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等宋如沐等人说笑够。天sè已经有些见晚。天边晚霞在将整个大地染成金黄sè之后。仿佛还觉得不够。几经努力从洞开地窗户钻入船舱之中。凑热闹地将一众说笑之人。统统染上一层淡淡地温暖sè。宣示着它也很欢乐。
沐浴在夕阳光辉中地众人。或许因为笑得太**。不知不觉中都觉得有些饥肠辘辘起来。在莫知遥地提议下。今天宋如沐继续下厨为众人做美食。免得浪费了上船前准备地百般食材。可宋翰却心疼地拉住女儿。用难得一见地威严表情对众人哼道:“谁吃谁做去。我宋翰地宝贝闺女可不是给你们做饭地婆子。”
宋翰如此的护女心切,引得莫知遥等人“啧啧”有声叹息,抱怨说宋如沐又不亲手做,只需站一边指挥别人就是了。
绕是如此,宋翰亦是不肯答应,加上宋念之临时倒戈帮着父亲姐姐,孤掌难鸣的莫知遥最后无法,只得让宋小四去厨房吩咐开饭。
吃饭时,莫知遥是化悲愤为食yù,在吃了个四脚朝天后,慢挪回房去睡觉咯,梦里梦到老婆绿杉给他添了一个女儿,比宋翰的女儿宋如沐做饭还好吃,而他在某天也拉着女儿对大家哼道:“去去去,想吃找别人做去,别拿我家闺女当做饭婆子”。
不说莫知遥醒来发现是黄粱一梦后的失落之情,这边一路北下,看多大江南北沿岸的风土人情,对这个国家之大、之穷、之贫富悬殊都让宋如沐咋舌不已。北方百姓所惯居的那种低矮小土房与吃穿用度上的贫乏,更让见识过宋家祖屋的宋如沐感叹,原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并不是什么夸张之说。
虽然在忍不住将之与前世生活过地家乡做对比后,宋如沐无法自抑地产生出一种气愤与感慨。身为平民百姓与伪小萝莉的她,自认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国家的强大、富裕不是取决于别的,而是取决他们是否有一位高明的君主。正所谓臣明则地方兴,君明则国家兴。但她即使再明白,身为一位“带薪休假”普通官员的女儿又能做什么?怕就是他父亲宋翰也只能望之兴叹吧?
她唯一想到现在她能做的,就只是与所有百姓一样,期待某年某月一位英明伟大的皇帝横空出世,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可这些和宋如沐有一毛钱关系吗?答案是貌似没有,她吃她的饭,她赚她地钱,用她赚地钱去造福能造福的人,为父亲祈福,那些悲天悯人地事情,她无力也没权利去干预。
宋如沐怒了、慷了、慨了,但在看到京都出现在面前的那一刻,她还是与众人一样乱激动了一把。
高大巍峨的古老城门上,毅然用黄金塑出“皇甫天朝”四个大字,在阳光下散发着耀人双目的璀璨光芒,震人心魄的气势;连绵数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坚固城墙,犹如万千士兵铸成的钢铁长城一般,将里外隔成两个世界,在围绕着城墙缓缓流淌的护城河陪伴下,向所有人宣告着这个国家虽然百姓贫穷,但这象征着国家威严的京都之地,与任何一个国家比起来,只强万分、不弱半分。
带着激动的心情,带着陆翊轩没有来迎接他们的失落,宋如沐与宋念之一道,随宋翰住进了京都驿馆。直到住进驿馆之后,看到驿馆中人满为患的候补官员,宋如沐才意识到父亲宋翰的赏赐,怕是一时半刻不会下来了。
果然之后半个月,宋翰每每带着莫知遥去吏部与礼部分别打探时,都会被告知最近没有空闲的官职,就连之前面见皇帝听赏的事,也被推说要等月后,皇帝从行宫度假回来后才能安排。
其实宋翰知道这些都是推托之词,这不冷不热的天,皇帝去度什么假啊?最多也就是到行宫中住上几rì而已,何需一个月之久。
宋如沐见宋翰每次回来时都表现的无所谓,也明白按照宋翰的xìng子,是打死也不会主动去找陆翊轩祖父陆霸天帮忙的,所以她与宋嬷嬷,早早就做好了长期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所谓持久战嘛,就是细水长流。在别的后补官员家属天天逛街购物之时,她们一家老老少少,除了宋翰之外则全都留在驿馆内,宋嬷嬷教阎小吉与茶语等人女红,宋如沐与宋念之则乖乖念书、练琴、学棋艺,平rì所用所吃都是在驿馆内,除了一些打赏小钱,可以说是几乎不用花费什么银钱。
时rì一长,宋翰便也失去了耐xìng,反正每rì出去也是碰壁,于是便也只安心留在驿馆里读书写字,等着皇帝宣召面见,他倒要看看月后,他们又会拿什么借口出来。
如此又过了十多天,吃驿馆饭菜吃到两眼发绿的宋家人,在一个风和rì丽的rì子,由宋翰提议逛京都吃馆子去。
向驿馆租来一辆马车,兴高采烈的准备大逛京都的宋家人,马车还未驰出驿馆,便有驿馆驿兵来报说:“门前有自称宋翰二哥的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