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瑾萱在来旺腰间掐了一把,然后拉着来旺就往外走。
来旺很是惋惜,“你看,这么好的机会。好难得的。”
“不许看。”罗瑾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腰间移到了耳朵上。
来旺连忙说道,“别,别,别,让人看到了,我以后咋见人呢?我不看了还不成么?”
金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赵玉龙家院子里。
“来旺叔,你不听墙脚了啊?竟然让婆娘给管奇了,真是丢人。”
来旺跑过去就揪住金贵的耳朵,在金贵屁股上噼噼啪啪就打了几下。
“婶子,婶子,我叔打我哩。救命啊!”金贵大声喊道。
罗瑾萱现在已经能够听得懂土话,自然明白金贵在说什么,笑道,“你一个小屁孩也过来听墙脚,活该挨打哩!”
“要是我碧清婶子在这里,肯定是要帮我的。”金贵立即说道。
“就是碧清在这里,只怕还要多在你这小屁屁上打三下。”来旺提着金贵的衣领直接往外走。
“金贵,你歌臭小子。喊了你别来,你还要过来。不学好,回去收拾你。”赵小兵今天在赵家屯帮忙办酒,这个时候才忙完了。
“我咋是没学好哩。爸爸,你这不是打来旺叔的脸么?你以前不是总说,来旺叔叔经常听人家墙脚,还搞恶作剧么?但是来旺叔不是成了大老板了么?怎么是不学好呢?”金贵说道。
来旺与罗瑾萱哈哈大笑了起来。
来旺将金贵往地上一扔,“我那会才没你小子这么坏哩!就你老子赵小兵才是一个坏小子。要不哪里会有你小子。”
“来旺,你小子准备啥时候办事呢?”其实这话才说完,赵小兵就后悔了。
好在,金贵在一旁捣蛋,“来旺叔,等你入洞房那天,我一定往你房里丢一个烟雾弹,让你光着屁股从房里逃出来。”
这事情是来旺干过的,村里有人结婚,来旺去看热闹的时候,被人家赶了出来。这家伙直接往人家房间里扔了一团烧着的辣椒包。将人家两口子直接从房间里熏了出来。这事情,过了好多年,才被几个长大了的小屁孩给说了出来。
罗瑾萱看着金贵,有些怨念。心中也有些怅然,她心里在想,来旺的新娘会是我么?
来旺嘿嘿一笑,“我以后结婚请酒,就是不许金贵来。”
“你不让我来我就不来啊?我来了你都不知道呢!你不让我来,婶子还让我来哩。”金贵一点都不怕来旺的威胁。
送婚的要在新郎家陪上三天,第三天才回去。但是想走的时候,可没这么容易走。
在新娘家有把曲的习俗,在新郎家可有讨歌的习俗。
一开始,新娘这边的人,要感谢新郎家人款待,唱道,“叶叶青,柳叶青,亲朋亲友一家人。来日多时,殷勤照应,住日多久,今日当回。各位客们,一齐少陪。”
但是新郎家的人自然不能让人家这么轻易走。更何况跟那新娘过来的可还有好几个妙龄的女子哩。现在好姑娘都想嫁到赵家屯来。虽说邻村也慢慢加入道福旺集团,但是谁都知道,这老板就在赵家屯,镇上的公路也修到赵家屯。
“前日听得喜鹊叫,贵人来我山沟沟。没有好酒待贵客,心里有愧不好说。贵客莫要快行走,且听我唱山里歌。您是富门之户,今来寒门之家,一受风寒之冷,二受夜更之惊,屋宇僻窄,座位不恭,……”这是来讨歌了。
这山里人可没一个怕事的,谁都知道这讨歌可没这么好推脱的。这风俗上也是一向这过来的。所以,两边你应我答,来回好十好几歌回合,也没有分出歌胜负来。
到了这个时候,中老年人就会把退到一边,任凭年轻人去交流。很多夫妻就是通过对歌自由恋爱上的。
这边唱:独木一根不成林,灯草一根亮不明。绳子须用两股搓,唱歌需要两个人。
那边立即应道,“要我唱歌歌不来,一把金锁锁在怀。只要你的钥匙到,打开金锁歌自来。”
这边又唱,“乌鸦怎能配凤凰,鲜花怎插牛粪上。自古养女攀富贵,瓦罐作枕是空想。”
那边应道,“哪有毛铁烧不红,哪有棉花弹不绒。哪有一锄挖成井,冷水泡茶慢慢浓。”
这边见那边对得好,忙说到,“来旺,你是把曲,咋还没见你唱哩?这要是输给她们,咱们赵家屯的小伙子可是丑丢大了。”
来旺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不变猪来不变牛,死了变个花枕头。白天跟姐守床被,晚上跟姐睡一头。”
那边女孩子们脸色羞红,但也不退缩,那个长鞭子站了出来,“情郎要来请进门,哪怕丈夫是狠人。不打不骂跟一个,打打骂骂拖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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