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连喝酒都没酒品,看回去我怎么收拾你。”老张雄风不减,笑骂了一声,带着张福阳走了。
雷天四人站在大家乐外,久久无语。
“我说,雷天,你说张福阳这家伙,会不会脱几层皮啊,摊上这么个爹?”王斌小声的说道。
“我看悬,如果是我,我会疯掉的。”李汉功点点头,一副很有感触的摸样。
雷天三人看向他,“老汉,莫非你也有个变态的老爹?”
江宁市琼乡镇,江宁第一监狱,整座监狱在深夜中黑漆漆的,唯有监狱四个角上塔楼的探照灯,始终在扫过四周,很是显眼。
十三号牢房中,孙子辉静静的躺在石板床上,冰冷的石板让他浑身不舒服,哪怕已经进来有些日子了,牢房中充斥这一种骚臭味,让孙子辉不时的想起小时候,和孙子焦两人流浪在天桥底下,吃着捡回来的搜饭的情景。
十多年的道上生涯,已经让他忘记了当年的滋味,可是在这里,却让他全部都想了起来。、
灯红酒绿掩盖的过往,让孙子辉心中辛酸不已。
他这牢房是单独的牢房,很安静,却也很孤单。
虽然哪怕在牢房中,他孙子辉也还是辉哥,没有任何人敢找他的麻烦,可是一墙之隔,却天差地别。
“雷天,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如果我能出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看着铁窗外的星空,孙子辉咬牙切齿,对雷天的恨,已经成为支撑在这这里能够待下去的动力。
人,活着就要有个目标,有个念想,孙子辉觉得自己现在的念想,就是出去干掉雷天,然后,就算判他死刑,也值了。
从来没有对一个人的怨念这么重过,孙子辉有些癫狂一般。
夜深人静,就在孙子辉辗转睡不着的时候,牢房门口,一个人影悄然无声的走过,丢下一样东西,砸在地上响起了金属的声响。
孙子辉被惊醒,看看四周,在昏暗的光线下,没有发现什么人,疑惑下,孙子辉悄悄走到牢房的铁栏前,只见那里,有一个黑团。
孙子辉左右看了看,拿起那黑团转身回到床上。
紧张中,孙子辉摊开那黑团,这是一张纸,包裹着两根铁丝,还有一个小钢锉,纸上有字,孙子辉凑在铁窗前,很久才辨认出来。
看完那些字,孙子辉心中激动不已,脸上狂喜,手紧紧在撰住铁丝和小钢锉,手筋爆射。
良久,孙子辉才平静下来,脑子里想着纸上写的东西,将铁丝和小钢锉小心的塞入囚服中,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监狱的钟声响起,一个个狱警拿着电棍,走到每个牢房前,把门打开。
“都赶紧出来,开工了。”
监狱是劳动改造的地方,每天都有各种不同的任务让犯人完成,有些工作繁重,有些则是轻松,按照刑期做分配。
孙子辉在钟声响起的时候,就一轱辘的爬了起来,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异样,在狱警将牢房门打开后,跟随着其他牢房出来的人排队,然后被拉上大车。
今天,他们将要去一个果园做苦力,监狱附属有许多劳动场所,采石场,伐木场,各种果园菜地等等,每个犯人在劳动改造的时候,都会得到一部分的收益,在刑期满的时候会将这部分收益发放给犯人,让他们劳有所得。
大车上有是个囚犯,两个实枪荷弹的狱警坐在最外面,眼睛盯着所有罪犯,一旦罪犯有异动,狱警有开枪的权利,所以没有人敢乱动弹。
半个多小时后,大车来到了果园,果园的四周,都被拦了铁丝网,有人专门看守,果园里面,各种果树很高大,下面满是杂草,犯人们要做的,就是把果园中的杂草清除,算是比较轻松的工作。
孙子辉拿着发放下来的锄头,混在犯人中做着从来没有做过的农活,眼睛不是的四下扫视。
在他的四周,有几个囚犯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不远,这些都是在狱中照顾他的自己人。
当日上中午,孙子辉看到狱警们分批吃饭了,忽然想左边一个犯人使了一个眼色,那犯人连忙走了过来,替代了他的位子,孙子辉慢慢的朝着果园北边退去。
孙子辉来到这里后,本来被分配的地方就是在果园边上不远,都能看到铁丝网,孙子辉接着果树的遮掩,摸到了铁丝网旁,假装坐下来休息,实则已经找到了纸条上说的地方,小心的拿出钢锉,在铁丝网上小心的拨弄了几下,猛地锉了起来,咔嚓一声,孙子辉犹如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一般。
不动声色的,孙子辉用收藏的铁线跳开脚上的镣铐,小心的扫视四周一眼,突然拨开铁丝网,钻了出去。
四周跟着他的囚犯,很默契的遮掩中了其他人的视线,加上这里是果园,孙子辉的消失,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而铁丝网外面的狱警,视线被遮掩下,竟然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