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奚留香的指甲狠狠刺入某狼的脸皮,这是你要我摸的,不过是力量稍微大了点。
某狼用力一推,奚留香的身体再一次撞击到墙壁上,瘫软下去,倒在床榻上昏迷过去。
“该死!”
彩铃急忙低头,主子这是说谁该死?
内力从某狼的手心传入,某狼紧紧蹙眉,果然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儿,都半死不活了,还牙尖嘴利地要触怒他,敢伤害他,是要找死吗?
内力不断输入到奚留香的体内,奚留香静默地趴伏在床榻上运转葵花宝典,让内力一点点理顺起来。和奚宁远错身而过,她明白,从此刻开始,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了。
某狼一直为她输入内力,直到内力几乎消耗一空才停了下来。
他不由得苦笑,几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俘虏如此消耗他宝贵的内力了?
“给她看看,情况如何。”
“是,主子。”
有人给奚留香再一次诊治,半响那个人才道:“主子,情况好了一点,需要静养很久,不能再奔波受伤。”
那个人很想说,主子您悠着点,您要是再没有轻重,这位娘娘就死在您的手里了。
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只能这样说了一句。
某狼紧握拳头,他不是有意的,这女人的一张嘴太毒了。
干脆,眼不见为净,他离她远点吧,让她一个人在这里休养。
某狼起身,用怀疑的目光久久地盯着奚留香,那些事情仍然在他心中存有疑虑,怀疑是奚留香在搞鬼,或许是他多疑了,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之前如同一个粽子一般被捆绑在马车上,怎么可能留下什么痕迹?
上船之后,一直有人片刻不停地盯着这个女人,他也一直没有离开,这个女人能用什么办法弄破船底?
到底是受了内伤的一个女人罢了。
某狼走了出去,奚留香终于松了一口气,默默修炼内功。
远处,奚宁远蹙紧剑眉,有什么不对劲吗?
刚才的那几条船,似乎没有疑点,但是……
他蓦然回首,低声吩咐了几句,有人迅速地掉头,将两条小船掉头,向那几条消失的大船追踪了过去。
“奚大人,您这是……”
“总感觉不对,你过来,刚才可是发觉那些大船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捕快思索着,微微摇摇头:“回大人,小人不曾发现什么,请大人让小人回想一下。”
“若是那些中途换了船,改变发现的话……”
奚宁远眯起眼,向远处望了过去,隐隐还可以看到那几条大船的踪迹。
江面上,从远处传来几声马的嘶鸣。
“掉头,去追那几条大船快!”
“大人,您可是发现了什么?”
“马嘶,你们没有听到吗?”
柳生一刀点点头:“听到了,但是马的嘶鸣代表什么?大人,请大人赐教。”
“战马,那是战马的嘶鸣声,是从那几条大船上传出来的。还有,刚才我看到那些船的上面,有马蹄的印记和马留下的鬃毛,一定是那些贼人,不会错的!”
众人用犹疑的目光看着奚宁远,一旦这个决定是错误的,他们就可能失去追踪那些贼人的踪迹。
“大人,小人先派两条船继续向上游追踪,大人过去查看那几条大船有没有异样。这样两边都不会错过,大人以为如何。”
奚宁远点点头,脸色沉重,顺流而下的大船失去了踪影,他心急如焚。
奚留香算计着,要不要再弄沉一条船,拖延这些人的行程?
考虑了很久,她终于没有动手,刚才那条船漏水,已经引起某狼的怀疑,若是再来一次,以某狼的精明,一定明白是她在搞鬼,再想隐藏就很难。
默默修炼,理顺内功,等待丹田中的内力一点点恢复。
她只能希望奚宁远够精明,能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或者尽早追赶上那些大船,发现问题。那些小船比大船要快,但是要等到那些小船追踪到那些大船,还是太迟了些。
某狼不安地在甲板上踱步,心中仍然有极度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心悸。
奚宁远的狠辣和精明,他是知道的。
几声马的嘶鸣声,传入某狼的耳中,事情该会坏在这些战马身上吧?这些战马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舍不得放弃,带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