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我的意见相左的时候。”姚言回答道。

“不可能！”在意见相左的时候，姚言可以指挥他的军队，那不就等于是说，姚言拥有最高的指挥权？或者说，姚言是总指挥官，他自己不过是一个战场指挥官。

姚言也知道布鲁.艾斯不可能答应，所以他退而求其次道：“这样吧，我们只负责提供路线、压制夺心魔的精神控制，但是，如果情形已经严重到了我们必须亲自加入战斗，那么……指挥权就由我接手，否则我们会直接退出战斗，离开白石城，而你们却必须照付报酬。”

这种严苛的条件，布鲁.艾斯也不可能答应，不要说现在的姚言只是疑似圣子，就算他真是圣子，布鲁.艾斯也不会同意的。

最终，双方协商，姚言他们不加入战斗，只作为协助人员，如果需要加入战斗的话，姚言有权力拒绝布鲁.艾斯的指挥，可以以自己的方式来战斗。

而若是布鲁.艾斯出现了什么不测，无法继续指挥战斗，则指挥权由姚言接手。

如此严苛的条件，对布鲁.艾斯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若不是他必须夺下白石城，而凭借他自己做不到这一点，他一定不会答应。

看到姚言坏笑的样子，布鲁.艾斯突然觉得背脊发冷。这家伙不会故意制造什么不测，接手自己的指挥权吧。

他连忙提出了补充协议，不论是谁，都不能对自己的同伴下手，或者故意制造事端，否则必须赔付对方双倍报酬。

看到姚言很失望的样子，布鲁.艾斯暗道好险，这家伙绝对不能等闲视之，一定要把他当作最大的敌人看待，说不定这家伙比夺心魔还危险。

谈定了条件，布鲁.艾斯苍白的脸已经变成了潮红，他觉得这个小东西是在是很难应付，在也不打算停留，要立刻出发，早点解决白石城，也早点解除这次让人不爽的合作关系。这时候，布鲁.艾斯心中祈祷，这家伙千万不要是圣子，否则千千万万的圣教同胞就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永远不能翻身了。

谁知道状况立刻就来了，姚言竟然说，现在还不能出发。

“为什么？”布鲁.艾斯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座天平在逐渐倾斜，这天平的一边，是对巨龙德鲁伊的敬畏和对圣子的期待，而另外一边，则是对眼前这小东西的厌恶。偏偏，现在天平是向后者的方向倾斜的。

“我们还必须等一个人。”

“要等多长时间？”布鲁.艾斯强压怒气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也许一分钟，也许三天。”姚言看向了楼上，这次行动，修特的神鹰之眼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不行，必须马上出发！”布鲁.艾斯咬牙，大声道，站在布鲁.艾斯身后的三名侍卫身子晃动了几下，他们从没看到过布鲁.艾斯这种态度，苍白的战神，似乎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平静的。

“我是为了你们着想。”姚言伸出了三根手指，“如果等到那个人，我至少可以让你们的人减少三成损失，而你所需要付出的，只是一段时间的等待。”

布鲁.艾斯摇头，道：“只要夺下来白石城，任何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早一天夺下白石城，就可以早日掌握主动权，这其中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黎原荒野下的遗迹，价值无限，绝对值得这样的付出。

“那好吧……”姚言站起来，道：“我们出发。”

“我也去！”奈斯特立刻跳出来，大声道。

“你一个骑士，去了还不是给人送菜？”姚言翻翻白眼。

“我不一样，如果按照你所说的，信仰越坚定，就越容易被人控制的话，我现在可是没有信仰，绝对的利己主义者！”奈斯特指着自己的鼻子，得意洋洋道，真不知道一名利己主义者有什么可以得意的。

信仰越坚定，越容易被人控制？布鲁.艾斯的心中一跳，他突然发现，这次折损的人手，都是信仰极为坚定，他本以为绝对不会出问题的人。

“不行，你留下。”姚言摇头，“利己主义者也不行，越是笨蛋，越容易被控制！”

奈斯特气的嗷嗷叫，姚言这家伙真是欠扁。

“让他去吧。”一个声音从楼上传来，修特走了下来，他的面容有些苍白，显然是消耗了太多的心力。不过，看到他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姚言就知道，曾经那能看透一切的鹰眼游侠又回来了。

“我也去。”凯瑟琳站在一旁，低声道。

“那，艾德里亚你留下。”姚言指着艾德里亚，“你这种又笨又虔诚的人，去了就是肉包子打狗，绝对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