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容戬最清楚,他的身体状况,才能一招击中他的弱点。
劫走墨小然的是容戬?
可是容戬带兵出征,按行程,他早该在三百里之外,这时候不是带兵赶夜路,就是蹲在军营里,怎么可能在这里?
再说,容戬军中有他的探,如果容戬私自离开队伍,他的人一定会飞鸽传书告诉他。
他并没有收到探子消息。
不对,不应该是容戬。
随即想到,国师府虽然比不上皇宫戒备森严,但不可能这么大个人来来去去,竟没个人挡着。
叫道:“人呢,都死了吗?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拦下来。”
换成平时,用不着他叫,护院们早已经自己追了过去。
可是,这时,他连叫了三声,也不见有人。
突然听见院子角落的花丛里传来一声呻吟,他急跑过去,见花丛里歪七竖八地倒着十来个人,都被人点了穴道。
有服侍墨小然的丫头,也有这院子的护院。
由此看来,其他护院和下人也都中了招,不知被丢在了哪个角落。
凌阳气急败坏,看向仍在发愣的卫风,怒道:“你在发什么呆,为什么不把那人拦下来?”
卫风长嘘了口气,“你都拦不下来,我功夫不如你,怎么拦?”
凌阳进院子就看见卫风在发呆,手都没动,怎么知道拦不下来?
心里一动,“是容戬?”
卫风皱眉‘嗯’了一声,手摸着下巴,摇了摇头。
早上的时候,还听说容戬的大军昨晚在三百里外的长风岭扎营。
晚饭的时候,容戬还亲自巡视了长风岭布的阵。
三百多里路,一晚上时间,他是怎么回来的?
长翅膀飞回来的?
可是不是容戬,卫风想不出还有谁这么大的本事,能在一招逼退大师兄。
凌阳看卫风神色迟疑,知道卫风也不知道,脸又冷了几分,眸子闪烁不定,最后道:“不可能是他。”
卫风道:“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他亲眼看见,就算觉得不可能,也是事实。
一只鸽子飞来。
凌阳伸手接住,是他安插在容戬军营里的探子的鸽子。
有消息了。
卫风立刻凑了上去。
凌阳打开鸽子脚上的小竹筒,取出信笺,摊开来,上面写着:“还你鸽子。”
笔迹像刀锋一样凌厉,是容戬的。
这鸽子应该是被容戬截下来,换过信笺,再把它放了回来。
凌阳脸色一变,直接黑过锅底,一把揉了信纸,骂道:“一群废物。”
卫风扬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来,你的探子挂了。人比鸽子先到,他怎么做到的?”
“我哪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凌阳气得脸青,他是得到消息,知道容戬已经走远,无论如何也赶不回来,才开始的行动,做花郎,亲近墨小然,再派人在景王府外守着,等墨小然出来,故意溅湿她身上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