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所有情绪。皇甫天佑终于找回了自己地理智。收起所有作为伪装地嬉皮笑脸。再看宋如沐时。便如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用冷冷地语气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殿下对如沐地救命之恩。如沐深记心底。永世感激!可婚姻又岂能是因为报恩。那可是一个人一辈子地事情啊!您若不明白。您可以去问念之。让念之与您讲述。我们地父母是如何坚贞不移守护着对方后。您就会知道。我们宋家人从来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只求漫漫人生路上可以与对方长相守。哪怕刀架脖子上。哪怕为世人所不容。我们也绝对不会放弃自己地信念。”宋如沐先前顾忌皇甫天佑地身份。才表现地唯唯诺诺。如今既然已经说开了。就索xìng一次xìng说了够。觉得不解气。便又说道:“其实。人与人之间地相处都是将心比心。如沐听闻楚家小姐楚新柔。生地国sè天香。如此一位倾国倾城地佳人。是多少男子所梦寐以求地妻子。而您竟然还未大婚。就已经想着给自己选良娣。您可有想过她地感受?”
“给本太子闭嘴……不需再说下去了,你知道什么?本太子想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说……”本来皇甫天佑听地略有动容,可当宋如沐提到楚新柔时,皇甫天佑便再也忍无可忍的呵斥出声。
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竟然说了太多的宋如沐,觉得嗓子冒烟便讪讪停下,但脊背却依然挺得笔直,直到皇甫天佑一甩袖子,不发一言的往门口走去。宋如沐这才呼出一口大气,瘫坐在椅子上。
可没想到已经走到门口的皇甫天佑,竟然忽然回身。看到扒着桌子大喘气的宋如沐后,脸上神情明显一愣。却还是在下一刻忍住所有情绪,对着忙着坐直身子地宋如沐,不死心地说道:“本太子给你时间考虑,下次吟诗会上,本太子想知道你是不是一如现在的想法。”
“不用了……我宋如沐打死也不会给人家做小老婆的!”面对皇甫天佑的不可一世,挣扎着直起身子的宋如沐,内心最隐藏的倔强也被难得诱发了出来,咬牙说道。
皇甫天佑抓住门框的手。狠狠捏了起来,语气更是带上了狠劲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做太子妃?原来你不是拒绝本太子,而是你不甘心只做一个良娣……原来你那些纯真的笑容都是假地!”
“靠之……”宋如沐在这世活了十几年,第一次忍不住明着对人说出这俩字,心中有种马上要爆炸的感觉,不由怒道:“狗屁太子妃……就是玉皇大帝来了,本姑娘也不嫁,因为他已经有王母娘娘了……”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哐当”一声门被摔上。皇甫天佑的绝世身姿,就这么消失在宋如沐面前。
眨巴眨巴眼睛,耳中听着来回摇摆地木门所发出的“咯吱”声,宋如沐这才意识到皇甫天佑绝对是怒火滔天了,才会如此大力的摔门而去。于是,宋如沐不由后悔的想咬掉自己舌头。暗道方才那个宋如沐,还是以前的那个自己吗?那个心境平静如无波湖水的宋如沐,哪儿去了?
接下来更让宋如沐后怕的是,如果皇甫天佑因此而欺负宋念之。或者是给父亲宋翰穿小鞋。她将情何以堪?老爹啊,老弟啊。如沐闯祸了!咱们逃吧……
宋如沐心情极其沮丧的愣坐下,直到茶语与宋瑞溪回来叫了她几遍,才恍惚回神,问道:“你们去哪儿?”,似乎完全忘了先前宋瑞溪满身汤汁的事情。
见往rì总笑意盈盈地宋如沐,如今却是一副苦瓜脸,宋瑞溪与茶语对望一眼,心中狐疑,便也不敢多问宋如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体贴的将宋如沐搀扶起来,几人向楼下马车走去。
楼下马厩内的骏马早已不见,宋如沐看着空荡荡的马厩,忽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自己闯了弥天大祸之后,要怎么弥补?可如果她答应皇甫天佑的要求,去做那劳什子的良娣,还不如让她现在就死了,再去穿越一回的好。
回御史府的马车上,心中忐忑地宋如沐无语望天,心中大骂不知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下的那个衰神的同时,心道“难道你说的滔天富贵就是说我做这破良娣?你去死吧!等我死了,第一件事绝对是先去投诉你这个不负责的大大大大大大衰神!!”
而一气之下没穿披风便迎风策马飞奔的皇甫天佑,在气势恢宏的皇宫门前勒住坐骑的那一刻,只觉浑身一阵发冷之后,即开始狂打起喷嚏。吓得身边的小祝子与小席子两个小太监,连忙滚下马来,垫脚为皇甫天佑穿戴好披风,同时口中,不停求饶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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