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琴去了安国公府,安国公夫人很是热情:“自小看着你长大,一直觉得你是有福气的孩子,果然是没看错人的。”安国公府有很多铺子,都挂着刘氏商行的名号,虽然商贾不入流,可是安国公夫人对虹琴的热情看着还是真心实意的。
虹琴却笑得有些勉强,自从成了刘少夫人,她是比未出阁时还少了出门。
说了几句话,虹琴就不经意的问起:“小时候我和石琪常在一起玩,她在王府可是有什么难处?”
安国公夫人不解道:“难道四娘有找过你不成?”
虹琴微微一笑:“也常是这样,就是说些心里话。”
安国公脸色就不好看了,她也觉得四娘不像以前那般为安国公府着想,见着面也不会说太多王府的事情,不想倒是去虹琴跟前说了。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这女儿还是贱妾生的贱种!当初还想着把她送进湘原王府能帮着些,不想不但不能得到湘原王的宠爱,安国公府还险些受她连累!真是没用的东西!
“不知四娘都说了什么……也是许久没见过了,你知道的,嫁作姨娘的人,又得不到王爷宠爱,能在王府衣食无忧就是老天开恩,哪还敢随意出门来,”说着不由又道,“听说府上抬了姨娘?琴儿就是懂事知道体贴夫君,看看那湘原王妃,谁不知道王妃善妒!”把湘原王管得连别的女人都不看一眼,如此独宠至今也没看她的肚子有动静,不知可是亏心事做多了老天对她的惩罚?
虹琴的脸色一直淡淡的,听到安国公夫人如此说道苏应桐,不由跟着点点头,可是她很快就笑着道:“看王妃也是性子好的人,想是王爷太忙了,没有空闲去落霞院罢了。”
安国公夫人一听就急着反驳:“再忙也不可能看不到四娘!”压低声音说了句:“四娘比起湘原王妃……姿色是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如若不是王妃凶悍,王爷哪就会连看都不看四娘一眼,想不到湘原王在外面总是冷着个脸,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不想却是惧内。”嘴上很不屑,脸上却是掩不住羡慕的表情。
虹琴听着心里就跌到谷底,说湘原王惧内,那也是苏应桐的本事,成了湘原王妃不说,还把湘原王牢牢的抓在手中,就是平民家的娘子都做不来这样让丈夫一心一意,更别说那个男人是湘原王!
安国公夫人看虹琴脸色不好,讪讪的道:“我们自是不能学那湘原王妃这般善妒,琴儿,你还年轻不懂事,别看湘原王妃表面和善就觉得她性子好,背地里狠毒着呢!我是自小看着你长大不把你当外人才有话直说,换作别的人还懒得这样提醒着了。”
“虹琴知道夫人待虹琴好,”虹琴让身后的丫鬟云儿递上精心挑选的玉枕,“这是北防出产的玉石,师傅精工雕琢而成,冷而不冰,凉而不寒,对身体极好,还望夫人笑纳。”
安国公夫人眼光毒辣,一看就知道这玉石枕是由一整块天然玉石雕琢出来,光滑细腻,一般的玉枕还比不上,她笑着大方收下了:“琴儿有心了。”
“夫人待虹琴好,虹琴孝敬长辈也是应当的,”话锋一转,道:“石琪也是孝敬夫人的,常跟虹琴问起安国公府,也很关心国公也和王爷的事情……许是着实不方便出门,我们也只是书信往来,想石琪不能在夫人跟前尽孝,心中也有愧。”