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倒是让小桥记起来了,有些不是味的低头想了一下,随后对跟来的于氏说道:“婶儿,这村里你比俺熟,你能叫了里长来一下么?”
这架子拿得倒有些大了,可架不住这是个财神爷,想来这李家村的人倒也不会拒绝才是。
这挣得半文是半文,有的人家养不了太多家禽,一两只下蛋添补家用的还是有的。
待看到于氏走后,小桥便慎重的开了口道:“如今这已是立了秋了,这满山的菊花倒是开了不少的,俺想教爷奶一个法子,倒时虽挣得不多,倒也会有个进帐的。”
“什么法子?”老两口对视一眼的,看了看小桥。
小桥抬眼问道:“爷奶家里没有孩子么?”
听了这话,李大富倒是叹了口气的说道:“怎么会没有?如今有个儿子快三十了还未取上亲,说白了就是家里穷给闹的。唉!”
说完,老两口倒是齐齐低头,在那皱眉深锁。
小桥平复了一下心情,直接说道:“我这个法子就是采菊。”
“采菊?”老两口不解的抬眼看她,小桥便把这秋季开在山上的野菊是啥样的给说了一遍,又说了如今已经在打着花骨朵了,不待几日就会开了,又说了一遍那焯水料理的方法。
见老两口有听得没得懂,最后只得缓了口气的说道:“若是爷奶能信得过俺,到时就叫了叔来俺家吧,俺那正好招工,作坊进个力气大的人也是可以的,一月能挣二百多文。”
小桥最后咬了一下牙的说道,她不愿欠了人情,能还一定还,这老两口听了她说的,完全不懂的样,让她有些无奈的同时,又想到那作坊倒是可加一人,到时跟白子风招呼一声得了,若实在不行,那她就留了他儿子给她家做长工,看作坊不就成了?
一月跟男工一样二百二十文,若是留他打更,倒也可包他吃住不是?
这话一落,老两口眼睛都亮了起来,看向小桥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丫头,你说得可是真的?”
小桥点头:“当然。”
“老天爷哩。”李氏听罢,眼泪一下便下来了,对着小桥就要磕了头。
把个小桥吓得半死,立马的让开了身子扶了她起来,故意埋怨道:“李奶,你这是作何?这不是折俺的寿路么?”
李氏擦了擦眼,声音悲切的说道:“若真是去了那作坊,有了固定工钱,也好过长年没有手艺的在镇上可哪找着零活干,一月不够吃的强啊。”
小桥心里有些堵得不大好受,只轻声的安抚说道:“你放心便是,那工钱是固定的,一月还有休假,到时一月他还可来看你二老几回呢,待到时富了家,再给叔找个儿媳妇,到时再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包你笑得合不拢嘴的。”
这话逗笑了李氏,她抬上起有些浊了的双眼看着小桥,用手拍了拍她:“若俺在有生之年还能抱到孙子的话,俺一定要大谢了丫头你来。”
“好啊,倒时,李奶可要煮了大肉给俺吃呢。”小桥的打趣。倒是缓和着这屋子的气氛。
待到那年过六十的里长颤颤来时,小桥又把原话说了一遍,最后跟着里长又去开了一次村会,待得了有家禽的人家签了契约后,照样留了些契约给里长,让他帮忙,待过两天收蛋来拿。
就这样,小桥带着两村的契约上了马车,跟李氏老两口告了别,又跟于氏分开后,跳上马车,让胡闹送了她回镇里。
把签好的合约给白子风看了一眼,并承诺会尽快备份一份出来交于他后。
最后,他又吩咐了胡闹把她送回了家。
这一样的一来一回,这一整天就这样过去了,小桥白天没有吃午饭,只吃了车中的几块糕点镇了镇肚子。
在白子风那里,虽让留了她吃,可她急着回家,倒也没有勉强,到家的这一晚上,她一共干掉了两大碗的糙米干饭,把红烧肉吃了半盘,看得柳氏直说慢点,又说像饿死鬼抬胎。
而柯氏则是笑道:“还好俺想着你回来肯定累着想吃肉的,特意的整了这大干饭配了红烧肉。”
小桥听后,高兴的一扬嘴角:“还是姥儿疼俺。”
柳氏听得嗔怪不已:“娘,你就惯吧。”
青山皱着个小眉头道:“大姐,你咋越来越小儿心性了……”
把个小桥气得哇啦啦的叫唤,黑夜里,烛光下的一家子,显得异常和乐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