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谈不上什么感情,毕竟他不过是一缕幽魂,附在了上罢了。
但是,这世上偏生就有些事情说清楚,邵赦也许做梦都想不到,当初他自己的无心之举,让邵书桓差点就产生了一种错觉……
就在邵赦接他会邵府的那天,邵家老太太要依家法处置,他记得很清楚,那天,很冷,他只穿了一件单薄地衣服,邵赦脱下了身上的狼皮大祅,披在他身上,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世的小时候上学,每天都是父亲蹬着自行车接他放学,而天冷的时候,父亲常常会脱下身上的一件破皮祅,披在他身上。
叹了口气,再次揉碎了一片花瓣,邵书桓向着自己地房里走去——但愿一切如他所料。
夜深沉!
密州城主府内,墨菲闭门而坐!
“陛下,一切准备妥当!”墨武大步走了进来,躬身施礼。
“嗯,准备着吧!成与败,再次一举!”墨菲点头,随即起身,向着邵书桓房里走去。
刚到门口,邵书桓已经拉开门,依然是一袭月白色的长袍,飘然而立:“我知道陛下势必会带上我地,书桓已经准备妥当。”
“不错,朕信不过你,自然只能把你带在身边,若一切如你所说,则都好商议,否则,朕先杀了你,再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斩了姬钰。”墨菲沉声说道。
“这就走吧!”邵书桓左手握着那柄大殷天子剑,说着,已经先向外走去。
“你不换衣服?”墨菲问道,夜间行事,白衣乃是大忌讳,老远就可以看得封面,尤其是在军中。
“不换,陛下乃是战神,烧区区对方粮草,实在大材小用,还用得着书桓换衣服?”邵书桓道。
“走吧!”墨菲闻言,也不再说什么,大步向外走去。
密州城的城门,缓缓地打开一半,两千铁骑,所有的马蹄上都绑着棉布,无声不息地出了密州城,趁着浓浓的夜色,向着安王驻扎的军营摸了过去。
邵书桓骑在一匹全身浓黑如墨的战马行,马蹄却是雪白色,当然,这等时候,马蹄上也包裹着棉布,看不出来。
“书桓,安王的所有粮仓储备,都在东面,我们绕过去。”墨菲低声道。
邵书桓点点头,沉吟片刻,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二更刚过!”墨菲答道。
“再过半个时辰,安王爷应该就会攻城!”邵书桓道,“我们烧了粮草,正好里外合击,杀了太子和邵澜。”
“只要太子和邵澜今夜在安王大帐中,他们就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墨菲沉声冷笑道。
“多谢陛下!”邵书桓轻笑。
安王大帐中,邵赦半靠在椅子上,闭门养神,意态闲暇,只是他的双手却被牛筋牢牢的绑在身后,另一边,太子如同是标枪一样,笔直的竖立着,邵澜就跟在他的身后,有些不安的看了看邵赦,又看了看太子。
“殿下,你为什么要抓了父亲?”这个问题,邵澜已经憋在心中良久,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
太子转身,看了看邵澜,随即笑道:“就算陛下在大战中驾崩,没有他的支持,我一样无法登基为帝,所以,只要把他握在手中,就占了大半胜算。”
邵澜“哦”了一声,不敢再说什么,直到他送邵兰去南夏国,邵赦把一块令符给他,他才隐约的知道一些,他的这个父亲大人,可不光是宰相那么简单,暗中他培植的势力,竟然如此深、广!
而当太子偷偷的找到他,告诉他事实真相,邵澜突然疯狂的想要大笑,这算这么回事啊?他的那位父亲大人,到底瞒着他多少秘密?
“想要杀陛下,谈何容易?”邵赦突然睁开眼睛,冷笑道。
“闭嘴!”太子怒道。
邵赦在椅子上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叹道:“你们两个,还真是愚蠢,我邵赦怎么就有着你们这两个蠢货?”
“父亲——”邵澜呐呐的低语,素来都是怕邵赦的,哪怕是在这等情况下,邵赦平日的积威犹在。
“我是愚蠢,但是如今你却成了我这个蠢货的阶下囚!”太子冷笑道,“邵大人,我若是你,就该识时务。”
“你要是肯听我的,何用弄到如此下场?”邵赦冷笑道,“你一直都担心我辅助你登上帝位,然后利用你控制朝政,所以你一直防着我,宁可相信柳炎那老混账,也不相信我?如今弄成这等局势,你怨谁来着?你自个儿想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