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还不是那只野猪,我废了老大的功夫才把它们全部运回来,刚把事办完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青禾无奈的用手扇着风,寒冬腊月,他额头竟也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青木嫌弃的捂着鼻子,“你还是先把自己捯饬干净再来主子这边回禀,一身腥臭,熏得很。”
青禾拎着两只袖子放在自己鼻下闻了闻,怀疑的问道,“很臭吗,我怎么没闻出来。”
“别耍嘴皮子了,你自己脏点没关系,可不能到主子那里碍眼。”
青禾不满的撇着嘴,“就你会说好话,我有那么不懂事吗。”说罢,又开始吭哧吭哧的耸着鼻子嗅上面的味道。
青木抬手想在他肩膀上拍一下,又嫌弃他浑身都冒臭气,“你要是想的通透,现在就不会满身狼狈的出现在这里。”
“得得,我不跟你多说,先让我隔着门跟主子问声安,要是主子以为我偷懒不办事赏我几鞭子怎么办。”
“主子!”青禾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青木阻止不及,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别嚷嚷了,在屋内就听到你们争执。”木门被推开,谢应珏揉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看着雪地上站着的青禾,“野猪呢?”
“已经交到厨房了,主子,您看属下这事办的……”
谢应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还想顺便把猪肉做成熟食的话,就接着在我面前邀功。”
“属下不敢,掌勺这种事您还是交给青木吧,他心思活络,说不定还能帮您琢磨出一道美食来。”
青木心说这小子不厚道,他之前不就幸灾乐祸了一下,这么快就来报仇了,当然事情的主动权全在主子手里,所以他也没有愚蠢的跟青禾理论,只是双眼为难的看着谢应珏,“主子,属下就是个大老粗,让属下在厨房做细活,恐怕会把厨房烧了。”
谢应珏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青木愁闷的脸问道,“厨房的活计累吗?”
青木不知他有何打算,也不敢欺瞒,“应该不累,除了劈材之类的体力活,其他都挺轻松。”
“五六岁的丫头能做吗?”
“这个……烧火择菜之类的应该可以。”
“我之前救下那丫头,先暂时在厨房帮工,往后负责我的膳食。”
青木与青禾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出不解,毒从口入,主子怎会把如此严谨的事情托与一个陌生人,“主子,这事是否有些不妥。”
谢应珏看着他们犹疑不定的神色,“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具体事项青风知晓,你们问他便是。”说罢,扫了一眼青禾,“还不去洗澡,院子里的花快被你熏死了。”
“嘿,主子,属下这不是急着向您汇报吗,这就离开。”笑眯眯的说完,青禾双腿带风跑回他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