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宣娇仔细地着李福猷,她似乎听明白了些什么。
“一会儿你去哪啊,我正打算去天王那里,等我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一起走吧?”
李福猷挠挠脑袋,嘿嘿地笑了,“哎呀,我可是叫那个蒙得恩折腾的够苦的了,还是少回些那里的好,免得又叫他着我碍眼。”
洪宣娇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呀,我只是劝你在一些小事情上尽量顺着天王一些,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可没说你别的什么啊?再说,这天王府的护卫还要指望你呢,不常去哪行?”
“呵呵,我是和您说笑呢,不过,现在我还不能去天王府,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李福猷说着,洪宣娇,想了一想,“要是没有什么大事,我您还是不要去天王府的好。”
“怎么?”洪宣娇奇怪地瞅了眼李福猷。
“蒙得恩这几天在天王身边儿鼓弄了不少的人,足够编起一个营的了。”
“那又怎么样?”洪宣娇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天王和我谈过,这些人都是替代那些粗使的女官用的。你也知道,太阳城里面的力气活儿可是不少,总把用女官们这样用,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是啊,是啊,天王体恤女官的辛苦,对能够出来的姑娘们来说也的确是件幸事。”李福猷连连点着头。
“奇怪,你言不由衷的样子,是不是怕我在今天这种关键的时刻,去和天王打连连啊?不要忘了,天王再怎么的,他也还是我的二哥,我去他是正常的,我可不象你们,我是不怕任何人的猜忌。”洪宣娇站起来,顺手取下身后墙上挂着的长剑,斜楞了李福猷一眼。
“呵呵,洪帅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担心您会误了去火车站的行程。”
“不会的,你放心,我不会喝酒,自然也不会误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江北战局不利的消息也许很快就会在天京蔓延起来,凡事总还是多留几分小心的好。”李福猷说着,好象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有些人对天朝不满,只要安王、宁王出点子事情,他们势必就会趁机兴上点儿风浪,什么秘密也都保守不住啊!”
送走李福猷,洪宣娇很快把各项命令发布了出去。
天京女军包括她的直辖部队,一共两师七个旅的人马,按照天朝高级官员的府邸分布,营区的密集度也就不同。
从东到南,一溜儿排开了三个旅,因为城的东南是官员们最集中的区域,也是天京的繁华所在。整个北城,也仅仅布置了一个旅。因为,城外紧贴城墙的东北大片区域,那都是军械局、内务部总部新城的所在地。而正北方向,依傍玄武湖的西北角,又是新建的天京火车站。这些地方,都是内务部安全部队的警卫范围,所以不是女军守护的重点。女军另外一个集中的地带,就是城西。因为这里有两个重要的府宅,一个是东王府,一个是和东王府相隔仅一个街区的翼王府。
洪宣娇在通令各部做好戒严准备的同时,还是没有忘记了正在城外“躲藏着”的那个胆小的北王,她特地给两个师长都下了密令,如果遇到北王回城,务必予以关照。
做好这一切,象往常一样,她带上一个随身的侍卫就出了警备司令部的大门。
一踏上去天王府的路,连洪宣娇现在都不能不感到惊讶了。
街巷之上,来来往往的人大都是神色黯淡,间或会有人相互间的交头接耳,随即接下来的就是一种难言的震撼,还有无奈的叹息。显然,大家似乎都是知道了什么不好的大事。天京的各界百姓,已经习惯了与天朝同喜共悲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