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风大步的走了出去,一把将小桥拉进了屋子。
还在拍着心口的小桥被一个大力的向后,差点重心不稳的倒了下去。
幸好他两手半圈的抓住了她两边的肩膀才稳住了她。
小桥也顾不得这些,直接拉了他道:“赶紧的叫了人进来吧,这雷电这么大,可别在那下面做活了,会出事的。”
白子风只低眼看了她一眼,那闪电的光照进来时,她莹亮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担心。
双手放开她,只“嗯”了一声,便大步踏了出去。
柳氏正好拿来火折子掀帘出来,在小炕旁边的茶几上将那吹灭的油灯点亮起来。
“咦白小哥呢?”
小桥顾不得回答,立时跑了出去,却见胡闹牵了马车进来,赶紧让他卸了车,将马牵到驴棚子里挤挤,后跟进的马,小桥跟着柳氏把鸡鸭赶一个圈里去,一时间夜歇的家禽闹得是鸡飞狗跳。
打开了那空出的家禽圈,让他们把马牵进来挤了进去,毕竟马多,这棚子小的,最后又往驴棚挤了两个,在后屋檐下又栓了几匹。
那十来个家奴待把马栓好后,天空便开始掉起了豆大的雨点子,小桥叫了他们赶紧进屋,却不想他们立在了屋檐下,不动半步。
不过几个小跑的时间,那大雨就如瓢泼一般直扫了屋檐而来。
小桥咬呀叹了一声,该死的封建权贵制度。
气恼的跑进堂屋,却见白子风直直向她看来。
柳氏在那看着那扫风雨打湿了屋檐台阶,直说:“咋不让人进来呢?”
小桥沉了一声:“娘,你先回东屋,把门关好了。”
她这一说,柳氏回过了神:“哦哦,我知道了。”
她赶紧的红了脸向着东屋走去。
白子风看着他气愤的小脸,只淡声一句说道:“我还有事与你相商,找个安静点的地儿吧。”
小桥一愣,点了下头,在前领着准备出了堂屋。
来到堂屋门栏之时,屋檐下那群下人,看着白子风俱都恭敬的半弯着腰身。
只听得他淡声的说道:“先行进屋避避吧。”
胡闹作为领头的,点了下头,挥手说道:“让点子路,先进堂屋避下雨。”
小桥在堂屋门角处,白子风看她不动,也立着不动。他们不动那让路的在雨中淋着更不敢动了。
“先行进了屋再说,别让淋着了。”白子风沉声一说。
胡闹立刻的对外喊道:“赶快进屋。”
大伙在听到他的吩咐后,这才一群人唯唯诺诺的进了来。
待到十来人挤进这小小的堂屋后,小桥再从门边抬了脚出了堂屋。
一出去,那瓢泼的扫风雨,直接扑面而来,天空还在沉闷的打着响雷,闪电还在不停的闪着,眯了下眼睛,小桥快步顶风的向着青山的小屋跑去。
而白子风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看得优雅,却不想步子却紧跟上了小跑的小桥来。
青山在外面吵闹时就打开了窗户看了看,如今下了大雨见屋檐下那么多人,本想叫了他们进他屋的,不想大姐却先她一步。
这回听到大姐叫们,赶忙的开了门来。
虽只有这么几小步的跑动,小桥的夏衫还是有些湿了,那薄透的衣衫窄袖就那样紧粘着胳膊。
好在是不透明细棉来的,不然即使是农家人,也少不得有些有伤风化的。
弹了弹身上的水珠,小桥先让了身:“白公子请。”
白子风只深看她一眼,笑了笑:“小桥妹妹先吧,这淋了雨对女孩身子不好。”
小桥白了他一眼,当真提脚走了进去。
后面的白子风摇了摇头,跟着进了青山看书的西屋,青山在后面关上了门,借着窗户边上的油灯向外看着。
小桥请了白子风坐在了炕上,青山转了个头的说道:“这雨下得,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哩,大姐,白大哥今儿个怎么回去?”
小桥愣了一下,白子风到是无所谓道:“待雨小些,再赶回镇上便是,不过两刻钟的马车时间,算不得什么的。”
他当然算不得什么了,他坐的是马车,能挡雨,后面跟着板车的下人可就要遭了罪。
小桥见那雨还大的,也暂不提了这事,只问道:“白大哥这次当真只为送砖?”
白子风看了看她:“不是。”
“那是为何?若是拿皮蛋的话,怎么也得明日过后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