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是紫幽从印度带回来的女侍卫,可是直到今夜,他才知道,这女子不是凡人,而是一个花仙,和宣武帝身边的水灵姑娘是姐妹,名字叫着金灵禾。
他以为自己今夜死定了,可是突然间,一道黑光闪过,他脑袋一晕,再清醒,就看见上官皓染和上官灵罗,以及那些匈奴人,在发疯地找他。
可事情怪的是,他能看见他们做的事,听见他们说的话,而他们却看不见自己。就这样他看见那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傻乎乎地走了。
他刚要问金灵怎么回事,就听这花仙对他说道:“知道为什么匈奴会这么顺利地攻破你北路军的防线吗吗?上官皓染把你的兵力部署,全部透露给了太子。而太子和乌维立已经结盟,这也是上官皓染为什么会和上官灵罗,还有那个左贤王要抓捕你的原因。他们要夺取你的兵符,掌控你的北路大军,然后反/攻大燕,逼得皇上早日禅位给太子。”
他当时一听就急了,马上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回裴城,阻止匈奴人的入侵,粉碎太子的阴谋!”
“不。”金灵当时慵懒的摇摇头,那睿智自信的目光熠熠生辉,简直和紫幽一模一样,“你要做的是,保护老百姓撤出裴城,然后给朝廷送信,就说安王和上官皓染被匈奴人抓住了,你想办法逃了出来,可是如今却下落不明,北路军群龙无首,让朝廷再派将帅。。。。。。”
“为什么?”他不同意。对紫幽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难道她想要助凌儿上位?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他马上想起了那个预言。虽然他对他的皇帝哥哥有意见,可不代表他想谋朝篡位,这是要遗臭万年的。
金灵马上就知道了他的心思,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要将我的主人,想的那么不堪,她从来就没把皇位看在眼里。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金灵把紫幽和上官凌然定下的计策和盘托出,然后说道:“这个计划是征得皇上同意的。太子和几位皇子,谁对皇上忠心,谁就是储君。你明白了?”
他是明白了,可是他没接到皇上的圣旨,他敢听取金灵的安排吗?毕竟这是国家大事妲。
见他犹豫,金灵当即就用警告的语气告诉他:“你不同意也无所谓,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囚禁起来,直接去裴城,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办成任何事。是主人叫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抓紧时间考虑一下,要不要配合你的儿子和儿媳妇。时间不等人,上官皓染肯定会尽快赶去裴城的。有两种可能,一是以自己做人质,逼你的大军后撤。你的将领可不知他已经背叛于你,更不知道你已经脱险,到时为了营救你,肯定会有伤亡;还有一种可能,他回到军营,谎称你被抓,他逃了出来,然后和乌维立来个里应外合。估计前一种可能性较大,因为上官皓染无法确定你有没有回来,不敢贸然回来受死。”
叫金灵说对了,上官皓染真的按她说的第一种可能,装着人质行骗来了。
那自己要不要按她说的,来个将计就计?关键儿子、儿媳现在正在闹矛盾,儿子没有派人来,儿媳的人,自己能相信么?
安王正在犹豫,就听侍卫来报:“王爷,有人自称是世子派来的心腹,要见守军统领。说有要事禀告。”
“快请!”安王喜出望外。
金灵则猜测,朱立康可能到了。一路跟在安王身后,肯定是知道了安王被抓,又被救走,现在赶来通知卢林海的。
能在匈奴人的阻截下赶到这里,也算是有点本事了。关键是他来了,安王可能就不会再有所疑虑了。
金灵猜测的没错,正是朱立康到了。话说他这一路可多亏了上官凌然的师侄逸晨和逸鹤,没有二人的拼死保护,他肯定挂了。左贤王和上官灵罗派出的匈奴人,设了重重埋伏,看见有人骑马赶路,上来就杀。那是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个。
安王一看是朱立康,先是一愣,下一秒就如同见到亲儿子一样,一把抓住他的手就不放了,“贤侄,你来了就好了!”
朱立康则完全懵了!他没想到安王竟然活着,还比他先到了裴城。
老半天才惊讶地问道:“王爷您没事?这可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是谁把您救了?那一阵黑光吓了我一跳!”
“是我。”金灵走了出来。
朱立康一见,鸡冻地一拍手喊道:“金侍卫!是你救了王爷吗?哎呀!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走啊?一个姑娘家多危险!哎?你发出的黑光是什么玩意?太厉害了!就那么一闪,就把王爷救了?”
安王没想到朱立康还不知道金灵真正的身份,因时间紧迫,也没多说什么,马上问道:“可是凌然派你来的?他叫你来干嘛?”
朱立康马上回答道:“准确地说,是皇上派我来做监军的,当然是秘密的。所以世子趁机叫我监视上官皓染,怕他伤害您,到时候我好出手救您。可是没等我出手,大嫂派来的金侍卫就把您救了。早知道,我就不用担心了,急着拼命朝这赶,
您不知道,上官皓染这混蛋献计,一路设下埋伏,要不是大哥派的侍卫保护我,我就见不到您了。”
安王一听,眼泪都含在了眼里!他那么对待儿子、儿媳,可是儿子、儿媳在关键时刻,全都派人来保护他。反观他关心的两个儿子,一个两个算计谋害他不说,还都是野种。讽刺啊!他自己都觉得没脸见儿子和儿媳,还有他那苦命的妻子了。
看见安王满脸悲愤和愧疚,金灵冷冷地出言催促道:“王爷,现在不是您伤感的时候,您还是快做部署,老百姓撤出裴城可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
朱立康一听,连连点头称是:“对啊,王爷,大哥的意思,叫您装作打败了,不对,也不是,教您装作被匈奴人抓了。。。。。。”
“我知道了。”安王揉揉眼睛,马上说道:“金侍卫已经跟我说了,我马上部署。”
要说安王治军还是很严谨的,就是裴城里的老百姓,听到撤出裴城的指令以后,也没有引起惊慌,而乱了套。在士兵的维持帮助下,收拾起细软和必备用品,很有秩序地向大燕境内撤去。
这边,“卢林海”则带人上了城墙,看着被绑在木架子上,狼狈不堪的上官皓染,心里耻笑,脸上却装出痛心的样子喊道:“少将军,王爷真的被抓了么?”
要说上官皓染这家伙演技还真不错,若论心机深沉,经得住折腾,这家伙比上官离染要厉害多了。
不管他身上受没受伤,就是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木头桩上,那滋味也不好受,何况现在肃北的气温,都在零下十六七度,他早就被冻透了。
说话直打颤,咬字都不清楚了:“系。。。。。的。。。。。卢叔,快。。。。。。救我。。。。。。和父王。”
“卢林海”装出义愤填膺地样子骂道:“我cao你姥姥个乌维立!不带你这么缺德的好不好?你怎么能玩阴的?有本事你和我单挑,老子我把你的蛋子给踢碎了!对啊,你那玩意早就不行了,早就我们安王世子爷把你给射穿了!哈哈。。。。。。”
乌维立一听,鼻子都差不点气歪了!俗话说,骂人不揭短,这个卢林海,tnd专揭人家伤疤!
乌维立不知道,骂他的这人根本就不是卢林海,而是经过金灵妙手易容过的朱立康。
要说气死人的本领,“帝都四霸”数第二,没人敢数第一。而且全都和上官凌然一样,腹黑得很。
乌维立气极,只好用箭瞄准上官皓染嚎叫道:“nind再敢放屁,我就一箭射穿你们少主子的脑袋!”
朱立康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再次骂道:“乌维立,你孬种!有本事护着你的小老二不要被我们世子殿下废了,现在玩偷袭,算啥鸟本事?你真要敢把少将军杀了,我们世子殿下和世子妃早晚烧了你们的大草原!”
“卢。。。。。。叔!”上官皓染听到这,是再也忍不住了。心里这个气啊!把卢林海祖宗问候了个遍:ntnnd墨迹个鸟啊!不赶紧投降,还在那激怒乌维立干嘛?
依着他本意,他是想骂出声的,可是一想他平时全部装出一副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样子,和这些将士们称兄道弟,博取赞誉,此刻要是因为被俘而骂人,是不是显得很没气节?
所以,只好打肿脸充胖子,在那费劲地狂喊:“你不。。。。。。要管我,想办法。。。。。。救父王。。。。。。”
朱立康看见他在那卖劲地演戏,笑得肠子几乎打结,偏偏还得装出一副痛心悲愤的样子来,这戏有点不好演。
朱立康后来告诉紫幽和上官凌然:“我总算体会到,忍笑的滋味有多不容易了。看着那厮被冻的青头紫脸的,还在那拼命演戏,我真的有点同情他了。。。。。。”
安王叫卢林海带人佯装抵抗了一阵,就装出战败撤出了裴城。
乌维立对攻进裴城这么顺利都有点意外,本来还在那怀疑,可是待看见安王府的富丽堂皇,一高兴,就忘乎所以,什么都不考虑了。
而帝都的宣武帝,此刻已经接到了安王传给他的假情报。不过他并不知道这是假的,反而以为安王和上官皓染真被抓了,急的连夜宣紫幽进宫,询问咋回事:“怎么回事?老六真的被抓了?那个上官皓染真的是太子的人?太子真的和乌维立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