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挥手:“你去给我查!这谣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刀疤忙道:“查过了,是经济系一个叫文娟的,因为留过洋,所以年纪轻轻便被聘为教授,加上她还有几分姿色,所以,原本在经济系以至整个西南大学都还有些名气的。那陆一凡原本是猛追她的,她还拿着乔没有答应。”
潘启文不屑地道:“在蕴仪面前,她那点姿色和所谓的才干,恐怕就什么都不是了吧?”
刀疤点点头道:“是啊,她原本与少奶奶都上同样的课,但少奶奶去后,大受欢迎,文娟的课根本没人听,系里就将她的这门课停掉了,让她另上别的课。加上,她本来其实对那陆一凡有点意思,可少奶奶来了以后,陆一凡便一心放在少奶奶身上,对她不理不睬,这心中的嫉恨便可想而知了!”
潘启文皱眉道:“堂堂高等学府,这些人都是傻子么?蕴仪才多少岁?怎么可能生得出蕴杰这么大的孩子来?这样的谣言居然还有人传?”
他顿了一顿,用一种了然的口气叹道:“看来蕴仪得罪的人不少!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他随即眼中精光一闪,唇角向上一勾:“这一次,我要让蕴仪她自己认下少帅夫人这个身份!”
他向刀疤一招手,吩咐道:“你去给我办几件事!”
打发走刀疤,潘启文急急地向后院走去,心中估摸着,那个笨女人刚走不久,或许,他还能赶得上与她和蕴杰一起吃饭?
出了前院的后门,有一个大大的池塘,一座小桥将前后院两连,潘启文走到桥边,远远看到桥面上隐隐有两个人影,淡淡的月光下,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两个剪影,一坐一蹲。
悄然跟在潘启文身后的亲卫连的人,已警觉地喝问起来:“谁?”
那原本蹲着的人立起身来,却是黎昕的声音:“是我!”
只听他朗声问道:“是天一吗?”那声音里竟隐隐含了一丝失望。
潘天一快速往前走去,一双眼紧紧盯着地上那个越来越清晰的身影,沉声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黎昕微低了头,看了地上的叶蕴仪一眼,淡淡地一句:“叶先生崴了脚,我正在给她看看。”
潘启文心中一紧,几乎是几步纵身跃了过去,在叶蕴仪面前蹲下身来,细细察看她的脚,发现她的左脚脚踝已是肿了,他试探地轻轻一按,只听叶蕴仪咝地吸了口气,脚不自觉地往后一缩。
背后黎昕低声道:“没什么大碍,回去上点华大夫的药酒,过一天就好了。只是现下只怕走不了路,你来得正好,你背她回去吧。”
潘启文微微一怔,原本紧缩的瞳孔蓦然放松,唇角微微向上弯起,正要说话,却觉手上的那只脚猛然变得僵硬,耳边已传来叶蕴仪那清冷的声音:“不用了,我能走!”
叶蕴仪说着,手一撑地,就想要站起身来,却又一声痛呼,一下子委顿在地。
潘启文又疼又怒,一把撑住她腋下,以不容置疑的声音冷声叱道:“背还是抱,你自己选!”
一旁的黎昕轻轻叹口气,回头对跟在潘启文身后的两个亲卫连士兵喝道:“你们俩,跟我来!”说着,领着二人便匆匆离去。
叶蕴仪眼巴巴地看着黎昕撒手不管而去,只余下她与潘启文两人,她的胸膛急急地起伏着,潘启文冷笑一声,也不打话,直接弯下腰,一把将她打横抱在手中,叶蕴仪忙哑声叫道:“背吧!”
潘启文睨她一眼,只见她在银色的月光下,微微低了头,脸上竟难得地有了一丝小女儿的娇羞之色,与先前议事时的清冷倨傲大是不同,他心下不由一片柔软,原本躁热的皮肤上,竟感觉到了丝丝的凉风,惬意无比。
潘启文轻轻放下她,再蹲下身来,耐心地等着,直到叶蕴仪磨磨蹭蹭地爬上了他的背,他才站起身来,轻轻地将她往上一托,她身上的幽香气息,猛然从四面八方穿过他的感官,直涌入心中,让他竟有一瞬的失神,好一会儿,他才深深吸了口气,迈开步子向桥下走去。
他信步下了桥,刚要跨进后院的门槛,却突然拐了个弯,沿着池塘边的柳堤,向东边慢悠悠地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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