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烟寒此时缓缓开口说道:“陛下派出玄镜司插手此案,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一举震慑住目前的土地兼并之风?您与太子相争,当然眼里最大的事就是夺嫡,但对于皇帝陛下而言,他还要治理天下,他可以容忍你们争强斗狠,却决不会容忍你们阻碍他推行国政。当陛下派出悬镜使去查案时,陛下的心中对此案的结果就已经有了他自己的预期。”
其实对于誉王来说,庆国公一案,他的谋士们多次合议,早已得出了一个悲观的态度。虽然明知如此,但是誉王仍抱着最后的希望的问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杨烟寒点点头说道:“陛下要的,真的是庆国公的命吗?以杨某看来,陛下要的,乃是国政,只要国政通行,区区一个庆国公,倒还没有看在陛下眼中。”
誉王此时对着杨烟寒拱手一礼,随后说道:“请先生教我!”
杨烟寒此时对着誉王说道:“誉王殿下不必如此,庆国公一案,并非全无转机。其一,在于从滨州走脱的两名原告。其二,便在于掌镜使夏冬。”
誉王此时开口说道:“杨先生所言,本王也知道,只不过如今那两名原告已经住进了御史台,一旦要动他们,可就是公然挑衅父王。而那掌镜使夏冬,她自小被夏江养大,玄镜司从不参与派系之争,办事一向铁面无私,想要令她收手,可不容易。”
杨烟寒此时对着誉王说道:“这样,殿下回去之后,该做的还要做,不过,三日之后,在下担保庆国公可以无事,如何?”
誉王此时微笑着长身而起,对着杨烟寒一礼,说道:“好,既然如此,三日之后,本王就静候先生佳音。”
刚刚送走誉王,杨烟寒尚未来得及返回,便见得那穆小王爷远远见得自己便开始大喊:“杨先生,杨先生!”
杨烟寒此时刚刚对着对方一礼,说道:“穆小王爷,不知道穆小王爷此来,所为何事?”
那穆青刚刚见得杨烟寒,便伸手拉住杨烟寒的右手说道:“我这不是听说你要买宅子,正好,今天就过来带你去看一看。你这雪庐再好那也是一个客居,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宅子自由自在,走吧,走吧,你若是看得不满意,咱们再挑。”
看着穆青拉着杨烟寒便朝外走去,一旁的飞流登时便要施展身法拿下这个“不轨之徒”。然而,此时的杨烟寒见此,则是赶忙一个眼神,制止住了飞流。并且开口说道:“飞流,你好好看家,我去去就回。”
坐在穆王府的马车之上,这马车刚刚开始走到,那穆青便赶忙说道:“先生果然神机妙算,我都听我姐说了,就司马雷那个臭小子,刚刚回去太尉府,第二天一大早,便七窍流血而死。也亏他死的早,要不然,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杨烟寒此时却是笑了笑,随后说道:“这也许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司马雷人品不端,患了如此怪病,也不足为奇。”
听得杨烟寒所言,穆青登时大为失望,叹了一口气,说道:“诶呀,算了,算了,和你说话,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