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我为自己积德了。”
白苏虽然担心姑娘受伤,但是就这么把人扔到这里,她也于心不忍。只能与姑娘一起搀着祁连天暮朝山洞走。
就在她们离开不久,原地出现几个行踪诡秘之人,“找到没有?”
来人探了一下刘师傅的鼻息。“不是祁连天暮,这人已经死了。”
那人不耐烦的打个手势。几人立马四下仔细的搜索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若是还不能将人除去,咱们未来的日子就难过了。”
“那小子实在命大,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逃跑。”
一个蓝衣男子走到两匹马碰撞之处,认真看了一遍,“这匹马就是祁连天暮所驾那匹,他肯定就在附近。”
“继续搜,若是将军府的那些人找过来,立马撤退。”
“是!”
这些人的头目显然想的更多,这具尸体应该是驾马的车夫,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车里肯定还载有别人,祁连天暮肯定是被那些人救了,他弯下身子,认真打量着那人血肉模糊的身体,看到他手心抓着的一块布料,他眸光一闪,手下使力直接将布片取出来,这么鲜嫩的料子八成是个姑娘,那马车破旧不堪,被撞了一下就散架,可想而知马车中坐的不是什么富人,不会有什么随从,再加上这人手里攥着的布料。
他嘴角勾出冷笑,祁连天暮当时没死肯定也受了伤,若是被姑娘家救了,肯定跑不远。
“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看看周围有什么可藏身的地方,赶紧搜。”
秦舒虞与白苏费了好些力气,三人终于进入到山洞,秦舒虞赶紧坐在地上,使劲用手扇着风,本就是夏日,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她累的只想瘫倒。
白苏一直担心那些杀手追上来,警惕度高的很,她一直站在洞口认真看着外面的动静,“姑娘,那些人若是看到刘师傅的尸体还有那匹死马,肯定知道咱们就躲在附近,若是找来如何是好。”
秦舒虞自然也想到了这点,把怀里折叠好的药粉包全部掏出来,认真研究着待会可能会用到哪种,“放心吧,若是他们穷凶极恶我也有法子治他们。”那些人的目标是祁连天暮的性命,她们救了他那些人斩草除根肯定也会对她们不利,这种时候用不着圣母。
白苏使劲扒拉着藤蔓将洞口遮挡的严严实实,“但愿他们看不到这里的山洞。”
“抱歉,都是因为我才让你们落入危险。”祁连天暮很是歉意的说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们想要救你的,有什么后果我们自己承担。”
秦舒虞看了一眼他靠在山壁上虚弱的身影,脸颊处淌落着细密的汗珠,此时他正小心的揉着自己的右腿,脸上的神色克制而隐忍,从他刚才走路的姿势,她就知道这人腿处有伤,顾忌着当时情况,他一直紧咬牙关,嘴唇被咬的嫣红一片,他知道因为自己拖累别人,这会就算伤处再疼,也没有说出口。
“公子怎么称呼?从他的穿着就能看出他家室非凡,秦舒虞也乐意与这种人交个朋友,遂开口询问道。
“在下祁连天暮,再次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秦舒虞随意的摆摆手,“不用客气,我叫秦舒虞,她是白苏。”
之后三人安静下来,没有人再开口,秦舒虞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的侧脸,如果说之前她还犹疑,现在听到他报上名字,她已经能肯定这人就是当初花神节时被刺杀的将军府的少爷。
秦舒虞闭上眼睛认真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当时她虽然害怕,但是躲在角落里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真正的祁连天暮当时已经死在李长乐怀里,他只是一个因为赏花灯被无辜牵连的普通少年,而李长乐好像接受不了儿子被杀,悲痛欲绝时突然抱住了他因伤倒下的身体。
“秦姑娘这么看着在下所谓何故?”
就算对方没有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但是如芒在背的眼神实在让人忽视不了,他只能开口询问,秦舒虞不好意思的摸着鼻骨,“抱歉,只是看着你有几分眼熟,又实在想不起来咱们在哪见过。”
祁连天暮挑眉看向她,“我自从出生便一直待在边关,前一段日子才回到京城。”这么说就是觉得对方在故意攀附。
秦舒虞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或许是我认错了吧。”心里却在暗自腹诽,这人肯定是贪图将军府的荣华富贵,借着将军夫人失忆之际顶了少爷之尊,那些杀手可不知道真正的少爷已死,现在依旧穷追不舍,活该!妄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难怪被人追杀。
祁连天暮解释之后明显感觉到秦舒虞看他眼神带了几分鄙夷,他暗自困惑,或许这人之前真的认识自己,“秦姑娘,在下花神节时因为受伤,脑中失了些记忆,前尘往事我再也想不起来,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秦舒虞蹙眉,有些不相信,“你真的失忆了?”
“千真万确。”
要不要这么狗血,一个人失忆已经很难以置信了,两个息息相关的人竟然同时失忆,就这么误打误撞的成就了对方,秦舒虞摇头啧啧赞叹,从一个孤儿到将军少爷的身份,一步登天的太容易,也不知这人说的是真是假。
秦舒虞想到此,微笑道,“我略通医术,你若是相信,我可以帮你看看。”
祁连天暮喜悦道,“求之不得,失忆的这段时间我连最普通的事情都忘记了,连书本上最简单的字我都忘记,虽然我爹娘表面上不说,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很伤心,若是姑娘能治好我的失忆之症,我……在下一定鼎力相报,姑娘……请您一定要帮帮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