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一直在响,可是没有人把门打开,她不敢开门吗?
“我记得你以前常常来的,你来找张律师吗?她不在这里住了,房子已经准备卖掉了在中介公司挂着呢,她没告诉你吗?”保安看着岑允风,这个岑先生还是让人印像挻深的,因为他的车子很好,是这个小区里从来没有见过的豪车,所以他的印像特别深刻。
卖了房子了?岑允风好像从暴怒到无法置信,这里是她最喜欢的房子,是她用自己的积蓄买的第一套房子,她说过这里有许多她的记忆,她说过不会卖了,因为这里见证了她的奋斗史,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她会这么做?
她住到哪里去了,那个男人的家里吗?
拳头攥得紧紧的,整个人都好像快要爆炸掉似的,为什么她不告诉他什么原因,两个人的关系难道还不够明显是吗?她想要嫁人不能说吗?
同在一个圈子里,要找到张昀请贴上的那个男人并不难,很快的他就问到了对方的电话,他估计他的电话已经被张昀拉进了黑名单里,他怎么打也没有回应,只能打那个男人的了。
平时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因为不理智,他学的法律当然明白张昀是成年人可以行使自己的权利,她要嫁人那是她的权利,可是在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被他抛之脑后,为什么她来招惹了他之后转身就走,那么绝情?难道她只是贪恋与他的身体缠纠?只是想要享受鱼水之欢?那就继续呀,为什么要抛开他找了个中年的带着啤酒肚的老男人,那个男人哪一方比他强,比他有钱?比他大?比他持久?比他好看?没有一点比得上他的,张昀是瞎了眼吗?
“您好……?”对方 的声音带着中年男人特有的节奏,缓慢而悠长。
“我找张昀。”直接干脆不拖泥带水,他甚至连个招呼都懒得跟这个男人打。
“小昀她还在忙,有什么话我可以转答吗?”电话那头的男人依旧充满了礼貌,并不在意岑允风恶劣的语气与态度。
“那你就告诉她,立刻给我回电话,我看上她的公寓了要买下来,桌子很不错挺结实的。”岑允风的眼底里暗沉得不见一丝光,坐在汽车里打开了车窗,然后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任由辛辣的味道窜进了他的肺叶里,一点点的弥漫开来,其实点燃的不是香烟而是他无尽的焦虑。
一个晚上,张昀都没有打来电话,他相信那个律师已转达了他的话,他也相信张昀知道他暗示的是什么,只是她竟然不怕?难道她想要在自己的婚礼上成为影片的女主角吗?
如果她真敢嫁,他就真的敢播那段视频,他也没有强迫当时她愿意的,所以没有触犯到法律,谁能拿他怎样?反正他的身材好,无所谓了。
一股股的邪火往脑子上冲,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的男人,一根一根的抽着烟直到天色泛白。
婚礼总是喜悦的,苏浅一早就已经出发了,张昀住在酒店里,她要从酒店出嫁,婚礼简单而隆重,并没有邀请太多人见证,请贴发出去的多是邀请大家晚上到酒店里喝喜酒的,而早上在教堂的仪式却是少有人参加,因为新娘的父母亲都已经不在了,张昀又是个孤儿,所以场面显得安静又圣洁。
苏浅换上了米色的裙子,因为是婚礼所以韩夕也换上了正装,教堂的唱师班在轻轻吟唱着,韩夕客串了一个钢琴师给他们伴奏。
没有父亲或者是兄长的陪伴,穿着白色鱼尾裙婚纱的张昀自己一个人一步一步的往站在神父面前的男人走去,或许有的婚姻真的不需要爱与激情,她要的是诚实与安稳,而不远处的那个男人刚刚好可以给她,所以她就毫不犹豫的想把自己给嫁了,孤独太久了,她想要有一个家。
律政界出了名的冷美人,就算是换上了婚纱化上了妆,拿着手捧花时依旧有些不带凡人的温暖,冷得像一片白色的雪花,可是又出奇的安静与漂亮,苏浅慢慢的跟在张昀的身后走着,送一个好朋友出嫁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她却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说不上哪里不对但是心里有点慌。
白色的教堂已经有些历史了,微微的泛着黄,张昀其实是个无神论者,但是她总是在幻想如果有一天她披上了婚纱一定要走过教堂,那是她一直的心愿,眼眶里没由来的红了一下,心里浮起了一道瘦削结实的身影,但是随即自己又把那道影子狠狠的压了下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已经在一片大海里,可是突然之间身边有个浮标,她不要,她就是狠狠的把那个浮标按下去之后,自己还是要勇敢的往前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