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立忙着符合道:“对极对极!”
“妙极妙极!”门口,有人轻轻的接口道,“方大人说的对极了,盐这东西,平日里瞧着不起眼,也谈不上多么贵重,可是,偏生人人都不能缺了,家家都不能少了。”
“谁?”方胜大惊,陡然转身,只见邵书桓带着顾少商、庄蒙少等人,正静静的站在门口。
“邵……邵公子?”方胜大惊,说话都有些颤抖,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了,用那些尸体,遣人把他引开?难道他没有等到他要等的船只?
“方大人,如今铁证如山,你可还有什么话好说的?”邵书桓沉下脸来,冷冷的问道,“江南盐税,平白少了七百万两,这可不是小数字——不料你食君之禄,却不思为君分忧,反而做出这等损国害命之事,草菅人命,罪加一等。”
方胜到了这么一步,倒也是豁出去了,陡然大笑道:“你以为你家又好到了哪里?靠着你父亲那几个俸禄,就可以养着你们这些公子小姐们锦衣玉食?还不是靠着我们方家为着你们敛财?”
邵书桓见他说的不堪,冷哼了一声,道:“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是!”众璇玑内卫一拥而上,就要拿下方胜。
“且慢!”方胜大声喝道,“尔等是什么东西?居然那拿我?我可是堂堂正四品扬州知府,要拿我,也的吏部、刑部公文才行。就凭着你邵书桓一介布衣,无品无职,我倒是要知道,你凭什么拿我?”
说到这里,他见邵书桓不吭声,讽刺的笑道:“邵公子,别以为你仗着陛下宠着你,你就可以在江南胡作非为。这里可是江南,天高皇帝远。你也一样奈何不了我。”说着,他突然大声喝道,“来人,给我把这些逆党拿下。”
邵书桓扣他一个贩卖私盐,吞下盐税库银的罪名,他居然也在一瞬间,翻脸扣了他一个逆党之命。
邵书桓甚是好脾气地笑笑。看了看顾少商。
顾少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递到方胜面前道:“睁开你地狗眼瞧瞧。本官够不够资格拿你?”
“璇玑内卫?”方胜早就知道邵书桓这次来地身份是什么。冷冷一笑道。“这里是江南。璇玑内卫——还是滚回京城去吧……来人。给本官把这些人拿下!”他再次大声叫道。
只是戏剧性地一幕发生了。不管方胜扯着喉咙怎么吼。却是一个人都没有。仅仅只剩下一脸惶恐地傅立站在身边。
“怎么了。方大人?”顾少商也是有点意外。这人不会是虚吼几声仗个声势。他地人呢?他刚才地底气是什么?
“把他拿下!”邵书桓轻轻地道。
“是!”众璇玑内卫忙着一拥而上,将早就备好地绳索,将方胜绑了。
正说话之间,庄蒙少从里面急急走来,对邵书桓躬身道:“回禀公子,里面是系十万余担私盐。方胜身为扬州知府,不思为民牟福,食君俸禄,却做出这等中饱私囊之事,实在是该死之极。”
邵书桓点头,心中有着无限狐疑,嘱咐道:“先把方胜关起来,明儿一早,抄没方家家产。上缴国库!”
“是!”众人忙着大声答应着。
那方胜陡然经此巨变。不禁大嚷大骂,其中自然牵涉到邵赦种种。邵书桓听不过,怒道:“你们都聋了,还容得他胡说八道?给我掌嘴。”
一人扯过方胜的头发,对着他脸上狠狠的扇了十多个耳光,只打得他满口都是鲜血,就扯下他脚上的袜子,塞在他嘴里。
“先把他押回扬州城,关起来等候审问。”邵书桓吩咐着,说着,命人看所私盐,忙了一阵,天色已经微微发白,林浦接到通知,也急急赶了过来。
邵书桓见着林浦,忙道:“林县令?”
“公子,下官在!”林浦忙道。
邵书桓嘱咐道:“你命人看好了方胜,可别让他在牢中自尽。”
林浦忙着躬身答应着,点头笑道:“公子放心,料着他还不至于如此刚强。”
邵书桓点点头道:“我们先回去吧!”
“公子,这天都亮了,你一夜未睡,不休息片刻?”庄蒙少见着邵书桓回到可逸园后,就一直在花厅内走来走去,如今天色已经大亮,他却依然如此。
邵书桓听得他如此说法,这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道:“倒不觉得怎么困,在马车内打了个盹——现在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