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表情这般奇怪?”蓼萨与她并肩行走,看她一副想敲自己脑袋的模样,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个地方我来过。”秦舒虞挠挠后脑勺,早知从这里可以回到万缘寺,她说不定连夜就往回走了,虽说她本人也没收到什么伤害,若她真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早就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吓傻了,只是她心理上还是存了压力。
蓼萨摸了一下她的头顶,“看来接下来不需要我带路了。”
秦舒虞看着他艳丽的容貌,出言邀请,“如果你没有要事的话,可先随我去万缘寺。”
“无妨的,有缘咱们自会再见。”蓼萨看着她长睫下的大眼,心生忧虑,这么漂亮的姑娘,若是旁人有什么坏心思,岂不是未开便要凋谢,想到此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暗红色的锦盒,“把手指伸出来。”秦舒虞不明所以也依着他的话照做。
蓼萨拿起她的手指放进嘴里,秦舒虞惊讶道,“你做什么?”
指尖猛地一疼,蓼萨调侃的笑笑,“放心,对于你这等小辈,我还不舍得辣手摧花。”之后他把锦盒打开,里面出现一只纯白的近乎透明的虫子,此时正在盒子里蠕动。
秦舒虞恶寒,“这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啊。”一般人他可不舍得送这么珍贵的礼物,若非看在秦舒虞长相符合他的审美,且性子极趁心的份上,谁管她死活。
蓼萨捏着她破皮的手指,稍微使力,将血滴在虫子身上,它立刻贪婪的将血滴咽下。秦舒虞看的胆战心惊,蓼萨安抚道,“不用怕,这是南疆蛊虫,之前我从未以人血喂养,如今它饮了你的血便是你的驭物,以后你每日喂养它一次便可。一个月左右它便能通晓你的心意。当你遇上危险可以操纵它分泌毒液,甚至可以产生无数的蛊虫在人体内繁殖,直到那人被吸进精血而死。”
秦舒虞听到他说这东西是蛊虫时。立马收起脸上对此物的恶心,蛊虫这种生物虽然阴毒,但是用得好了同样是灵丹妙药,学医之人本就不忌讳这些。而今竟然有机会养一只蛊虫,她开心还来不及。
“若是蛊虫误伤了人怎么办?”
“你的血可以杀死它孕育出来的小蛊虫。等你将它养熟了,没有人可以夺去,这类蛊虫一生只能认一个主人,你死了它也会死。”
好像很忠心的样子。秦舒虞好奇的用手指在它最肥胖的腰身上戳了一下,它害羞般的缩了缩,可惜锦盒有限的空间内。不管它怎么动也出不了这狭小的空间。
蓼萨心里难得松了口气,一般的姑娘家好像都不怎么喜欢这种肥嘟嘟的虫子。这丫头果然有前途,“你若是还有不懂的地方,以后咱们遇上我再为你解惑。”
秦舒虞挑眉,“你就这么确定咱们一定能再碰见。”
“我可是玩蛊的祖宗,这小东西虽然稀罕了些,但是我若是想知道你身在何处容易的很。”
秦舒虞顿了一下,怎么忽然有种被gps定位的感觉。
蓼萨把盒子盖上,“其实我觉得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把蛊虫吃了,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不过我估摸着你不敢这样做,所以就没说。”
秦舒虞冷汗一把,她真该感谢对方没有一把掰开她的嘴将虫子扔进去,“我平时也喜欢研究医书,随身带着些药粉,昨日刚巧换了衣裳,要不然我肯定不会那么狼狈。”
蓼萨摸着她的头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秦舒虞,舒心无虞。”
“好名字!“蓼萨赞道,看着水面被落日染上黄晕,他才说道,“赶紧回去吧,这一路走来天都快黑了。”
秦舒虞晃了晃盒子,“谢谢你的礼物,我会好好养它的。”
蓼萨面带微笑看着她离开,那道纤细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苍翠的竹林中,“中原美人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个年龄略小了些,不知过个几年会是何等风华。”他轻轻的挑着自己的头发笑眯眯的走远。
…………
秦舒虞顶着个道士般的发髻,走在寺庙中引来不少人好奇的目光,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衣衫不整,不伦不类,但是晃悠那么久,找不到住的地方哪来的衣裳可以换。
秦舒虞一路上只能安慰自己年龄还小,纵使出丑也无妨。
“秦姑娘?”赵灵珊与赵文娴刚从内殿祈福回来,路上看见秦舒虞怪异的模样,很是奇怪,“你怎的穿成这般模样。”
秦舒虞不在意的晃了晃宽大的袖子,“刚才跟小师傅去竹林打拳了,穿成这样方便。”谎话信口拈来,语气随意的让人完全分辨不出真假。
赵文娴撇了撇嘴,大家闺秀怎会作出这般出格的行径,之前见她衣着高雅,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原不过是个粗野之人,秦舒虞觑了她一眼,这人不犯在自己手里便罢了,若是敢惹自己,嘿嘿,她不介意让小虫子出来找找存在感。
“二姐,之前在佛像前跪了好久,身上全是檀香味,咱们赶紧回去沐浴吧。”赵文娴扯了扯腰间的带子,对身上的味道很是不满。
赵灵珊歉意的看着秦舒虞,“秦姑娘,闲来无事咱们可一起去竹林赏景,我听闻那边景色独特。”
“好啊,回见。”
秦舒虞弯弯嘴角,她现在最想见的就是自家可爱的白苏,才不耐烦应付赵文娴那等人。
谢应珏等人严刑逼供也没从无妄嘴里知道秦舒虞的消息,心下失望,将人关在柴房找侍卫看着,自去净空那以美食安慰内心。
秦舒虞之前暂与李长乐等人住在一个院子,门口的守卫看她穿着古怪,硬是不将人放进去,“我真的认识将军夫人。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进去询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