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客气了,这件事情我相信与您无关,我早在川中之时,就听闻镇北侯乃当世豪杰,心胸若海,为人坦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东风佩服。”雷东风笑道。
“雷军团谬赞……”张光远脸部的肌肉一阵抽搐,干笑几声,雷东风这话阴损无比,张光远自己都知道外边对自家的风评根本就与这些完全相反。可如今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就连身后同样过来赔罪的那些官员也都暗自笑,心道:该,让你教子不严,连带我等子女都跟着被人骂,真是活报应啊!
而张光远又怎么能不清楚现在情势,心下对一手制造这一切雷东风更是忌惮几分。
而随后,由雷东风出面,在临风阁的二楼宴请这些大佬,赵辉城难得的出席。
这些人一见赵辉城不走,也都耐心陪座。这一顿,除了强作欢颜的张光远,大家宾主尽欢。
尤其是燕国侯张家的家主继承人张如山和赵辉城更是小,只不过张如山兄弟两人一直在帝国北部龙江行省统帅帝国黑龙骑。
今日来的却是燕国侯张家的家主张枫,老爷子一是代替孙女张琳赔罪,二却也是和赵辉城商量一些事情。
这些官员一看英国侯和燕国侯两家表现的如此刻意的亲近,哪里还不明白燕国侯的选择,虽然往日里燕国侯就与英国侯走的近,但这种摆立场站队伍的时候,还如此明显,就很说明问题了。
几个家族的掌权者哪一个不是人精,顿时对当事的雷东风更热情几分,恨不得立刻表白自己其实就是追随英国侯的人,前日的事情都是误会。
而同时,对引这件事情的镇北侯张光远则更冷落起来,一场酒宴下来,竟然没人主动对他敬酒。
张光远这酒喝的自是没滋没味,以往就算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但这些官员也多少给自己几分薄面,现在竟然对自己熟视无睹,张光远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一般。如此自斟自饮了近一个时辰,才借口家中有事,郁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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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纪元999年5月5日,帝国帝都江山东城区元府。
“这么说,张光远吃了个哑巴亏?他能咽的下这口气么?”一个面色如玉,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问身边的青年男子道。
这两人却正是帝国元程蓦和他的高级幕僚诸葛庭。
“嗯,据说回去后连摔了十几个碗碟,现在帝都传闻他是‘砸碗侯爷’,即便他不想咽,但眼下燕国侯和英国侯明显是一路的,他镇北侯就算反了天也不敢明着做什么,至于暗地里的自然不需我们操心。”诸葛庭闻言,轻笑道。
“嚣张一时终有报!这家伙平日里和太史铮走的最近,对我一向张狂无礼,着实可恶。”程蓦却是恨恨道。
“元,张光远虽是一侯之位,却并不足虑。如今他两个兄弟皆被雷东风处死。虽然身兼近卫军团军团长,而且大儿子张西龙还在近卫军团为官,但现在曹乾龙长子曹世武却在近卫军中展迅,笼络了不少人才,所以到是那曹乾龙实在需要提防,他昨日不但召见了雷东风军团,而且他儿子曹世武如今贵为近卫军团的骑兵师师团长,一旦有变,将如烈火燎原,不可收拾。”诸葛庭劝慰道。
“话说如此说,可我总算是心里出了一口恶气,对了,子阶,你昨日去雷东风那里探听消息,可曾有什么收获?”程蓦听到曹世武这个名字,眼皮忍不住跳动了一下,狠狠攥了攥拳头,漠然道。
“收获不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雷东风是英国侯的嫡系,而且此人忠义为先,可以争取。”诸葛庭淡淡道。
“如此,子阶,你想办法宴请雷东风,我择机出席,你看如何。”程蓦问。
“嗯,此事恤谨慎,雷东风这几日内应不会走,我会处理的。”诸葛庭点点头。
“急报!”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手中捏着一只信鸽走进屋内,正是千年来负责保护帝国高官的黑衣卫。
“拿来我看?”程蓦忙去接那信鸽。
“子阶,机会来了。”程蓦看完那信鸽带来的急报,脸上浮现出几分欣喜。
“怎么?”诸葛庭眉毛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