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找了个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眼珠子看着屋:“答非所问,答非所问。”
张儒马上正面回答道:“文轩如此,不为钱财不为官爵,只为自己的良心。”
“大公无私?”老李头歪着脑袋看怪物一样围着张儒转了一圈,咂巴着嘴道:“怎么看,你张文轩也不像是个大公无私的人呐!”
张儒哂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我做的所有事,都是存有私心。”
“当今圣上对你来真个就那么重要?”
“很重要!”
“就为了皇帝,你甘愿与老夫老死不相往来?”
“前辈应该不是那么家子气的人。”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么家子气的人。老夫可告诉你,老夫旗的时候,自己都怕。”
“前辈,您就别消遣子了。”
老李头似笑非笑道:“本来呢!在有老夫事先打招呼的情况下你还逼迫老夫做不愿意做的事,今天的事打死老夫也不能答应你。不过嘛,刚才听一个老弟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之后,老夫倒是觉得,你子还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主。
来吧,几句好听的话,让老夫乐呵乐呵,不定老夫一激动,就答应你了。”
这话里面的戏谑之意多过认真,老李头在听完故事之后感触颇深,在这个时代,谁都是为了自己的生活而奔波劳累。可偏偏就有他和张儒这样的蠢人,总是替别人想着不该想的问题。
入宫吧!他真的不愿意,不入宫吧!好像又不是很切实际。
既然皇帝都这个样子了,想必为了保住性命,应该也不会为难自己。也罢,走这一遭,看看文轩结交的这个兄弟,还算不算一个人,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这样想着,老李头才开始揶揄。
张儒忙不迭道:“老前辈您是这天底下医术最高的杏林圣手,如果您要是不出面救命,陛下的命可能就没救了。
像老前辈这样的绝世高人,一身医术要是没得施展的地方,岂不是太过可惜。
再了,宫中那帮御医平日里眼高于的,您要是不出面敲打敲打,不定他们的眼睛都得长到额头上去。
还请老前辈给文轩三分薄面,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入宫为圣上诊治。”
正常事情上磨嘴皮子,张儒绝对算得上一把好手,可要论明目张胆的溜须拍马,他还真不是这块料。
来去,也没见他出几句真正让李老头开心的话来。
见他一脸窘迫,李老头哈哈大笑:“行了,起来吧!老夫答应你入宫一行,至于能不能把当今圣上的病治好,老夫也不敢打包票。”
都伴君如伴虎,老李头还有一个最大的顾虑,那就是为皇帝治病,极有可能会因为没把皇帝的病治好而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宫闱之内的一些秘辛,皇家的人是绝对不会容许一个乡野郎中传扬出去的。让一个人闭嘴最好的办法,无外乎杀人灭口。
可以,老李头答应了张儒的请求,就等于是做好了死的准备。
张儒闻言如获圣旨,双腿一动就要站起来,这不动还没感觉,一动他就发现了一个很头痛的问题。
因为跪得太久,他的双腿好像失去了知觉。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张儒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老头一个箭步到他身边,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哎呦!”张儒痛呼一声,龇牙咧嘴作痛苦状:“我这腿好像失去知觉了。”
老头二话没手指就搭上了张儒的脉搏,几个呼吸后,他松开手笑道:“无妨,不过是跪在地上时间太长,血脉不过节,一时之间气血不顺而已。来,老夫扶你起来,坐一会就好了。”
张儒还装模作样的道谢:“多谢前辈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