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皇城教书教了一年,殷飞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说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在妖皇城住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有一种住习惯了的感觉,每天的生活轨迹也很简单,除了给学生们上课之外,通常就是到湖边去钓鱼,或者找个酒馆自斟自饮。
来到这边一段时间之后,他降服那些少爷小姐的事情也慢慢传扬开来,倒也不是有谁故意传出去的,实在是那些不知道收拾了多少先生的学生们现在太乖了,而且并不是那种因为畏惧的敷衍,而是真心实意的认可了殷飞这个先生。这种盛况在妖皇城中可谓空前绝后,怕是再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他这般地步,因为这个缘故,殷飞在城中也就成为了名人,到哪里去都有一帮人很客气很亲切的和他打招呼。
当然,一般人是不知道他那个妖族第二高手身份的,他们只觉得这是个有本事的先生,而且还没什么架子,接人待物总是透着客气,笑嘻嘻的模样倒像是酒楼里面的跑堂小二。
殷飞结交朋友的习惯依然没有变化,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只要他觉得投脾气对路子,统统可以成为他的朋友,他这人如今的身份有两个,达官贵人们自然知道他乃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又直接管着他们家孩子的教育问题,所以当然乐得和他结交,隔三差五的就叫下人或者孩子喊他去家里面吃饭。
贩夫走卒们喜欢和他结交,则是因为他那张舌绽莲花的嘴。殷飞最近已经固定在同一家酒楼厮混了,和那里面来来往往的人也都熟悉了,经常把自己这些年经历过的东西,或者是听说过的事情。当成评书来给人讲着听。这些故事本来就很富有传奇色彩,加上他口才又好,每日酒楼里面上上下下挤满了人,那掌柜的见生意火爆,尽管有不少人只是过来喝杯清茶,就一盘花生米,甚至什么都不要的,但他也不往外赶人。完全就将这里当成书场了。
没过多少时间,这间叫做月明楼的酒楼就成为了妖皇城中一景,不少人每天办完了事,都到这里来听殷先生讲古说书。甚至有其他城池慕名而来的,着实是大大的露了一把脸。
说书的时间是傍晚,白天的时候他则全心全意的给学生们上课,他觉得这种生活非常充实,给了自己一种很踏实的感觉。若不是心中总是无法忘怀一些事情,几乎都要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两千年前的妖皇城虽然比两千年后稍显落后一些,但这里那份清净的感觉,却也不是两千年后商业极度发达能够比拟的。殷飞现在也懒得去考虑什么生意之类的事情,司徒宏每月给他那些薪俸根本就花不完。就这样每天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挺好。
“今天我们来讲一讲对于灵气的控制,请同学们把教材拿出来。”殷飞走上讲台。看了看越来越认真,越来越有朝气的学生,心中的成就感难以言喻,他现在总算是体会到当年冲天馆先生们的心情了,看着一个个或是老实听话,或是顽劣不堪的学生,在自己的不断教导之下慢慢成才,没有什么能够比这更加让人心怀舒畅了。
在这批学生中,好苗子着实不少,当初请假的那三十来人都是可塑之才,不过最杰出的反倒不是那些大的,而是那头梗着脖子和他呛火的小狮子,大号叫做黄宗飞的臭小子。
这小子在最初的阶段还显不出什么来,可到了所有学生都开始认真听自己讲课,他的能力和天赋便逐渐显露出来,殷飞只让他们上了三次实验课,就发现这小子的天赋还在他哥哥黄宗林之上,而且高的不是一星半点,虽然比不上令狐彦那种令人发指的高度,但比起四个学生中最差的钟九阴来,怕是毫不逊色了。
黄宗飞自然不知道殷先生对自己如此器重,他现在对这位先生的崇拜程度已经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可以深切的感觉到,这位先生是真心实意的为他们好,所教的东西也都是绝对能够用的上,而且十分重要的的知识点,说是教给他们一些将来安身立命的东西都不过分。他生怕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这位对他们寄予厚望的先生失望,所以每一次都会集中精力听清殷飞所讲的每一个字,回到家中也会反复温习,当天学到的东西不管多难,他一定会在三天之内全部掌握到。
在这么多的课程当中,他最喜欢的当属殷飞独创的实验课,这种课程他从前听都没听说过,可是现在每隔几天,讲过一种课程,他们都会进行一次实验课,因为这门课的互动性和趣味性,大伙儿对其都非常有兴趣。
今天和往常一样,在经过了几天的课程之后,殷飞终于讲到了比较关键的部分,对于灵气的控制,这门学科的意义很不寻常,因为这关系着修行道术从皮毛进入肌理的过程,对于灵气的控制能力,也将关系到一个人将来的成就大小。
同时这也意味着,今天会有一堂很生动的实验课,因为归根结底,灵气控制这类课题不是理论,到最后总是要付诸实践的,所以整个书院的学生们都很兴奋,纷纷猜测着等一会儿会出现什么样的新课题。
殷飞的课题一直都非常有意思,这一次也不例外,将大致的理论讲过之后,他便开始让学生自己实地进行一下,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他将学生们引到了院子外面的一处大水塘前,偌大的水塘前挖好了沟渠。现在已经摆放了三台一模一样类似迷宫似的东西,殷飞指着那东西道:“这是我做出来的灵气运转法器,叫做灵气水车,那上面的铁球看到了吗?只有控制着铁球走完那迷宫中所有的道路。让它掉落在最下面的槽子上,这东西才能进行水利灌溉。”
“这和灵田上的那种似乎差不多啊,我们不是成了农夫?”某个学生饶有兴致的看了看,随即问殷飞道:“先生,这未免太容易了些,这灵气控制我们也学了有些日子,虽然不敢说多么精通,但是控制个铁球到那下面的槽子上。这还是能够做到的,您这次的实验不觉得太简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