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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遗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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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邢端俯身在他耳边说:“口是心非,那回去惩罚你。”

楚钰秧:“……”

他们把鸿霞郡主打发走了,就开始继续查案了。

大理寺的人已经把常侍郎府邸上的下人和客人全都盘/问了一个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派去往管老/爷家乡打听的人还没有回来。

耿执挠了挠头,说:“楚大人,这事情恐怕真是自/杀,没有其他可疑点了。”

楚钰秧说:“再把那个管老/爷的丫鬟找过来,我再问几句话吧。”

耿执点点头,说:“我去叫人。”

楚钰秧和赵邢端等着,没有多一会儿耿执就回来了,不过匆匆忙忙的,一回来就说道:“楚大人,那个丫鬟不见了。”

“不见了?”楚钰秧奇怪的说。

耿执点头,说:“就是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去她房间找,敲了半天都没人,我推门进去,发现门没有锁,里面没有人,包裹行李倒是还在的。”

楚钰秧说:“四处找找,再去问问府里头的下人,问问有没有人瞧见她去了哪里。”

常侍郎从宫里头出来,然后就回了府邸,一进门就下人说楚大人和那位赵公子来了。常侍郎一听,哪里敢怠慢了,赶紧就往里面走。

他知道今天楚钰秧是一定会来的,不过没成想皇上也跟着又来了,恐怕楚钰秧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不低的。

常侍郎往里走,就遇到了正埋头往外走的卢之宜。

卢之宜低着头,也没注意瞧路,更加没有瞧见常侍郎。他只顾着自己的脖子了,生怕抬起来一点,就会被人瞧见脖子上的痕迹。

常侍郎笑着走上前几步,果不其然,等卢之宜发现前面有人的时候,已经和常侍郎撞了个满怀。

常侍郎顺势就将人抱住了,说:“投怀送抱?你倒是热情。”

卢之宜一把将他推开,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常侍郎问:“你去哪里?”

卢之宜恶狠狠的瞪着他,说:“我要回去。”

“回去?”常侍郎说:“回顾公子那边去?”

卢之宜不是京/城人/士,在京/城并没有住处,暂时是住在顾长知那里的,常侍郎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

常侍郎笑着说:“你又没有自己的住处,我这里和顾公子那里,也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卢之宜想说区别大极了,顾长知可不会像常侍郎那么对待他。

昨天晚上,卢之宜想要离开常侍郎这里的,不过常侍郎不让他走。卢之宜是有人证的,所以没有嫌疑,可以离开常侍郎的府邸,不过这个人证正好就是常侍郎,所以常侍郎很无/耻的说,如果他离开就反齿。

卢之宜被/逼无奈,只得留了下来,可没想到昨天晚上,他都要睡了,忽然听到窗子开了的声音,以为是凶手找上他了,起身一瞧,却是那个人模人样的常侍郎走窗户进来了。

卢之宜当时就傻眼了,问道:“你走窗户干什么?”

常侍郎笑着说:“因为你的门锁了。”

卢之宜说:“我/的/门锁了,就是不想让人进来。”

常侍郎莞尔,说:“但是我忽然睡不着觉,想要找/人做点别的事情。”

卢之宜恼了,说:“那你去找别人,我要睡了。”

常侍郎说:“你的房间离我的最近,我就来找你了。”

卢之宜被他气得浑身发/抖,一想到他对自己做过什么,就更是气得要死,恨不得扑过去把他的脑袋拧下来才好。

不过其实卢之宜试过了,但是没有用。他没成想温文尔雅的常侍郎,武功竟然比自己还好。

常侍郎往他床边一坐,把卢之宜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睡不着。”常侍郎说:“我本来挺困的,但是闭上眼睛,就想到你嘴里的滋味,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了。你说你是不是应该付些责任?”

卢之宜差点气吐血了,说:“你无/耻。”

常侍郎说:“是你先抱着我不让我离开的,怎么是我无/耻。”

卢之宜脸色通红,咬牙说:“那件事情,是我不好,我喝多了酒,我认错人了,你……你别计较。”

“认错人了?”常侍郎笑着说:“是吗?可是你抱着我的时候,叫的就是我的名字。”

卢之宜愣住了,瞬间就被常侍郎给忽悠住了。

卢之宜当时叫的当然是楚钰秧的名字,不过他那会儿喝多了,几乎没有印象,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哪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胡话。

他一瞬间都以为常侍郎说的是事实,自己怎么会……

然而很快,卢之宜的脸色就由红转黑了,咬牙说道:“我根本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常侍郎哈哈大笑起来,说:“常瑜嵩,你现在知道了。”

卢之宜发现常瑜嵩在戏/弄自己,气得肺都要炸了,真是再也不想和他说一句话。

不过之后卢之宜也的确没说一句话,不是他说到做到,而是他被常瑜嵩点了哑穴,彻底说不了话了,只能发出短促的单音,或者换个说法叫破碎的“呻/吟”。

常瑜嵩戏/弄了他一会儿,见他总是不开口,忽然点了他的哑穴,然后将人放在床/上。

卢之宜大惊,这回想说话了却说不出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

常瑜嵩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目光就停留在他白/皙的脖颈上,说:“你的颈子好像很美味。”

卢之宜脑子里轰了的一声,又被调/戏了,气得眼前只发黑。

常瑜嵩比他身量高,每次站在他旁边,只要一垂眼就能看到卢之宜的脖子,皮肤看起来很光滑细腻,喉结滑/动的时候,让人错不开眼珠。

常瑜嵩当时就像咬住他的喉结,用/力的舔一舔。

卢之宜一回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呼吸都变得快了,当然是被气得。常瑜嵩将他压在床/上,在他脖子上啃了好几口,他疼得浑身一个哆嗦,反而让那个变/态更加兴/奋了。

好在常瑜嵩只是啃了他脖子几口,并没有再做什么,卢之宜实在不想再给他用嘴巴服/务了,那过程简直苦/不/堪/言。

常瑜嵩瞧他发呆,在他脖子边上吹了一口气,卢之宜顿时就回了神,缩了缩脖子,说:“在想什么?”

卢之宜没有搭理他。

正这个时候,小厮急匆匆的就跑过来了,说:“公子呦,可找到您了,管老/爷的那个丫鬟不见了!”

“不见了?”常瑜嵩有点吃惊。

小厮说:“是啊,就是突然不见了,楚大人要找她问话,但是她就突然消失了,楚大人派人在府里头找,还是没找到啊。”

卢之宜奇怪的说:“她不是在房间里头?”

小厮说:“不在啊。”

卢之宜说:“我昨天晚上看到她回了房间,就没有再出来了。”

“去看看。”常瑜嵩说。

卢之宜本来不想去的,不过被常瑜嵩给拽走了。

他们一行人进了客房院子,就看到楚钰秧赵邢端都在。

卢之宜又拉了拉自己的领子,不敢走的太近,生怕叫别人看见自己脖子上的痕迹。

耿执从一间房子里出来,懊恼的说道:“楚大人,还是没有啊,我把那丫鬟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了,根本就没有人啊。”

楚钰秧问:“其他地方也没有吗?”

大理寺和府上的小厮前前后后找了好几遍了,就是没有人影。

卢之宜忽然说:“那个丫鬟,她住在这间房间?”

楚钰秧回头瞧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是啊。”

卢之宜皱眉,说:“我昨天看到她进了这间房间,一直没有出来过。”

众人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过去,指的是正对着院门口的一间房。那并不是丫鬟的房间,卢之宜昨天瞧她不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还以为就是她的房间。

楚钰秧问:“你什么时候瞧见的?”

“昨天……昨天晚上,大约子时左右,看到她进去的,后来一直到天亮了都没有出来过。”卢之宜说。

楚钰秧眨了眨眼睛,赵邢端已经先问道:“你一直在这附近?”

大半夜的,直到天亮,这么长时间,卢之宜若不是一直在附近,怎么可能这么肯定?

卢之宜愣了一下,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

他昨天晚上被常瑜嵩给骚扰了,等常瑜嵩走了差不多子时。卢之宜被他吓怕了,哪里敢还在那个房间呆着,就怕常瑜嵩再跑过来羞辱他。

大半夜的,卢之宜被/迫跑出房间来了,他又没地方去,大冷天的就坐在假山石上吹风,一晚上都没睡,这才一副非常憔悴的模样。

他坐在假山石上,高度挺好的,正好对着客房院子,不过因为有院墙挡着,他只能看到正对面的东西,正好就看到了那间房间。

当时卢之宜坐了一会儿,他又没拿灯笼,黑灯瞎火的没人瞧见他。他却看到一个女人,快步走到那间房门前,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

当时卢之宜没多想,还以为那是女人的房间,现在想一想的确不对劲儿。女人并不是从院外走进去的,应该不是回自己房间的样子。反而像是从自己房间出来,然后/进了一个熟人的房间。

卢之宜跟大家说了当时的情况,不过并没有说自己为什么大半夜跑出来。

楚钰秧问:“这间屋本来是谁住的?”

一个小厮说:“我记得是李老/爷罢,李老/爷这会儿出去喝酒了。”

这里老/爷也是有不在场证明的人,所以出入都随便,不过他是带着一个小妾来的,正巧了,那小妾没有不在场证明,所以李老/爷还不能走,就在常侍郎的府上住下来了。

一大早的,李老/爷就出门了,听说是和几个熟人喝酒去了。

楚钰秧让人把那位李老/爷给找回来,不过李老/爷还没回来,李老/爷那位小妾韩氏就先赶来了。

韩氏听自己的丫鬟说了这事情,赶过来就说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家老/爷不认识那个丫鬟呀,肯定是看错了。那么大黑天的,黑灯瞎火的,能看到什么啊。”

卢之宜是习武之人,眼力和耳力都不错,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说:“不可能是我看错了。”

“你这人……”韩氏捏着帕子,娇滴滴的说:“我家老/爷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随便诬陷我家老/爷,你真是用心险恶。”

韩氏说着竟然拽着帕子就委屈的抽噎了起来,还不是光打雷不下雨,是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来,梨花带雨的。

旁边围了不少来常家的客人,瞧见美/人抽抽噎噎,全都我见犹怜,说卢之宜肯定是瞧错了。

楚钰秧问:“你昨日晚上和李老/爷在一起?”

韩氏抽噎着说:“没有,妾身昨日和丫鬟在隔壁的房间。”

楚钰秧说:“那你怎么确定,那个丫鬟没有来找李老/爷?”

韩氏答不上来了,就拿着手帕一个劲儿抹泪。三更半夜的,一个女人进了一个男人屋里,旁人恐怕想不到什么好事。韩氏被当着这么多人问话,觉得分外委屈,越哭越凶。

很快的,李老/爷就赶回来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自己的爱妾哭哭啼啼的,顿时心疼的不得了,上前搂住就哄人,说道:“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老/爷,”韩氏扑在他怀里哭,说:“老/爷,你快和大家说。昨天你是不是一个人独自在屋里睡觉的?”

李老/爷被问的一懵,说:“当然是了。”

韩氏又哭着说:“他们诬陷你,说管老/爷那个丫鬟,三更半夜的进了你的房间。”

“这……”

李老/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一瞧就是非常心虚的模样。

韩氏也不笨,一瞧李老/爷的反应,顿时哭得要死要活的,说道:“老/爷,你……你真的和那个丫鬟……你娶我进门的时候,是怎么跟我说的?这才没有几天,你,你竟然……”

众人一瞧李老/爷的反应,就知道昨天那丫鬟肯定是进过他的房间的,卢之宜没有说/谎。

楚钰秧立刻问:“那个丫鬟子时左右进了你的房间,一直没有出来过。但是她现在失踪了,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李老/爷吓了一跳,说:“失,失踪了?”

楚钰秧点头。

李老/爷说:“不不不,我不知道。”

李老/爷看起来胆子也不大,就是有些好色。还没怎么着就把事情给全都说出来了。

李老/爷其实之前并不认识管老/爷和他的丫鬟。在进/京/城的路上,恰好住在一家客栈里。李老/爷这个人好色,一眼就瞧上管老/爷那个丫鬟了,觉得年轻漂亮,想要搞到手。所以就去找管老/爷攀谈,然后发现都是要去给常侍郎送礼的,干脆一起上路了。

就是在路上,李老/爷就和那丫鬟勾搭上了。李老/爷起初以为是没戏的,他发现那丫鬟穿的很好,用的也很好,和管老/爷关系不一般,说话也有分量,估摸/着不只是丫鬟那么简单。

不过后来没两天,李老/爷正好睡觉,就听有人敲门,没想到是那个丫鬟自己送上/门来了。

李老/爷当然高兴,就背着管老/爷和那个丫鬟一直偷偷摸/摸的。对于这事情,韩氏也不知道。

昨天晚上,那丫鬟又来找李老/爷了。丫鬟说是管老/爷忽然死了,她心里害怕,所以想让李老/爷陪着她。

这管老/爷刚死了,李老/爷也觉得毛/骨/悚/然的,也不敢这会儿再睡了管老/爷的女人,不过丫鬟央求了半天,李老/爷色心大起,就把丫鬟给留下来了。

李老/爷说:“她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不知道啊。我昨天晚上累了,后半夜就睡着了,睡得很死,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不在屋里了,我以为她离开了……”

李老/爷说完了,那韩氏更是哭得昏天黑地的,一副要昏过去的模样。

楚钰秧被她哭得脑袋直疼,不知道那丫鬟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别人带走的。丫鬟现在失踪了,他们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寻找。

“对了!”李老/爷忽然抖了一下/身/体,说:“不是你们问我,我……我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就是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怎么了?”楚钰秧问。

李老/爷神神秘秘的给他们讲起来。

因为李老/爷不怎么常来京/城,他在京/城又有几个生意上往来的朋友,所以难得来一次,就决定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以后也能好说话。

他早就和人约好了,今天一大早就过去的,所以早上起来发现丫鬟不见了,也没有心思多管,他本来就起晚了,急急忙忙穿了衣服,打开门就走了,直到楚钰秧让人把他找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和人喝酒。

李老/爷说:“奇怪就奇怪在,我早上起来,开门的时候,发现门闩是落着的!”

屋子里的窗户本来就是锁着的,因为晚上风大,所以李老/爷之前就把窗户都锁上了,免得被吹开。那丫鬟偷偷摸进来,两个人不干好事,当然怕被别人瞧见,门也在昨天晚上就给锁上了。

李老/爷说:“这太奇怪了,我起来的时候,门窗都是锁着的,她是怎么离开的?”

李老/爷说罢了,吓得又哆嗦了一下子。

不论女人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绑走的,出去总要打开门,那么就不可能在把门反/锁住了。走窗户也是这个道理,怎么会门窗还都是反/锁的?

韩氏一听,吓得花容失色,说道:“老/爷!那个丫鬟不会早就死了,和管老/爷一起死了,其实已经是鬼了罢!那老/爷昨天……”

李老/爷被她这话吓得也够呛,差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旁边围观的人都也吓了一跳,大白天的,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也忍不住脊背发凉。

楚钰秧没有说话,立刻走进了李老/爷的房间,然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尤其仔细的瞧了一遍窗户和门。

窗户还是反/锁的,门早就被打开了。

赵邢端跟着他进去,问:“如何?”

楚钰秧说:“窗户不可能做手脚。”

房间不大,一看就能看到全部。一间密室中,突然丢/了一个大活人,楚钰秧是绝对不相信的,所谓的密室,恐怕又是一个骗/局。不过这间房间的窗户不可能做什么手脚,物理客观方面是不肯能的。

楚钰秧又说:“窗户也没有被整扇拆下来的痕迹。”

赵邢端说:“难道是门上做了手脚?”

门早就被打开了,有没有做了手脚,这个已经不得而知了。

楚钰秧摇了摇头,说:“虽然不知道/门上有没有做手脚,不过卢之宜后半夜都坐在假山石上,他武功也不差,有人出来他肯定会发现的。从门出来,估计不太可能。”

赵邢端听他提到卢之宜,说:“你这么信他?”

楚钰秧眨眨眼睛,笑眯眯的说:“端儿你吃醋了。”

赵邢端说:“是又如何?”

楚钰秧又眨眨眼睛,颇为失落的说:“端儿,你以前不是这么坦率的。”

楚钰秧悲哀的发现,以前是自己戏耍赵邢端,而现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局势好像变化莫测了,赵邢端好像已经摸清了他的习惯,开始反击了……

楚钰秧心塞的叹了口气。

赵邢端说:“所以,窗户不行门也不行,你想到人是怎么消失的吗?”

楚钰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我这么聪明,怎么会难倒我呢,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啊。”

赵邢端好奇的问:“是什么?”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不告诉你。”

赵邢端:“……”

楚钰秧看到赵邢端气得脸发青,顿时觉得扳回一局,美颠颠的就出了房间。

楚钰秧让江琉五和耿执安排人,将李老/爷和韩氏看起来,然后再继续出去找那丫鬟的下落。

楚钰秧吩咐完了,就去又找了卢之宜,详详细细的问了一边,昨天卢之宜到底瞧见了什么。

卢之宜很认真的给他说了一遍,毕竟那个时候他很清/醒,瞧得也清楚,说的有条不紊。

卢之宜看到女人/大半夜进去了,然后天亮之后,里面也没有人出来,他就离开了那里。

毕竟天都亮了,一个大活人坐在假山上面,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

后来的事情,卢之宜便不知道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那我就没有别的问题了。”

卢之宜迟疑了一下,说:“楚钰秧,如果有别的事情,你尽管来找我。”

“不需要。”

站在旁边一直臭着脸的赵邢端冷不丁的出声,语气相当的恶劣。

常侍郎这时候走进来,打着圆场说道:“楚大人,你的那位朋友回来了,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什么朋友?”楚钰秧奇怪的问。

常侍郎说:“就是昨日同楚大人一起来的那位公子。”

楚钰秧恍然大悟,常侍郎说的是鸿霞郡主。

瞧常瑜嵩的语气,恐怕早就知道鸿霞郡主是女扮男装了,不过他并不知道鸿霞郡主的身份。

楚钰秧说:“鸿霞怎么了?难道被人欺负了?”

赵邢端摇头。

两个人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常瑜嵩这才走到卢之宜身边,说:“你又不听话了,不是说了别去惹人那位赵公子吗?”

卢之宜失落的说:“不需要你管。”

常瑜嵩笑道:“可我偏爱管闲事。”

楚钰秧和赵邢端走出来,就看到鸿霞郡主跑过来了,一头扎进赵邢端怀里,然后放声大哭。

楚钰秧一瞧都懵了,不过还是把人先从赵邢端怀里扒出来,说:“姑奶奶,这是怎么了?要不我肩膀借你哭,你把我家端儿的白衣服都弄脏了。”

鸿霞郡主的哭声立刻就断了,瞪着眼睛说:“你是不是我朋友,我哭得这么惨,你还顾及一件衣服。”

楚钰秧瞧鸿霞郡主这呼风呼雨的样子,松了口气,心说肯定没有多大事,估计又是对付皇太后的拿手绝活。

楚钰秧说:“行了行了,到底怎么了?不是和你意中人一起出门玩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鸿霞郡主恶狠狠的说:“别提他,我现在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楚钰秧打了个冷战,默默给宋谱点了三根蜡。

赵邢端问:“怎么回事?他若是欺负你,让太后去治他得罪。”

“啊?”鸿霞郡主犹豫了一下,说:“也不是很严重,还是不要告诉太后了。”

楚钰秧:“……”

这变脸快的……

鸿霞郡主给他们讲述了一下宋谱的恶/行。原来刚才他们两个出门,一路还挺相谈甚欢的。宋谱受人之托,自然是要把鸿霞郡主照顾好的。

宋谱可看不出鸿霞郡主是女扮男装,只觉得这位小兄弟,长得也忒唇红齿白了些,而且特别容易脸红,让人觉得有点……不适应。

他们两个上/街去,鸿霞郡主走累了,就和宋谱在一个酒楼坐了一会儿,然后鸿霞郡主忽然说要吃某种点心,不过酒楼没有,让宋谱出去买。

楚钰秧一听,顿时头疼,这搭上话鸿霞郡主就开始欺负人。

鸿霞郡主瞪着他,说:“你懂什么,我这是在试探他。这点要求都不答应,以后欺负我怎么办?”

楚钰秧:“……”

结果还是让鸿霞郡主满意的,宋谱二话不说,就跑去给他买点心了。不过后来就出了事儿,宋谱走了没多久,忽然有个喝多了就的男人开始撒酒疯,然后瞧鸿霞唇红齿白的,而且还独自一人,就活的不耐烦的过来调/戏她。

楚钰秧忍不住打断,说:“有人调/戏你?别开玩笑了。”

鸿霞郡主:“……”

不过是真的有人调/戏鸿霞郡主,当时鸿霞郡主也挺震/惊的,因为自己穿的男人的衣服啊,对方也是个男人。鸿霞郡主心那叫一个拔凉拔凉的,怎么现在男人都喜欢男人了。

鸿霞郡主见宋谱没回来,就很不客气的呵斥了那个调/戏自己的人。

那男人胆子太大,瞧鸿霞郡主这么凶,反而笑的更开心了,抓着鸿霞郡主的手,把她拽了起来,挡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要强吻她。

鸿霞郡主吓得都傻了,她身材瘦弱,别看平时底气挺足,不过遇到这种事情就傻眼了,她踹也踹不动,挣也挣不开,吓得一下子就哭了。

好在宋谱及时赶到,一拳头就把那个男人打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楚钰秧好奇的问:“那你还哭什么,不是没事吗?”

“就……就是那个宋谱!他,他居然骂我!”鸿霞郡主气得脸涨红。

“怎么回事?”楚钰秧奇怪了,情况变得太快,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鸿霞郡主气哼哼的,宋谱英雄救美,鸿霞郡主差点被他给迷晕了,结果宋谱一开口,就指责鸿霞郡主这时候不应该哭,应该反/抗才对,都是男人,怎么能叫别的男人强行非礼?应该照着对方的脸狠狠的打才对。

鸿霞郡主干嚎着说:“他说我跟个娘们似的,呜呜呜……”

楚钰秧真是没忍住,笑的已经蹲在了地上,根本站不起来了,他抱着赵邢端的一条腿,不然他连蹲都蹲不住,直接在地上打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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