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虞等她离开,从旁边拉了一件比较厚实的衣物披在身上,自上次青雨带她在院中浏览一圈,曾经半夜来此相会的男女便没有再出现过,或许青雨晚间一直关注着夜里的动静,没看到有可疑之人出现,从前夜开始,她晚上似乎又离开了。
不要问她为什么会知道,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基本上都是处于迷蒙状态,青雨夜里给她盖过几次被子,她全部清清楚楚。
空旷的院落中似乎只有她一个人,秦舒虞踩在雪地上,脚步也不自觉的放轻,好似怕惊醒旁人一般,走到墨香阁门前,静静的站了一会,掂量着铜锁的重量,她无奈的摇头走远,若是有工具,她或许还会试一下,空手开锁什么的,想想就算了。
快走了几步,秦舒虞终于停下步子,这里才是她的目的地,推开门,里面略熟悉的摆设便能看出是那两人来过的地方,秦舒虞没有四处打量,在正对着房门的香炉中扒拉一番,从里面拿出快要燃烧到底的残余迷香,用指尖捻了少许暗灰色粉末放在鼻下嗅闻一番,她冷哼一声,“果然如此。”
那两人到底是勾搭成奸,还是其中一人对另外一人实施迷惑还未可知,不过她还是更倾向于女人是受害者,古人律法对女人要求更严格,一个普通的丫鬟作出这种事情她是嫌命长了。
男人的身份还不能确定,要么是护卫要么是小厮或者是府内管事,第一次尝到甜头,绝对还会有下一次,就是不知道地点还会不会在这里。
秦舒虞把里面的香烬抚平,看不出有人动过的痕迹,她才离开。
或许女人对八卦有一种天生的直觉,再加上她对药材的了解,这件事情她估算的*不离十。
秦舒虞小心的关好房门往回走,省的如意发现她的踪迹,只是不等她回到院落,便听到不远处有些嘈杂的动静,秦舒虞蹙眉,小心的躲在拱门后面。
“这处院子可是世子常来的地方,我还从没听说过哪个小姐会住在这里,你老实交代到底是那个主子的丫鬟,否则这偷盗之名足以要了你的小命。”一个面容严肃的老婆子粗壮的手指狠狠的戳着如意的肩膀,声音很是尖利。
如意被吓的缩着肩膀,嘴里小声解释道,“世子爷真的很疼我家姑娘的。”
“哼,你个小贱蹄子,不愿说实话是吧,来人,给我打。”
如意惊慌失措道,“凭着我家姑娘的体面,你们竟然敢如此放肆,世子爷不会放过你们!”似真似假的说着威胁的话,那几个卷起袖子的小厮询问的看着赵嬷嬷,“您看……是不是先让这丫头把她口中的姑娘叫出来,或许真的跟世子有什么关系。”
赵嬷嬷不屑的哼了一声,“这小贱货就是大放厥词,从抓到她那会,她就一直哼哼唧唧,问她主子是谁,说了一大通废话,就是没个正行,依老婆子看,她就是满嘴胡邹,不想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