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画出这种感觉?
她沉着脸把画从画板上扯下来,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丢完以后又觉得不对劲,她为什么要丢了?!只不过是一幅画,她又没有跟谁滚到床上去!
然而季北却还在喋喋不休:“你以为丢了就有用吗,我都看见了……”
薛迷笑了,道:“对啊,我也看见了。”
季北:“……”
有这个吵死人的家伙在边上,薛迷也不想画画了,画笔也甩开了,直接冲到床边上,一头又栽了下去。
这回是真累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季北跟了过去,看了她半天,最终还是没舍得叫醒她继续吵。
他撩开她额前的碎发,俯身落下一吻。
睡梦中的薛迷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嘟囔了一声,吓得季北立刻爬起来跑了。
最终他匆匆洗漱了一下,换了衣服,下了楼又开始坐在客厅里一边翻资料一边抽烟。
陆续有早起客人也下来了,看到季北在那坐着,一下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但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也就都不动声色地去打招呼。
这时候,沈特助匆匆忙忙从门口冲了进来。
看到季北,他也是吓了一跳。
“北少……”他期期艾艾的。
昨天晚上,他被人算计了进去,还被转移了注意力,以至于没防住季北吃了个闷亏。
季北倒是脸色如常,笑道:“沈特助,今天起那么早啊。”
沈特助讪笑了一声:“您不也是……”
当着所有人的面,季北竟然道:“昨晚闹了个笑话,被少夫人赶出来睡沙发。”
沈特助:“……”
围观的客人们:“……”
沈特助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然后试图把戏给他接上,道:“哎,您,您没解释吗,那,那就是个误会啊……”
“解释她也不听”,季北转向那些客人,笑了笑,道,“见笑了,她被我惯坏了。”
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尴尬地笑了笑。
“那个关兰呢?”
沈特助立刻道:“我刚刚问过管家,说是一大早就不见了。同时……昨天事情发生以后,大马的陈小姐也在半夜离开了米国。”
“陈茉把她带走了?”
沈特助讪笑了一声,道:“还不好说。”
季北淡淡道:“这件事,你要是查不清楚,也就别干了。”
沈特助做出大惊失色的表情:“北少,您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围观群众的心声:查!这种腌臜事,还有什么好查的!
季北也眯起了眼睛:“你怎么查?”
当着所有人的面,沈特助大声道:“北少,您和陈家本来就有过节。那陈小姐还天天跟着咱们老夫人,这次还来参加派对。我还挺见她叫老夫人,姨奶奶呢。”
“你的意思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按理来说她该是恨死了您的,那么长时间没见人,这回她突然冒出来,就出事了。”
季北笑了:“继续说。”
“然后一出事,她就和关兰一起不见了。听说是昨天晚上直接从机场调了飞机,就飞走了。”
“所以?”
“昨晚老夫人心肌梗塞,现在都还没有脱离危险。她连夜走了,也没打声招呼,说不过去吧?”
季北道:“那你就去大马。别的我不管,一定要把关兰给我找出来。”
“好的,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