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头作为衙门的总捕头,平日里都是逮狗撵鸡,无恶不作,专门以收受黑帮的贡钱为业,扬威镖局被段明玉除去后,邢大头的灰色收入大幅度缩水,偏偏刺史大人又特地打了招呼,不可给段明玉下绊子,于是乎邢大头只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今日遇到这等大快人心之事,邢大头又怎么会放过这个“除暴安良”的大好机会,这个暴自然指的是段明玉,良自然就是被偷窥的女子。自从上任以来这是邢大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而且没有收贿赂的第一件案子,这让他很有一种成就感,所以他决定亲自带队。到了现场以后,邢大头本着吃苦在前,享乐在后的原则,亲自提起了昏迷女子的裤头,只不过双手有些颤抖
颤抖之下造成的不良影响就是摸到了一些不该摸到的地方。
段明玉醒来时,感觉很不好,这种不好的感觉就是脑袋很疼,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后发现自己正被两个捕快给架着往前走,“咦,张三,李四!怎么是你们?”
张三露出了一个不良的笑容,道:“公子,你麻烦了!”
“本状元为何麻烦了?”
“嘿嘿,段公子劫财又劫色,当真是我色狼一界的翘楚,只不过偶有失手,就像现在。”张三咧开了嘴,神情大有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之意。
“哦,敢问我是劫谁人的色?”段明玉眼睛咕噜噜的转动,必须先搞清状况后再慢慢想出对策,面对纪云怡的家丁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出手,一来对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来家丁就是家丁,打了也就打了,屁事也木有。不过段明玉却不敢对捕快出手,且不说此事已经人尽皆知,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须知公然袭警的后果是相当的严重,就算判得颇轻,判个殴打公务员的罪名,也是要蹲上三五几个月的。所以段明玉十分理智的收回了刚放到张三后脑勺的左手。
张三浑然不知自己已然是在周公面前走了一圈,还十分尽责的解答着段明玉的问题:“自然是劫的王家女儿王蓉蓉的色,王蓉蓉在上茅厕之时被公子敲昏,意图图谋不轨,难道不是公子做的?”
“咳咳。这个问题以后再谈!那我又是劫的谁人之财?”段明玉继续问道。
“公子自然劫的是纪夫人的财,公子一路偷偷摸摸追踪纪夫人,谋的不是财又是什么?”张三相当得意,这一番说辞本是纪夫人前来报案时所说,但张三和段明玉交流的声音委实太小,纪夫人在前面肯定是听不到,这一番说辞立马就由纪改姓为了张。
段明玉这才看了一眼前面的纪云怡,心里咯噔一下,纪云怡回头看了一下段明玉,此中状况只有他二人知晓,所以段明玉未免有些心虚,尴尬的笑道:“纪夫人,真是巧啊,想不到我们居然又见面了!”
“是啊,真的好巧啊,你都跟踪了我两个时辰了,简直是太巧了。”
段明玉尴尬的笑了笑,抬头望了望衙门口,曾几何时,自己嚣张的夺走衙门的镇衙之宝,如今……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段公子,还请节哀顺变啊!”李四平淡的说出了一句相当欠揍的话,勾起了段明玉痛下杀手的决心,正在思考要不要一巴掌拍死这厮时,已然被拖进了衙门。
衙门正堂高高挂着一扇牌匾,上书“明镜高悬”四个公公整整的大字,匾下是一副“祥云红日出海图”,祥云红日出海图前是主审官审案的桌案,程知远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抓起惊堂木一拍,喝道:“升堂!”左右两排公差见程知远就坐升堂,神情便肃然起来了,腰杆儿也绷直了,异口同声的喝起了庄严嘹亮的“堂威”。
“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