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张啊，坐吧。”黄仁贤抬眉瞥了一眼老张，目光向着办公室的一张沙发示意。老张应了一声坐下，暗中打量黄仁贤，见他正在翻看资料，并没有打扰，过了片刻，黄仁贤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审讯出结果了？”

“还没有，这几人都挺难缠。”老张摇摇头，犹豫一下道：“不过刚刚审讯姚杰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我觉得有必要向局长您汇报一下。”

“什么消息？”黄仁贤放下资料问道。老张将先前姚杰的话重复一遍，黄仁贤听了之后，单手轻轻的扣动桌面，露出思忖之色，心头的不安越加的强烈起来，廖三是如此，现在姚杰也是如此，事情似乎真的有些不妙。

“你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黄仁贤问道。“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姚杰不是傻瓜，他既然敢如此做，肯定是有所倚仗，廖三虽然有些身份，可是跟局长您相斗却还差了点份量，现在姚杰却敢如此，事情显然很不寻常。”老张道。黄仁贤点点头，这老张所言正是他担心的。

“这些人的资料都调查了吗？”黄仁贤问道。“都调查了，姚杰等人都是些小混混，不足为虑，唯一值得担心的只有杨雨惜等五人，宋玉研等四名学生家境一般，社会关系简单，杨雨惜是外地人，父母都是乡下老师，也没有什么来头的样子。”老张道，众人的资料他都调查过了，并没有出奇的地方，这也是他们敢随意栽赃的原因，不过就是如此简单的人，却让姚杰敬若天人，这正是他奇怪的地方。

“局长，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老张迟疑一下问道，现在他也有些慌张了。黄仁贤正要说话，电话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铃声响亮而刺耳，两人心头一缩，一股不祥的预感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