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坐在加长的林肯车里逗弄着小羽,一边耐心的等待着岚待琳。
可半个小时过去了,也不见岚待琳的身影从酒店出来,他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老马抱着小羽急匆匆的往酒店冲去,找遍了酒店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能够找到岚待琳的身影。
“外公,妈咪去哪里了?她在和我们玩捉迷藏吗?”小羽咬着手指,好奇的看着四处奔找的老马问。
“妈咪有事去忙了!小羽乖,外公先送你回去好不好?”老马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哄着小羽回到了车里,“小羽先在这里等一下哦,外公打个电话!”
“嗯!外公,你快点哦!”小羽天真的冲着老马笑着。
“好!外公很快就好!”老马轻轻的关上车门,转身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担心,紧走几步来到路边的一棵树下,拨通了庄园保镖队长的电话,“立刻通知二少爷岚小姐失踪了!”
“二少爷犯病了,刚被送去医院!”
听到这个消息,老马一下子愣住了,“在哪家医院?好,我明白了!你立刻调集所有能够调集的人手,从丽晶酒店开始找起,就算是把宁海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岚小姐!”
“是!”
老马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巧,岚待琳刚失踪,凌慕阳就病了,而且还病的住进了医院。
此时此刻他焦急的头发都白了,但却不敢表露在脸上。
回到庄园的时候,庄园的保镖们已经全部出动,老马叮嘱保镖队长有任何事情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就急匆匆的往医院赶去。
凌慕阳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他的病情很严重,严重的到必须立刻治疗。
可是以国内医院的条件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治疗。
一边是失踪的岚待琳,一边是病种的凌慕阳,老马权衡再三之后,决定先送凌慕阳去国外治疗。
至于岚待琳的安危,他是暂时顾不上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彻底的撒手不管了,他知道凌绍如果知道了岚待琳的事情肯定会全力出手帮忙,所以他在上飞机前拨通了凌绍的电话。
接到老马电话的时候,凌绍刚从医院回家,刚洗完澡打算休息,听到岚待琳出事的消息,穿上衣服就出门了。
这一夜,整个宁海热闹非凡,官方的,非官方的势力一起出动,寻找岚待琳的下落。
岚待琳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眼上蒙着一块黑布,被人绑在一张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分毫。
嘴巴里还塞着一个步团,她不知道现在身处何方,也不知道那些绑她来这里的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依稀间岚待琳似乎听到了两个男人低声的对话。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着!”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啊?眼看着天就快要亮了,凌先生怎么还不给佣金呢?”
“闭嘴!我说过不许提关于雇主的任何事!你难道忘了吗?”
“对不起,老大!我知道错了!”
“少废话,赶紧去看看,要是她听到了刚才我们的对话,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谈话声到底结束,随后岚待琳听到了开门声,她赶紧低下头装作熟睡的样子。
她清楚的感觉到一个满身汗臭的男人走到她的面前,冷冷的说,“岚小姐,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或许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
岚待琳对他的话根本充耳不闻,她知道对方这是在试探她。
“还在装?你难道不在乎你儿子的安危了吗?不怕告诉你,你儿子现在就在我们手上,你是不是想要听听你儿子的惨叫才会乖乖的开口说话呢?”
岚待琳心中一惊,他们抓了小羽?
可旋即岚待琳就意识到对方这是在哄骗她,小羽一直和老马呆在一起。
怎么可能会被他们抓来,心里泛起了一丝冷笑,继续装晕。
“看来你是不打算合作了?那好,我就只好在你儿子的脸上动动刀子了,他的鼻子长得不错,我看着很喜欢啊!要是能够把它切下来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绝对是一件无比精美的艺术品啊!”
随后岚待琳听到了刀子在皮革上摩擦的声音,撕拉撕拉的刺的岚待琳的心惊肉跳。
尽管知道小羽不可能在他们的手上,可岚待琳还是一阵阵的后怕。
她面前这个根本看不到长相的男人就是一个变态,说出来的话让人感觉恐惧。
就在岚待琳以为对方的试探已经全部结束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刀子割肉的声音,她整个人彻底的被恐惧所笼罩。
她忽然无比的害怕,害怕小羽在他们的手上,害怕现在对方就在用刀子在小羽的身上切割。
她几乎想要惊叫出声,几乎将要失去理智,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的一丝理智死死的占据着她的脑海,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
小羽并不在对方的手上,不然对方就不会一直蒙着她的眼睛。
想要威胁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无异于让他亲眼看到最恐怖的事情发生,所以她的理智告诉她,一切不过是对方的试探而已。
不得不说岚待琳是对的,很快她就证实了她的猜测。
刀割肉的声音停了下来,对方疑惑的低声说,“这样都没反应?看来是真的没有醒!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随着开关门的声音,脚步声最终几不可闻。
直到听到了门被关闭的声音,岚待琳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身子彻底瘫软下来。
绑在身上的绳子很紧,紧的岚待琳连动弹一下的可能都没有。
她挣扎了许久,终于放弃了。
脑子里还是回想之前门外那两个男人的对话。
他们提到了凌先生,岚待琳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两个身影。
凌慕阳和凌绍的身影,难道她被绑到这里来,是他们其中一个人主使的?
念头一闪,岚待琳就直接将凌慕阳的嫌疑给解除了。
凌慕阳是她的合作伙伴,两人相处的还算是不错,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动机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