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小声地和老友商量,张明柳瞪了他一眼,老爷子又转口道:“要不两节课?”
贺学文也跟着点头,“是啊,云先生也说别把阿囡拘得太紧,不需成什么大家,只需学会即可。”
两人都是咬着张明柳耳朵说话,屁股对着田思思,声音又极小,田思思就算是把耳朵竖得像袋鼠一样,也只是零零星星听见云先生、大家几个字。
云狐狸!你个死老头,亏我还给你做那么多好吃的,吃了我的东西还在背后这么阴我,真是丧尽天良!
北京正为田新华和贺承思讲解历史典故的云先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又打了一个,谁在念着他老人家?云先生拿出手帕擦了擦鼻子。
田新华忙从衣架上取下薄外套披在云先生身上,如今已是初秋,北京早晚还是有点凉的。
“好了,今日课程至此结束,你们二人各写一篇文章,明日上交,想想若你们是和坤的话,应当如何做。”
“是。”田新华和贺承思恭恭敬敬地退出了书房,一出房门,贺承思便皱紧了眉头,他最讨厌写文章了,为何云先生总是要让他们写文章啊。
北京的贺承思为每日的写文章苦恼,月泉村的田思思也在为反抗无效而忧伤,张明柳就是一个冷心冷肝的严师,任老爷子和贺学文说尽好话,这个老头就是一句话。
“我张明柳要么不教,要教的话就必须得按照我的课程安排来学习!”
事实证明,孙女儿的眼泪还是敌不过深厚的战友情,老爷子一看老战友生气了,他立刻便无节操地投敌了,转而开始攻克孙女儿。
“阿囡别哭了,阿囡这么聪明学起来肯定很轻松的,到时候我们阿囡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明元”了,谁也比不上阿囡!”
“可是学这些有什么用啊,不能吃不能穿,我还不如去学烧菜做衣服呢!”
田思思嘟着嘴,她是真不想学这些所谓的高雅课程,前世钟菊英望女成凤,给她报了很多兴趣班,英语、书法、钢琴、古筝、画画、舞蹈等等,每天都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她是真的对这些不感冒。
“人生下来难道就是为了吃和穿吗?人类总得有一些高雅的艺术追求,不能每天都只想着吃饭穿衣。”
张明柳忍不住反驳小女孩,他是真没想到看着清丽脱俗的田思思竟如此俗气,不愧是田六斤一手教出来的孙女儿,真是白瞎了她那一副好皮囊。
“张爷爷,如果您饿了三天三夜,在您面前放了一个狗不理包子,一张吴道子的画,您是吃狗不理包子还是吴道子的画呢?”田思思一本正经地问张明柳。
“当然是吃包子了!”张明柳哪想得到一个小女孩会给他下套呢,不假思索地回答了。
“这不就得了,您也认为吃饭比艺术重要吧!”
老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张明柳被憋得吐不出话的模样,真是痛快极了,老爷子恨不得抱住孙女儿亲两口,这么些年他在老张面前吃的亏孙女儿总算是替他找回来了!
贺学文也觉得好笑,阿囡这丫头脑子里总是有一些歪道理,明明知道她说的不对,可就是反驳不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