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说红药水,拿来让我看看。”
景上华松了一大口气。
原来要看红药水呢,吓了她一跳,她还以为这货哪根筋搭错了,想看她的伤口呢。
暗笑自己想太多的景上华,把红药水药瓶往舒狂那里一丢:
“还拿来看看,拿去用吧你。”
舒狂抬手把药瓶接到,捏在手心,还能感觉到景上华刚才握着它,残留在上面的体温。
他调整了一下心态,换用了他平日常用的调侃语气:
“蠢死了你,打个球都能受伤,菜鸟。”
看他恢复了正常,景上华反倒觉得这样的他才正常,对于他的嘲讽,也压根儿没往心上去,反击道:
“你的爪子不是在球场上受伤的?话说得太满,小心咬着舌头,少年。”
说着,她拍了拍舒狂的肩膀,说:
“那你自己穿鞋穿袜子啊,这一条龙服务我就不提供了。走了。”
说完,她把球包帅气地甩上肩膀,转身离开。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了,舒狂才把视线从远方挪回到了手里的红药水瓶上。
这小瓶里的红药水已经去了一大半了,而且瓶子显然是刚开封不久,可见景上华膝盖上的伤口不小。
舒狂禁不住想起,她刚才还在练球,在球场上跑动的时候,压根儿看不出她受过伤。
她还一路陪自己走了这么远到医务室里来……
她的腿不会疼么?
舒狂难得地感到愧疚了,自己无病呻吟地搞了这么一场,却弄得景上华拖着本来就受伤的腿跟自己东奔西跑的。
而在这愧疚中,掺杂着的丝丝缕缕的心疼,难受得舒狂心慌意乱的。
本来他只是想来刷刷存在感,让景上华多注意注意自己的,没想到,这一晚过去后,景上华在他心里占据的地方,又大了那么一点。
至于她会不会对自己上心,舒狂却半分把握都没有。
一向在球场上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舒狂,恨死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了。
而最悲剧的是,景上华还真对他不怎么上心。
回到宿舍后,她洗了个澡,换上了睡衣,准备读会儿书,可换上了猫睡衣的俞知乐却一直趴在她身边,研究她露在外头的受伤的膝盖,面对着那一大片擦伤,一脸肉疼的模样,好像这伤在她身上一样:
“上华,痛不痛啊?”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凑上去,用手拢着她的伤处,小口小口地往她的伤口上吹气。
景上华看到她这样的动作和神情,心里感动,但脸上却很淡定,说:
“这么点儿小伤,不碍事。”
俞知乐却还是心疼不已,用手指揉着她微微肿起的伤口四周,说:
“现在天气热,要早点儿好……”
景上华好笑地看着这小妮子关心自己的模样,说:
“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你有比赛的吧?对谁的?”
俞知乐一身小猫睡衣,头顶上的两只猫耳朵一摇一晃的,配合着她抽动了一下的小鼻子,和她那嫩生生的脸蛋,怎么看怎么可爱:
“没关系啦,是池飒姐。”
哦,池飒啊。
……
……
……
等等?池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