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又不是真的人,虽说平时看着聪明,她口中所说,小白当然理解不能,秦舒虞有些头疼的抓抓头发,连说带比划的,看小白兴致勃勃的抬起爪子,秦舒虞打开门,鼓励的看着它,“去吧,先找找有没有洞,具体在哪里挖,我看过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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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被杀一事,广禄心中纵使百般怀疑,也未曾起过开棺验尸的念头,而张氏则借着此事说要与广禄分家,他们此时住的地方归她母子所有,甚至连田地都不愿分他。
广禄被赶出家门,有家归不得,妻子死去,备受期待的孩子还未出生就丢了命,多重打击下,这个七尺男儿身心俱疲,开始流连于酒馆买醉,老天爷虽然偶尔打个盹,清醒的时候也会做些好事。
姓刘的行脚大夫得了银子,平时就乐得喝些猫尿,如今手里有余钱,酒馆跑的更勤了些,喝酒误事,果不其然,刘大夫喝多了就开始炫耀自己做的事。
广禄忍着心中的愤怒,将此事首尾听的清清楚楚,待他醉的昏迷不醒,广禄猛地站起来,一脚踢开椅子,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榔头,目疵欲裂的奔家而去。
酒馆里听清事情的人,嘴里也开始骂张氏歹毒,心思清明之人,担心广禄盛怒之下做错事,急匆匆的跑出来,想把人劝下来,为那等小人丢了性命实在不值。
广禄脑门充血,什么话他也听不进去,一路风驰电掣的跑回住处,也不叫门,直接用榔头叮叮咣咣的使劲砸,“张巧莲,广禄,给我滚出来!”
“你们这两个没有人性的畜生,作出这等事也不怕遭天谴!出来!”
彼时已是正午时分,冬日的太阳照在身上也没有温度,寒意撩人,广禄跑了一路,身上竟也冒出一层细汗。
一个身着粗布麻衫的老妇担心的拉住盛怒的广禄,“孩子,不管为了什么事,你都不能这么冲动啊。”
“李婶,你别管我,当初我爹死后,那女人就想把我赶出来,如果不是怕族人的口水淹死他,我活不到现在。”广禄抹了一把额头,气势汹汹的继续叫。
“张巧莲,你们做的事我都知道了,躲在屋子里也没用!”
院中堂屋内,广福在门响时就吓得从自己房内跑出来,听着外面砸门的声音,他直接被吓破胆,跑到堂屋时摔了一跤,眼圈青黑额头肿胀,晃着张氏的胳膊,脚下一软瘫倒在地,“娘,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我们该怎么办……杀人偿命,娘,我……”
“啪!”张氏毫不留情巴掌凌空甩来,“给我安静点!”
“天还没塌下来呢,你就自个吓自个,事情早就解决了,那小兔崽子不定在哪听了些疯言疯语,他没有证据,这事就是闹到族里,你也不用怕。”
广福双眼痴呆的看着虚空,手臂胡乱挥舞,“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死……不要怪我,不要……”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整个人好像魔怔一般。
张氏恨铁不成钢,想把人打醒,又不舍得下重手,手臂举起几次均又放下,听着外面不停的敲打声,她叹息道,“娘就是自己死也不会让你出事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再是狠心的母亲,面对自己的儿子她也能舍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