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条鬼魂,辰逸迷迷糊糊的來到一个客栈之中,拍下一锭金子便是随意住下了,一屋子除了满满当当的酒坛子外,什么都沒有,那阵阵恶臭让人闻之欲呕。
辰逸躺在床头,头痛欲裂。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告诫自己不能如此,更加不是第一次跟自己说,还有许多事情在等着,但是沒办法,心中的影子挥之不去,如果不用酒精麻醉,他只怕自己会完全的崩溃。
尤其是想到师傅和董怡,师傅当年重伤之躯,辰逸一直沒有机会去探望,这是他心中一个无法填补的遗憾,董怡更是如此,自从那日被自己所伤害,便在也沒见过。
当一个遗憾可以弥补的时候,人或许会拼尽全力,想尽办法,但当这个遗憾在也沒有弥补的机会时,那将会是一种折磨,一种对心灵的碾压和摧残,数之不尽的英雄豪杰折损在了这里。
辰逸亦是如此,他活了一生,最为在意的就是感情,可以说他的感情其实比所有人都要重,而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这般的痛苦难当……
叩叩叩……
这时,房门响了,辰逸大脑昏沉的厉害,他努力睁了睁眼,但严重的眩晕感让他险些呕吐出來,咚的一声再次一头栽倒在了床头,尽量将眼睛睁开一个缝隙,想要看看來人是谁。
那门外之门叩叩叩的敲了半天,却见沒人响应,沉寂了片刻,然后吱呀一声的推门而入,率先进來的,是一道白色,然后的白皙的玉手,裸露在外的稚嫩脚踝,凹凸有致的身材,无不让人遐想联翩。
在看那一张绝世容颜,更是让人心跳加速,血脉喷张,來人,赫然正是方晴,她身为铜钱拍卖行管事,托人这才打探到了一个乞丐的住处,心急火燎的打扮一番,这才前來。
刚刚进入,方晴的小眉头就是微微一皱,这屋里简直太臭了。
小手在虚空扇了扇,然后便看到了躺在床头的辰逸,她踏前一步,踢开酒瓶,轻声呼喊了一声:“辰逸……”那娇滴滴的声音,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怕是都难以把持。
听到呼喊声,辰逸下意识的睁了睁眼,他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朝着方晴望去,这一望,全身大震,他什么都沒看到,只看到一条白色裙子,记得当日董怡來表白,正是穿了一条白色裙子。
“董……怡……”辰逸沙哑道,酒精上脑,加上身心的疲惫,他自然而然的将眼前女子当作了董怡,他强撑着翻起身來,大喝:“你沒死,你果然沒死,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沒疯,”
辰逸突然癫狂的大笑起來,这些日子,他甚至觉得自己疯了。
辰逸突然的模样让董怡娇躯一震,似有些害怕,但她抿了抿嘴唇却还是靠了上去,坐到辰逸身旁,柔声道:“这些日子你去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辰逸不语,就是望着方晴,眼中包含的情绪非常复杂。
许久。
方晴有些不适了,她扭了扭身子,似乎想要活动一下,但是刚刚一动,一个火热如碳的身子铺面而來,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将其整个席卷,她,竟然被辰逸一把揽入了怀中。
与此同时,辰逸的声音还是娓娓道來,他将这些日子发生的,自己承受的,所有所有的一切,借着酒精的作用全部吐了出來……
起先,方晴还在挣扎,但当她听着辰逸的故事,感受着怀中男子那痛苦,挣扎,不甘等等的各种情绪,渐渐的,她不挣扎了,而是将小脑袋靠在了辰逸的肩膀上,轻声安慰了起來。
男子在讲述着。
女子在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