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不可……”
“老子杀了你!”
突然的变故,完全的出乎众人的意料,只见邓友德一脸得意的笑道:“想老子拜你一个叛徒,一个鞑子的走狗,做梦吧你!”
噗嗤——
五加的一掌仅仅是阻止了邓友德的逃脱,但是邓友德反击的动作却是十分的犀利,要不是五加反应快,一只手都要被邓友德手中的匕首刺中,而不是仅仅衣袖被划破那么简单。
“伯颜你这是干什么,快停下,继祖啊不要鲁莽,都停下!”焦大师既要阻止邓友德继续行凶,又怕大家伙伤了他,在一旁来回的劝告。
续继祖哪里会听焦大师的劝阻,整个人似乎进入了疯狂的状态,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邓友德并没有鱼死破之心,是以只是极力的闪躲,如此一来,在五加的夹击之下,顿时被困在当场。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毛贵此时才心有余悸的看着自己的小腹,要不是光明圣火令挡了一下,这一匕首下去,焉有命哉?
“都给我住手!”
毛贵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今天邓友德算是将他的火气给彻底的激发出来,如今这一声大吼,不怒而威,就是邓友德也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
“邓友德,你说,为什么暗下毒手加害于我,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今天毛爷爷就拿你祭刀。”九环荡魔铡被毛贵握在手中,淡淡的的杀气让现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有的人杀气纵横,一看就是百战之身,让人见到会感到不安和恐惧。而有的人则是比较的内敛,一开始并不会注意,当注意的时候,已经在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内,稍有风吹草动,就是己方毙命之时。
大家都知道毛贵如今霸刀之名,但是并没有切身体会过直接面对霸刀时,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焦大师等人还好,毕竟毛贵针对的不是他们,仅仅是受到了波及,是以除了感到浑身有点寒意之外,就是一种紧张压迫之感。
邓友德的感受可不同,仿佛自己全身的要害,都被毛贵盯上了,似乎只要自己一动,那么九环荡魔铡就会发动必杀一击。
邓友德自负也是见过血腥杀戮,对于杀气还是比较敏感的,但是面对毛贵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惧怕,不知道是惧怕毛贵这个人,还是他手中的这把造型奇特的大刀。
“你……你勾结鞑子,出卖分舵,还冒充……冒充英雄豪杰故意接近方国珍,暗中偷袭,我……这是跟你学的……”邓友德血气方刚,倒是光棍的很,直接的反驳毛贵,理由则是十分的牵强。
“勾结鞑子,出卖分舵,这从何说起?”焦大师一直和毛贵在一起,为了救他们毛贵可是几次三番的冒险,要是毛贵要出卖,他们早就是瓮中之鳖了。
“焦大师,分舵向来隐秘,为什么他毛贵前脚来,后脚鞑子就到了?鞑子围攻分舵,独独他毛贵不在现场,不是提前得到消息又是什么?眼见没有将本舵一打尽,又出来救人想要顺藤摸瓜,好斩草除根是不是?”邓友德一口气的连连责问毛贵,偏偏这些问题毛贵还真不好回答,就是焦大师脸上也有了疑惑的神色。
“你毛贵不仅仅要对付本教,还和鞑子喇嘛串通,在方国珍面前演了一场双簧,轻而易举的接近了方国珍,暗中偷袭,导致方家军被赶出温州城,这样的人不是鞑子的走狗是什么?我杀你这是为千千万万的汉族同胞讨回血债,有本事就杀了小爷,总有一天会有人取你项上人头,为小爷报仇雪恨。”邓友德一阵机关枪似得抢白,说完之后整个人都虚脱的要瘫倒在地。
“好一个伶牙俐齿,这些话怕不是你小小年纪就说的出口的吧!你说的问题还真就那么巧,我无法反驳,也找不出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今天的事情我们就此揭过,但是如果你还坚持你的想法,那么下一次再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休怪本人不顾情面。”
毛贵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当做了内奸来对待,显然这是浙江分舵高层的一致意见,不然邓友德不可能表现的如此深恶痛绝和仇视敌对。
众口铄金,显然这是鞑子的阴谋诡计,原本不在乎名声的毛贵此刻才感到,有时候做人真的挺难,也明白了戏文中常有的人以死明志,维护自己的清白。
“老板就这么放他走了?”牛三五不解毛贵为什么放了要杀他之人,急忙横身阻拦。
“让他走!”毛贵的心真的很痛,可是遇到邓友德一个愣头青,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哼,谁要你惺惺作态,你骗得别人,骗不了小爷,是不是想暗中跟踪小爷,好一打尽哪!”邓友德一副看穿你把戏的神情,十分的得意。
“你不走,我走可以了吧!”毛贵就不明白这邓友德小小年纪这脑袋瓜子里,怎么都是这么些个诡计阴谋,把所有人都看轻了。
毛贵说走就走,牛三五狠狠的瞪了一眼邓友德,跟在毛贵的身后。五加面无表情,虽然跟在后面,但是那眼神分明是算计着什么。
续继祖刚跨出了一步,但见焦大师没有动,又疑惑的收回步子,一副询问的神情看着焦大师。
“焦大师不会真的怀疑自己是内奸了吧!”毛贵看到这个情形,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心底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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