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虞拍拍手。从怀里掏出手绢,擦拭着沾了油渍的手指,“既然你不准备大吵大闹,咱们就好好说说话。”说罢。她从旁边搬了凳子放在如空屁股底下,强硬的把他按坐。
“我不习惯与人说话的时候,别人仿佛高高在上的模样。这样咱们可以平视不是很好吗?”
如空发扬着沉默是金的优良美德,再也不开口。甭管秦舒虞怎么刺激,他就是不愿意接话。
“没必要这么缄默吧,不管怎么说是你把我带回来的,我不指望你多么热情,好歹我与你对话你总要给点面子的回应一声吧。”秦舒虞一直自言自语,甚觉心累,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我看你模样也就十五六模样,长相也算俊俏,为何要出嫁做和尚,娶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过日子不好吗?”
本以为他不会吭声,没想如空竟然睁开眼睛,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个手掌,“娶妻之后看她背叛我与旁的男子欢爱苟合不成。”
秦舒虞睫毛同样纤长,两人离得这般近,同时眨眼时甚至觉得睫毛能扫到一起,她稍稍撤开身子,“你的想法太偏激了,这世上的女子并非所有人都水性杨花,更多的还是安生过日子的良家女子,你因为遭受不幸,就把所有女子都否定,这种想法大错特错。”
“那又如何,我已斋戒,娶妻便是破戒。”
秦舒虞道,“你可以还俗嘛。”反正不管古人还是今人,大多都是看脸的,这厮长相俊秀,总有女子愿意嫁。
如空直视着她澄澈的黑眸,耳尖染上浅红,他抿唇,故意用冷漠的声音掩饰自己有些羞涩的内心,“离我远点。”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早在佛祖面前立下誓言,今生注定常伴青灯古佛,女子都是红粉骷髅,看过便罢。
秦舒虞敏锐的发现他脸侧的粉色,有些轻挑的在他脸上拧了一把,“怎么,你这是害羞了。”她现今的表现只是类似调戏纯情正太,真实年龄在那摆着呢,只是如空可不了解她的恶趣味,嫌恶的瞪着她,“不知廉耻,身为女子竟然作出这般行径。”
秦舒虞噗嗤一声笑了,“好吧,就当我不吃廉耻好了,谁让你长的这般让人想摸一把。”
“放肆!”如空绷着脸,恨不得将人推开。
秦舒虞看他失态心里有种怪异的满足,“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真的把你吃了。”随后把他身上单薄的衣衫脱去。
“你做什么!”如空惊慌失措的瞪圆了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睛写满了慌乱,越发让人觉得可爱了。
“你刚才身上挨了那么多下,我心疼你,帮你治伤。”
如空哑然,第一次有人说心疼他,不管她是何心态,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被冰雪包裹的心好似要融化,伤口的疼痛也比不上他心里的服帖,恍惚间觉得她身上有娘亲的味道,爹还未撞破娘与别人私通时,他觉得娘亲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女子,这么多年过去,这个年龄还不及他大的丫头,竟然坦白直接的对自己说,我心疼你。
“你……”如空想要开口却不知说些什么,表情有些苦恼的纠结。
秦舒虞仿佛看懂他别扭的表情,故意勾了一下他的下巴,“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很善良,恨不得还俗以身相许。”
刚正经不到几秒,她再次让自己心里升起烦躁,只是这一回他不再觉得对方是那种不守妇道的女子,她只是……只是爱玩闹罢了,看在她给自己看伤的份上,原谅她好了。
秦舒虞倒出玉瓶里的药粉小心的敷在伤口处,一道道赤红的血印在他白皙的身体上显得异常刺眼,上面夹杂着一些老旧的伤疤,与新的伤口横在一处,狰狞难看,“……他经常打你吗?”
“恩。”
“你为什么不躲,难不成真的想让他打死你。”秦舒虞心里好像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刻意没控制手上的力道。
如空疼的闷哼一声,秦舒虞切了一声,“活该,他都喝醉了,你若是不想挨打,他肯定打不到你。”
“他是我爹。”
“你爹又怎么样,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心情不好打着玩的。”
如空对她这莫名其妙的话语竟然觉得温暖,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大概太寂寞了,没有人关心,所以就算别人一句责骂的话也能让他红了眼眶,他总觉得娘亲犯下的过错应该由他承担,反正自己也不会真的被打死,只要他觉得心里好受,无所谓了。
秦舒虞继续给伤口抹药,“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态,你觉得自己在恕罪,只要他开心自己怎样都无所谓是不是,我告诉你,抖m都是这么炼成的,你再这么不知反抗,早晚有一天……”真想拿个小皮鞭把他打的遍体鳞伤,看看这人是不是还会开心的叫着自己好爽。
秦舒虞猛地打个寒颤,就算对方真的是抖m,她也不是抖s,突然就得自己该吃药了。
“总之,这世界上没有谁天生就是欠谁的,他虽然给了你性命,但是十月怀胎生下你的人是你娘,他只不过就是贡献了一颗小蝌蚪,再说了就算射在墙上也累不着他什么,男人在那种时候就是享受欢愉……”秦舒虞猛地咳嗽了几声,“不好意思,刚才那几句当我没说,跑题了。”
如空好奇的问道,“小蝌蚪是什么?”
“小蝌蚪就是小青蛙,这都不知道,没听说过小蝌蚪找妈妈吗?”
如空表示他听不懂秦舒虞在说什么。
“小蝌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爹再打你,你就躲,不让你跟他对着干,跑远点你总会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