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裳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异样的冲动,似乎能感觉到那个距离自己很遥远的女人就在自己身边,“妈妈,您放心,我一定风风光光的回到晋王府。”
“嗯,嗯嗯。我等着姐儿回来。”江妈妈捏着袖子偷偷擦着眼角的泪,脸上挂着欣慰的笑。
有了玉器行做后盾,黎言裳顿时觉得底气足了些,她有心再多问问关于母亲和玉器行的事,又知现在不是时候,只好憋在心里等日后再细细追问。
既然如此,她便不需要再带过多的钱,只拿了些碎银子,便将所有的钱都留给江妈妈了,江妈妈也不推辞,在这王府里,要办事,离了钱亦是寸步难行。
江妈妈和倚翠将黎言裳送到二门上,看着她上了软轿,才返回内院。
晋王府门口停着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乍一看过去,还以为是平民百姓路过的小马车。
黎言裳下了软轿便登上这辆马车,抬头看了看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的晋王府三个大字,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会成为晋王府真正的强者。
伴随着车轮咕噜声,马车离晋王府的大门越来越远,渐渐远离的黎言裳却坚定了要在王府生存下去的信心。
既然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她的第一个战场就是晋王府,她只有在这个战场上打了胜仗,才能在这个世界立足。
坐在马车上,她摸了摸怀里透着凉意的玉如意,陷入深思。
那个玉器行的老板为何只认信物不认黎家的主人呢?母亲既然把玉如意留给了她,何淑仁只要认识她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非要凭借这么个信物呢?
如果小产之时,黎言裳死了,而她也不曾穿越,那这玉器行又将如何呢?江妈妈会把玉如意交给黎允吗?
黎言裳的母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冥冥中,黎言裳觉得她并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就连身边跟着的江妈妈都比黎府那些仆妇多了几份胆识。
她开始对那个早已香消玉损的女人多了几份兴趣。
黎言裳转头问宝瓶,“咱们去五云山经过城西吗?”
“往日去五云山烧香都是从城东过的,世子妃有什么事吗?”
黎言裳吩咐道,“你去告诉车夫,去城西转一圈再去五云山。”
宝瓶不解,“世子妃,绕道城西就远多了,而且那地方人多喧闹的很,也不安全。”
黎言裳微微一笑,低头在两人身上看了一圈,“你看看咱们这幅光景,就连马车都是最普通的,还能有什么不安全的?劫财的还要看看咱们有没有那个实力呢。我不过想去瞧一瞧,许久未上街了。”
宝瓶这才释然,心里却又是一阵酸楚,世子妃好不容易躲过大难,却又要经受这样的生死考验,她只觉得老天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