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值守的侍卫狐疑相觑,适才还哭闹不休,怎么却突然安静了下来?两人担心,转身欲入房内查探,耳边极快传来侬沫呜嗯声,全都是大佬爷们,哪里会听不出此音就是舒服的亲吻声?两人忙停下入房脚步,彼此使了个眼色,齐一时转身,轻步朝石门外走出守候。心中那股郁气瞬间消失,公主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沫吻了半天,林华安见这女人满脸潮红,如是喝了过量的酒一般,紧贴在胸膛前的两脯柔软律动巨烈。
他深怕她窒息而死,波吱一声就松开了她泪唇,见她睁着蒙蒙眼眸,似梦似幻,还没从接吻中苏醒过来。他平板的俊脸放柔了一些,口吻却仍强硬道:“不准哭了,以后再这般没头没脑胡闹,瞧我怎么整治你。”
阿茵娜眸眶仍装满着泪,眼里的痛苦伤心却不见了踪迹。她目光低迷游离,蒙胧视瞧心爱的男子时,此道蛮霸霸的话语让她蓦然回神,霞晕双颊先嗔去一眼,欢喜高兴张臂搂住他大腰,语里布满浓浓撒娇。“额驸再抱阿茵娜,再亲阿茵娜。”
“花痴病又犯了啊。”林华安一声笑骂,放开的力臂却顺她的意朝小蛮腰搂过,静默抱了一会儿,松开唤道:“好了,我还要去高丽,你放开我。”
“我不要。”他亲自已,就证明他心里有自已了,阿茵娜恨不得与他粘在一起,抱臂不松反而更紧嚷喊:“我也要跟你去高丽,你就让我跟吧。”
林华安无奈,轻轻摸抚着怀中头颅,没好气说道:“我是去忙事情,你跟去干什么?安份一点呆在大都里,别惹我心情不畅快。我心情不畅,你很舒服是么?”
阿茵娜气苦跺脚,仰起嘟嘟脸蛋嚷叫:“你去忙,忙着带你的小爱奴去游玩,我不要,我要跟你去。”
“你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林华安声线大起,怒瞪这个女人,手指西面咆哮:“你倒还以真为真是去游玩啊?此去高丽有两个目的。其一,是在我西征时安保下属国;其二,则为混铁木真淆视听。你这家伙到底还想要不要西境土地了?”
听得此言,阿茵娜急急松开他虎腰,诧异询问:“额驸,你不是去游玩?而是要从大兴安岭发兵蒙古?”问完,月眉拧起,摇头说道:“可是都要冬天了,再过半月就下大雪了呀。”
“是谁告诉你寒冬就不能打仗来着?”林华安凶瞪去一记,伸手重重捏了她挺立的鼻头,哼声道:“寒冬才好,我就是在等天寒地冻。铁木真目前在西京进退不得,一门心思全放在如何渡过严寒,而我以去高丽为障眼法,率轻骑三万杀入捕鱼儿海子,直奔虎思进斡耳朵,截断粮路,烧其牙帐,毁其国都,逮捕各族血亲。到那时铁木真一无食,二无甲,三无路,四无家,军心焕散,人人自危。他只有两种选择,第一丢弃西境朝西北鼠窜,第二则气死在西京,没有例外。”
阿茵娜愣了愣,心想铁木真此次前来攻打誓在必得,兵马几乎全都调集到西境。大兴安岭国线荒芜,驻营最多不过七八千,而还分散的很。再且严寒将即,两国兵马皆手脚生冻,弓箭难开,谁也难料额驸会在严寒之际用兵,而且是作疑访高丽的一支奇兵。
“呀,真……真的啊。”细思了一下,她恍然大悟了,欢喜无极搂抱住他手臂。“额驸,铁木真就这么败了吗?西境就这样收回来了吗?这……会不会太简单了?”
“不难你以为败个蒙古要多难?”林华安笑敲她复杂脑袋,又手掌摊平揉了揉,心想西境又不只让蒙古一国占领,西辽国大钱多人又不傻,比起蒙古,西辽倒还头疼一些。却不据实相诉,转身朝房外走道:“好了,你就安份呆在大都等捷报就行,自已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你的人生并不只有一个我,别每日一睁开双眼就老想围着我打转,烦都烦死了。”
“阿茵娜的人生就只有额驸,缠着你就是人家最有意义的事情。”阿茵娜不依追上,伸手就搂抱住他手臂,跟着他走了客栈,想得昨晚来时痛苦悲伤,顿时觉的很傻,嘻嘻抬脸询问:“额驸,你一直的冷酷无情是假的对不对,其实很爱阿茵娜对不对?”
走的好好的,林华安突然朝前踉跄,差点摔跌地稳住身躯,错愕扭看笑眯眯的花痴,一脸恶心甩开她缠人的抱臂,破口大骂:“你这家伙恶不心恶啊,滚,一大早让就把老子的反胃。”
阿茵红唇一厥,娇嗔瞪看朗朗大步的男人,当然知晓他是爱自已的,要不爱就不会听得她和别人通奸的急来了。
“稀罕!”她嘟嘴小声骂道,拉开步子奔跑追去,死死往他手臂抱入,抬眼瞧看,讶异这男人脸颊泛红,竟然是在害羞,忍不住格格笑开,在他横来怒目,赶紧投降说道:“好啦,阿茵娜一定乖乖的呆在大都里,不会再胡闹,也不让你再担心,你就安心的去建不世奇功吧。”
林华安哼了哼,凶狠再瞪了这个女人,就不再说话了,步履徐沈朝前端的大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