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第二日起,小瞒儿除了照常的逍遥日子外,还得抽出个两个时辰去跟父亲请回来的博学先生念书。和小瞒儿想象中所不同的是,这位先生并不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而是一个长相颇为清浚的中年文士。
每日早上,吃完早点,小瞒儿就开始了他的早读生涯,很显然,那位文士将小瞒儿当成了一般心智早开的孩子,只是先教些简单的文字而已,谁料到,有心给他一个下马威的小瞒儿竟是一口气学了五百多字,识字,虽然古时汉字与后来大不相同,但还是一脉相承,对于有着成人智商的小瞒儿来讲自不是什么难事,是以就这么将那文士给惊得呆了。而小瞒儿则是骄傲地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儿,笑着看那文士吃惊的脸孔,心内得意极了,他可是早就想好了,要好好地镇一镇这位博学先生,最好就是能让他知难而退,自己请辞而走。
曹嵩走进了书房之内,却见到他请来的先生李膺在那傻傻发呆,不由大奇,竟是没去看自己的儿子,径直走到了他面前,大声道,“先生,何故如此,是否小儿惹您生气了!”恍然被惊醒的李膺连忙道,“不是,不是,此子天资聪颖,是吾平生仅见!若善加雕琢,他日必成大器!”
“哦,是吗!”听到李膺如此讲,曹嵩面现喜色,“那如此,便有劳元礼先生为小儿费心了!”“不敢,不敢,只是我却要叨唠多时了!”李膺摆了摆手,笑道。“怎么先生不急着走了!”见李膺如此说,曹嵩不由问道。“不走了,瞒儿天资过人,若善加引导他日必是国家栋梁,便算费些时日也无妨!”李膺看着席上的小瞒儿道。
“那便多谢先生了!”曹嵩听罢,连忙行了一个大礼,他面前的这位李膺可不是什么普通文士,而是天下仕林的领袖人物,若不是恰好他卸任度辽将军回京师述职,朝廷一时半会没给他安排职位,而且曹腾在朝中向来声名清正,恐怕他是怎么也请不动这位大儒来给曹操当启蒙老师的。
“哪里,曹公多礼了,若不是季兴老先生,恐怕元礼还找不到如此的好弟子呢!”看着眼神聪慧的曹操,李膺是越看越喜欢,竟是直接把曹操当做了可以传其衣钵的弟子来看待了。“那便请元礼先生多多教导小儿了!”曹嵩走了出去,脸上一派喜气洋洋,赶着要写信去告诉父亲曹腾,李膺竟是要留下来教导曹操,得请父亲大人在朝中多多活动一下,可别让朝廷把这位名师给征召了去。
相对于曹嵩的欢喜而言,小瞒儿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干吗要买弄,竟然把李膺这‘瘟神’给留了下来,在后世他可是没少听过这位李大人的名字,汉末党锢之祸中被宦官咬牙切齿的清议大头目,株连万人的超级‘瘟神’啊,竟然因为自己而留了下来,而且还要收自己做亲传弟子,天那,师徒可是绝对在“钩党”的株连之内,惨了,这下把家里给害了,想到因此所会带来的后果,小瞒儿都想把自己给掐死了。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这‘瘟神’留下来,一定要把他弄走,更不能拜他为师!”小瞒而在心里道,而心慌意乱的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那就是他要以自己的学识来彻底让李膺放弃收他做徒弟的念头,这一刻,小瞒儿是雄心勃勃,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