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回头,看了看邵书桓,笑道:“你去御书房等朕。”
“是,陛下!”邵书桓忙着答应了一声,心中却是纳罕,似乎周帝一点也不在乎那七百万两白银的下落啊?
众小太监忙着抬过步舆,把邵书桓送去御书房,邵书桓也不知道周帝为什么让他来御书房,扶着王泰进去,御书房乃是周帝平日里处理政务,召见大臣之地,但既然是书房,书当然是少不了的。
邵书桓看时,两边都有着椅子,中间摆着小几,小几上放着几样点心,正面自然是周帝的龙椅和书案,上面放着笔墨纸砚,一份份的奏折,也不知道批阅了没有。
旁边略略偏下,又是一张小几,上面也摆着几样点心,放着矮榻,矮榻上铺着雪白的貂皮毯子,可供坐卧。
“公子坐下吧!”王泰就扶着他在矮榻上坐了下来。
邵书桓也没有在意,再来他略略走地几步,就感觉脚踝处一阵阵的刺痛,也着实忍耐不住,不容多想,就在矮榻上坐了。
他早上出来的时候,不过喝了两口参汤,加上这些日子一直卧床不起,太医也不准他乱吃东西,眼见几案上放着点心,也不多想,顺手拈了一块,送入口中,笑道:“这御膳房的点心厨师手艺倒是不错。”
王泰只是笑笑,恭恭敬敬的侍立在旁边,邵书桓正欲说话,却听得外面有人说话道:“邵大人……邵大人……你倒是给句话啊!”话未了,御书房的门已经被推开,邵赦在前,身后还跟着几个朝臣,一同走进御书房。
邵书桓一呆,邵赦也是呆了呆,邵书桓忙着放下手中的点心,尴尬地笑了笑,扶着王泰站起来,躬身作揖道:“书桓见过父亲大人!”
“桓儿你怎么在这里?”邵赦皱眉问道,随即看了看他坐的那矮榻,低声道,“这是陛下的位置!”
邵书桓大窘,看着王泰,王泰忙低声道:“邵大人,是陛下地意思!”
邵赦不语,这也操之过急了一点吧?但眼见余下的众人都是尴尬,忙着道:“书桓,我向你介绍——这位是吏部尚书鲍大人,你大伯你是知道的,这位是柳大将军,这位刑部尚书张大人,你见过的,这位是梅御史。”
邵赦把房里诸人介绍了一番,柳将军年事已高,正是太和殿揭露他听政的那位。梅御史也不年轻,看着至少也六旬开外,眯着一双小眼睛,上下打量邵书桓。
只有张梁见着邵书桓,却是极不自然,想着他在公堂上的那么一句问候,心中着实不舒服。那日事罢,陛下可把他召进宫来,好生一通教训。
邵书桓笑笑,正欲见礼,那柳大将军却道:“邵公子平日里读书识字,却为何不知礼仪?”
邵书桓心中着恼,好端端的,他在太和殿揭露他不算,如今居然又当着邵赦的面给他难堪,不仅冷笑道:“在下倒不知道,我如何不知礼仪了?”
“想那太和殿,乃是群臣商议国政之重地,你一小儿,居然妄自听政,岂不是不知礼?”柳炎驮着背,大声道。
“柳将军原来是说这个!”邵书桓笑道,“不过,并不为我要去地,而是陛下让我前往太和殿,柳将军若是不满,等下问着陛下就是。”
“你……”柳炎气鼓鼓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邵书桓略站了片刻,就感觉脚踝刺痛,忙着扶着王泰,也在矮榻上坐下,邵赦低声道:“书桓,你且先回景阳宫吧!”
邵书桓心中有些明白,周帝是故意让他接触这些大臣,半晌才道:“陛下让我等他。”
“我午后接你回去!”邵赦低声道,“我向陛下提过两次,他都借口你伤势太重,不便移动,加上天气寒冷,怕你着了风。”说着,又低声道,“你也忒是胡闹,居然跑去太和殿听政?”
邵书桓摇头不语,冲着邵赦做了个手势,邵赦明白,势必是周帝提出让他去太和殿听政,而他不便拒绝。只是,就算作为皇子,也只有太子才有资格听政,被说邵书桓如今不过是一介布衣地身份。
“你的伤势怎么样?”邵赦转变话题问道。
“别的倒也罢了,只是脚上依然不能行走,一动就痛的慌!”邵书桓叹道,说着看了看张梁,张梁尴尬的别过脸去。
“伤筋动骨的,怎能不痛?”邵赦道。
“邵大人,你别忙着和令公子说贴己,你倒是说说,陛下召我们来御书房,所谓何事?”吏部尚书鲍克顺走到邵赦身边,低声问道。
邵书桓心中一动,忍不住笑道:“自然是为了江南盐税的事情!”明白周帝不过是在太和殿装着沉稳不在乎,事实上心中还是着急地,毕竟白银七百万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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