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川元春的铠甲明显比其他的骑兵要华丽的许多,单单凭借着他手持朱柄长枪就出他的不凡来,更何况黄色备中还有一员侍大将眼睛通红的注视着他,显然得到了特殊照顾,临近的三支长枪全都刺向了他和他的坐骑。
吉川元春甚是了得,右手朱柄长枪重重敲打了一支最右边的三间枪让长枪方向偏移,是的,就是敲打,倭国战国时代足轻长枪最为常见的攻击方式就是把枪高高举起再将长枪向着正前方敲击,借助离心力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他显然不是想杀伤对手仅仅只是不想要被刺中,敲开最右边的长枪,左手拉过缰绳调转马头闪过一支长枪,但是最后一支没有听从号令的向着右边直刺的三间枪狠狠的刺中了矮马的脖颈。
刹那,矮马发出了“咧咧”的嘶鸣声,鲜血随着刺中的伤口喷溅了出来,倭国枪头上一般都刻有被称呼为镐的血槽,镐的作用在保持枪头坚固程度的同时能减轻一下重量而不是起到放血的作用,伊达家的三间枪也不例外。
吉川元春还好只是坐骑受了重伤怕是活不了了,他刚刚跳下就难以置信的望着左右,由于伊达家的黄色备迟滞了一会出击使得他麾下的骑马队全都认为敌人害怕了,冲到了路障前劈砍打开缺口争取战功,使得原本整齐的阵型一下子乱了。斜刺的一百五十支长枪杀伤力太强大了,凄厉到了极点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和吉川元春一般失去坐骑的人更多。
陶山真兵卫异常兴奋的望着敌人,要不是路障阻挡,他们怕是就要冲锋出去了,路障成为了他们最大的勇气来源,也成为了他们冲锋出去的障碍,太强大了,三间枪的威力太强大了,其实此刻如果勇气足够的话使用二间枪的威力更大,不过却要更加直面敌骑,心理压力将会更大。
眼得刺倒了上百骑,陶山真兵卫疯狂的大声喊道:“拔枪!”
一百五十人用力将三间枪一抽,血如泉涌,喷洒的鲜血,近百骑倒在了路障前面,有些还挂在了路障上,路障前的土地全都染红了,上百骑如同败絮一般陆续倒在了路障前沿,鲜血从伤口汩汩而出,大多数没有直接断气,痛苦的挣扎着哀号着期望同伴能够给他一个痛快,他的同伴们全都呆愣的望着前方,眼睛中早已经没有了光芒,谁都没有想到会如此简单直接的死了。
死了,全都死了。近百骑倒在了血泊中,整个战场上刹那停滞。陶山真兵卫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第一排退,第二排上!”他的命令很快执行了下去,良好的训练素养,第一排的长枪队向后退开一大步,错开身的位置上第二排的生力军再次站定。
陶山真兵卫低沉喝道:“向前,刺!”早已经没有了胆怯的第二排黄色备刺出了三间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骑兵瞬间被刺中了四五十骑,上百匹好不容易得到的矮马已经惨嘶着倒在了血泊中,身上的伤口血不停的流出来。
此刻战局已经完全倒向了伊达这边,要不是左右两翼的毛利军丝毫不乱,身后助战的备后国联军也都没有退却的意思,再加上汤野方向再次赶来了一支五百足轻组成的生力军的话,迟滞在断崖上的政衡都有意放弃原先的打算出击了。
吉川元春麾下部将二宫春久不敢相信自己所到的一切,一向自视甚高的吉川骑兵败了,惨败于敌手,他到吉川元春站在最前面险象环生,急忙拉过一匹落单的矮马冲了上去,大声吼道:“上马!”说着劈开了一支突如其来的三间枪,兵器碰撞的声音震醒了还在混乱中的吉川元春。
二宫春久乃是吉川元春麾下将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没有进入大众视线渐渐隐没在历史洪流中,貌似名声不显,可是在现在却是毛利家数一数二的大将,毛利元就甚至还将自己的小妾矢田氏许配给了他以作拉拢。
哦,说到二宫春久难有人相识,说到他的便宜儿子二宫就辰,想必大家都有影响了,不错,就是毛利元就的私生子。二宫春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心甘情愿的担当二宫就辰的父亲,借此他也如愿以偿的从一个外来户得到了一门众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