下后,立马跳开两三米,躲开她的魔爪后,抗议的叫嚷着。他见杜迷津一点手软的意思都没有,作势还要追过来打字机,连忙服软的摆摆手,换上稍微认真的表情,说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分析,关键是这事儿根本就无从下手啊。你想想看,咱们现在知道的条件非常有限,我只知道我打发走了你们教里拍下来的一个人,你也只告诉我他是你师伯门下的徒弟,提醒了你可能会有危险,就这么点线索,咱们能分析出来什么啊?不过我倒是也仔细想过,你说你的那个什么师兄既然能给你邮挂号信告诉你可能会有危险,却不说明究竟是谁想要对你不利,这样的信与其说是警醒,还不如说是威胁呢。所以大概率是他从你师伯那里知道你可能会有危险,但是到底对方是谁,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你再想想,如果你师伯知道你有危险想要保护你的话,那他拍出来的人一定是可以最大限度保证你安全的人才行,没理由你要遇到的是个精英怪,你师伯却只给你派来一个坑队友是吧?那是保护你还是拖你后腿啊?所以我想着,你师伯一定是认为,以你师兄的能力足以保证你渡过难关的。那要是这么说的话,你师兄被我打发走了,这说明他至少是要比我弱那么一点儿对吧?现在我可是你这边的同盟军,你留下一个综合能力更强的人帮你,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是这个道理吧?”
杜迷津听了钟念白的话后,反复琢磨了一遍,好像并没有哪里不对,这让杜迷津的情绪被安抚住了不少,对待钟念白的态度也没有刚才那么暴躁了。她沉思着点点头,却还是心有疑虑的嘟囔着:“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不找出这个人究竟是谁,我这心里总还是有些不踏实啊。这就像是你明明知道前面有火坑,却还是只能顺其自然的往前走,那当然是每多走一步心里的不安就更多一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懂。只不过你现在担心这些其实都没用。你说说你这边自己天天绞尽脑汁的猜想,也不一定就能想明白所有的细节,除了能给自己的大脑找点儿事儿干,本质上对事件一点帮助都没有。再说了,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人能得到的消息还是太有限了,你想想你现在能得到的消息来源是谁,是你师傅吧?可你现在要防着的人是谁?还是你师傅吧?这种情况下,你还敢保证,你得到的消息就一定是准确的吗?我觉得吧,你要是真想要弄清楚究竟是谁可能站在你的对立面的话,你不如好好跟梁祐焕说说这事儿,毕竟他也是上清教的,对你们教里的事情肯定也知道不少。而且他还是柯怀古的徒弟,你不是和我说过了吗,柯怀古和你师父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存在着一定的竞争关系的,你和梁祐焕是敌是友的这我不关心,但是你现在既然想要防备的是你师傅,那敌人的敌人就一定是朋友,这个定律总是错不了的吧?所以问我还不如问问梁祐焕呢。”钟念白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杜迷津的神色,只见杜迷津原本就有些纠结的表情,在听到“梁祐焕”的名字时,眉头锁的更加深了。
杜迷津承认,钟念白说的不无道理,这个时候要想分析上清教究竟会派谁来挡自己的路,肯定是和梁祐焕商量,更容易想明白所有的事情。只不过自从上次杜迷津跟梁祐焕生了实气之后,这眼瞅着半个月一晃就过去了,可杜迷津和梁祐焕却是一直都没有联系过。最开始的几天,梁祐焕倒也打过电话发过短信,可是当时杜迷津心里的难堪根本过不去,也就根本没搭理梁祐焕这茬。到后来的时候,梁祐焕可能也是耗尽了耐心,渐渐也没了音讯。现在让杜迷津主动跟梁祐焕联系,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杜迷津怎么长得开嘴啊?!杜迷津的要强让她在心里打定了注意,无论如何都不会跟梁祐焕求助,可是这里面的原因总不好和钟念白明说,于是她只能表面上敷衍道:“啊,你说的有道理,回头有时间我问问梁祐焕吧。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再有个十来分钟,下午第一节课就要开始上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下午第一节可是有课的,咱们别跟这儿闲聊了,你回办公室拿上教案,就得往教室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