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也这么无聊了?”霍敬尧现在好像对所有的事情都兴趣缺缺,一脸的无所谓,现在对他来说有好的消息无非就是把那个该死的小女人给捉回来了,不过没有那么的快,他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甚至监听了张衍霖跟苏鱼的电话,就等着那个小笨蛋自投罗网。
等她回来,这一次一定不可能给她任何的机会跑掉,就算是关一辈子他也要把她关起来,被她这么一折腾,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都老了十岁似的,真是恨不得立刻逮到她,然后狠狠的打一顿她的小屁股才解气。
“那就先说点好消息吧……”如果先说坏消息,估计这个好消息就直接不用说了,岑允风都能想像到霍敬尧发狂起来的样子。
“我二哥在美国找到了一个当年在黑岩管事的人,他被判了二十年之后出了狱就一直隐姓埋名的西部生活,他出狱之后,因为有急用所以找到了当年给黑岩当管家的那个人,领取了他应得的那份钱,也算是巧了,他的孙女跟我二哥竟然是同事,不对,是我二哥的佣人,应该是这样的。”岑允风理了一下关系:“不管是什么,反正事情是这样的,当年黑岩的主人确实留下了后代,但是是一个女儿,并不是儿子,那是黑岩为了引开别人的注意力才这么说的,那个女儿如果活到现在,应该也有五十几快要六十岁了吧,但是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儿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黑岩的主人有一笔巨额的财富留给了他的女儿,你猜谁是这笔财富的掌控都者?”
岑允风卖了个关子,喝了一口菜才慢慢的说起了这个惊天的大秘密:“这个管钱的人应该就是言振邦的父亲,当年他是黑岩的管家,我猜言老头在死之前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言振邦,让他来替他完成这件事情,所以后来的事情就可以顺利的解释开了……”一杯热茶喝下去之后,头疼显得好了些,最近他真是没有睡好,整个脑子都快要炸开了。
岑允风一点一点的分析着:“言振邦知道自己要跟我们殊死一博,担心自己的儿子受到牵连,所以在一出生时就演了一场狸猫换太子的戏,而且是连白晴都瞒过去了的,然后言真成为了他的棋子,当年你被人追杀也是他一手操纵的,他当时应该是做了两手准备,一是能杀了你,那么霍家就断后了,第二杀不了你那么就让言真出现救了你,谁也不会怀疑一个小女孩,而这样的话言真就顺理成章的接近你,当年你并不要言真,他便亲手制造了言真被人侵犯的事情来,在同一地点,同样的情形,他赌你对你母亲的感情会让你对言真变得怜悯与关爱,最后你真的接受了言真,当然那天你去接言真时遇上了麻烦才晚去的,估计也跟言振邦脱不了关系,最后就是那颗鸽血红宝石的故事了……”
律师在判定一件事情的话,最重要的就是证据,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测,因为岑允风办过太多的案子,用他推断来看,这些即使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但是也是所差无几了。
“当年你母亲的事情相信也是言振邦做的,言振邦与苏宗汉唯一的关联就是白晴,所以那颗红宝石是他送给了白晴而白晴又给了苏宗汉的,也有可能是他让白晴给苏宗汉的,因为他知道那颗宝石的来历,只要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刻,苏宗汉就必死无疑,因为你不是一个会手下留情的人,这样他可以成功的把目标引开,又可以除掉给他戴下次帽子的男人,也算是一举两得了。”这个庞大的棋局,只有找到了关键的那一点才能解得开,关键点就是言振邦的身份,现在这池子搅浑了的水开始慢慢的清透起来,池底的石子也变得一清二楚了。
“但是这颗鸽血红宝石是意外的被人偷走的,还是言振邦故意让人去偷走然后把消息给了鬼爷的呢?言振邦一定没有想到最后你娶了白晴的另一个女儿,总之苏浅算是最无辜的那个人了吧,因为我一直觉得苏宗汉那种痴情种子不可能做出灭了人性的事情,也不可能去碰第二个女人,虽然白晴真的是个垃圾……”岑允风对白晴与言真实在是太反感了,竟然有人能想得出来把自己女儿的肾给挖出来,只是为了一个可笑的想法,当真是垃圾。
听了这么多话,只有一句是他听得最清楚的,那就是苏浅是最无辜的,她是最无辜的……
这些推断他也想过,只是一直无法肯定言振邦的身份,所以他也在逃避,他这辈子唯一做过的最冲动最不理智的事情就是那一晚在她没有意识的时候要了她,可是他从来不后悔,因为她的人生一定是要与他缠在一起的,那一晚只是个开始。
说到苏浅这里,岑允风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今天他接到了那个男人婆的电话,竟然好像跟他一点也不熟,公事公办的口吻通知了他到法院一起办个手续,虽然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在某种意外上已经具备了法律效力,但也是要正式的办理的,只是当事人就不用再出面了。
连傻子都看得出来,霍敬尧这回是陷在苏浅的温柔乡里,腿都软了,估计是爬不起来了,现在跟他说苏浅手上有他签字的离婚协议书,那肯定是要出大事的,不过既然喜欢苏浅为什么要签下那纸协议呢?
张昀那个男人婆找他还有一点,就是当时的协议书上是有给苏浅一笔数目可观的赡养费的,可是苏浅不要这笔钱,按她的意愿是要退还给霍家,倒真是个清楚干净的女孩,一点也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