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准头不足,但是架不住人多,三百人一起发动攻击,威力还是不小的。
几个被打成筛子的叛军的尸体被扔下,那守将再也没有反抗的勇气,带着剩下的人逃离了城头。
他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只希望哈尔图能够成功逃脱,至于他自己,在这种危难之际,他却是忘了想的。当然,哈尔图承诺,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他的妻儿老小,自然有哈尔图去照顾。至于哈尔图会怎么照顾他那个二八芳华的小妾和他那个刚到及笄年纪的女儿,那就不是已经死了的他能够管得了的了。
叛军的反抗十分微弱,在看到只有张儒一人进来的时候还有几人围攻张儒,当看到后面气势汹汹的范统和一帮红了眼的火枪手之后,这些叛军彻底被吓软了腿。
有人直接将手里的长戟往地上一扔,整个人趴在地上求饶不止;有的人一边往前奔跑一边脱身上的皮甲,意图告诉朝廷大军,他们无意与朝廷为敌;还有的人双膝跪地,就这么直愣愣的跪着。
没了战马的张儒速度一点都不慢,他追杀的都是那些手拿兵器不停奔跑的叛军,至于已经完全丧失战斗力的其他人,他管都懒得管。
清水营堡寨接近河套平原的那一面,城门洞开,哈尔图已经带着大队人马从这里撤离。
临走前,这老小子还不忘给后面的人添堵,在城门口放了一把不大不小的火。只不过天不遂人愿,这火没烧多久,就被天上突然降下的大雨给淋灭了。
堡寨内的情况被控制住,张儒重新骑上战马:“范统,派人将这些人看住,待我将哈尔图的人头拿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范统没说话,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也跨上了一匹战马。
让大人以身犯险,可不是他能担待得起的。
时间紧迫,张儒也没空跟范统废话,凌厉的眼神扫过余声,后者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之后,他带三百火枪手和五百边军扬长而去。
论战马速度,张儒麾下的战马自然比哈尔图的战马要精锐许多,这些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战马,不是哈尔图那些临时拼凑出来的战马。
论反应能力,张儒麾下的延绥精锐也比哈尔图麾下的清水营边军要厉害许多,特别是那些根本不需要瞄准就能杀人的火枪手。
哈尔图比张儒先离开不过一刻钟,由于临走的时候携带了许多金银财宝,甚至还有几辆马车,所以队伍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为了在鞑靼人面前有一个合格的投名状,跟随张富贵同来的几个锦衣卫都被杀了,唯有他这个百户,还活着。
半个时辰的追击,很快,就能够看到哈尔图带领的叛军队伍了。
当然,哈尔图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马蹄声,但是现在还没有出河套,现在名义上还是在大明的地盘上,他除了勇往直前,再没有第二条路。
转身投降?那是死路一条。
明军越来越近,等到了两军距离只有百丈的时候,明军呈扇形朝哈尔图带领的一千来叛军围了过去。
特有的轻弩直接上弦,火枪也全部压好了火药,随时能够动手,只等张儒一声令下。
前面是一道不大的土坡,叛军的速度因为土坡而有所延缓,趁着这个功夫,轻身上阵的延绥边军顺势围了上去。
八百人围一千人,勉强围住之后,哈尔图勒马止步,调转马头看向马背上的张儒,眼睛微眯,扬声道:“你就是张儒?”
“叛贼哈尔图,本将率大明天军在此,还不快快下马受降。”张儒喝道。
哈尔图大笑道:“笑话,老子既然敢杀了那两千不听话的王八羔子,就没想着再在大明仰人鼻息。你只有八百人,我有一千人。”
“那又如何!”张儒扬手,所有边军纷纷扬起了手里的弓弩,火枪手更是长枪短铳一起出手,纷纷对准了哈尔图所部。
看到弓弩,哈尔图脸色不变,看到火枪之后,他的脸色彻底变了。
虽然说火枪手只能够发动一轮攻击,但是火枪在近距离的杀伤力比弓箭要大很多。那些钻进皮肉里的铅子,可是随随便便就能要人性命的。
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哈尔图故作大气地道:“张儒,你可敢与本将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